“予丞!”容嵐急忙想要去追戰予丞,而舒析蓮臉色驚疑不定,急忙拉住了容嵐。
“容小姐,予丞這情況出現的多麼?他的樣子看起來不妙,很像是剛回到戰家的日子,我害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到處傷人。”舒析蓮表情極爲嚴肅。
“他需要儘快住院!”
“拜託你放開我,我要去找予丞。”容嵐水眸裡面淚光隱隱,用力甩開了舒析蓮的手,追了出去。
踏出門,放眼望去,樓下宴會廳裡面,觥籌交錯,年輕男女衣裝精緻,尤其是男人,絕大多數都是西裝,西褲,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容嵐咬着脣瓣,手扶着樓梯,往樓下走去。
豈料,一位服務生端着紅酒上樓,不只是因爲樓梯狹窄亦或者是服務生太過慌張的緣故,服務生端着的紅酒,悉數潑向了容嵐。
容嵐白色禮服上,沾染上了紅酒,一片狼藉。
她眉角輕輕一跳,像是沾染着霧氣一般的眸,落在服務生的臉上。
這是一個男服務生,身材高大健碩,端正得臉上,盡是歉疚:“容小姐,對不起!我帶你去更衣室!”
容嵐垂下眸,她此時的情況,的確是不適合再下樓。
臉上隱隱露出了焦急的樣子,可她的態度卻依舊極爲禮貌,“謝謝。”
“容小姐,這邊請。”男服務生上樓,帶領着容嵐往樓上走去。
走廊長而曲折,沿途中,沒有其他人經過。
容嵐時不時回首,驀地,她定住了腳步,“不行,我放心不下我老公,我不去。”
“容小姐,恐怕由不得你不去。”原本態度端正的服務生,臉上露出了猙獰得神色,大手一把抓住了容嵐的手腕宴會廳內。
景寧嬌美的臉蛋上,露出了冰冷的笑,她手中端着一杯紅酒,紅酒的顏色如同鮮血。
景夫人眉峰有些皺起:“阿寧,我怎麼覺得今天晚上情況有些不對勁?本來你是想着找人支開戰予丞,我們好下手。可是,戰予丞卻像是跟容嵐鬧彆扭,拋下了容嵐,自己離開。”
明明在上樓之前,容嵐跟戰予丞一看就是非常恩愛的樣子。
怎麼不過短短几分鐘,二人就像是鬧彆扭了?
“母親,容嵐就是一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又卑鄙又無恥。予丞雖然單純一些,可是他又不是瞎子,時間久了,自然就會看出容嵐是什麼貨色。”景寧啜飲了一口紅酒,開口道。
“更何況,再怎麼恩愛的夫妻,也難免會有鬧彆扭的時候,予丞跟容嵐又在一起沒多久,突然間鬧起來,在正常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我們支開予丞了。”景寧說起戰予丞名字的時候,眉眼間閃過了深深的愛戀。
景夫人沒有錯過,依照她原本的個性,若是看到景寧露出這樣的表情,肯定會開口譏諷兩句。
可是景寧將暖宮方子給了她,這陣子對她又噓寒問暖,表現的極爲懂事,她實在不好說些什麼。
一想到容嵐待會兒的下場,她眉峰舒展開來,眸子裡面揚起了冷笑:“王夫人清高自傲,對唯一的女兒家教極嚴,平日裡最爲看不起的就是胡搞亂來的女孩子。她要是知道容嵐在她女兒的生日宴上跟男人勾搭,絕對會將容嵐趕出宴會。而參加宴會的人那麼多,別說容嵐,就連整個容家將來在上流社會都擡不起臉來。”
她和景寧,早就安排好了。
先支開戰予丞,然後買通服務生,將紅酒潑到容嵐身上,帶着容嵐去換衣服。
而更衣室裡面,則是有一個被她們灌了催情藥的男人,那藥性極爲厲害,發作的時候,男人如同發情的野獸,一點理智都沒有。
景寧一想到容嵐被野獸般的男人肆意侮辱,她的心頭就涌出了快感——容嵐不是想着買通流氓糟蹋她嗎?拍她激.情視頻嗎?
好!
那她便用同樣的手段報復回來!
讓全宴會的人,都看到她是在男人身下怎麼掙扎的!
她的眸子裡面流出了惡毒,容嵐現在已經懷了六個多月的身孕了,肚子裡面的那個小賤種肯定活不了。
沒有孩子在,容嵐又衆目睽睽之下,同男人廝混,予丞就算是再單純,也不會要這種.淫.亂無恥的女人!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笑出聲,笑聲如同銀鈴一般:“父親因爲錦城娛樂中心的官司打輸,覺得丟了臉面。這一次,我要幫他把臉面找回來,當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打容嵐的臉,讓所有人知道,就算容嵐官司打贏了,那又怎麼樣?她骨子裡面,就是如同我們錦城娛樂報刊所報道的那般,私生活.淫.亂不堪!”
說完,她一口喝完了杯子裡面的酒,開口道:“母親,我藉口去換衣服。待會兒,你想法子將宴會廳的人,帶到更衣室。”
景寧滿臉笑意,腳步輕快得朝着更衣室走去。
容嵐那個女人狡猾無比,她害怕容嵐會察覺出什麼不對勁,因此買通的那個服務生,身手極好,膽子極大,制服一個懷孕的女人,輕而易舉。
就算是容嵐不想要進更衣室,那個服務生也會將容嵐推進更衣室裡。
一想到更衣室裡面,此時或許會發生的情況,她嬌笑出聲,同時臉蛋上不由得露出了內疚的表情:“予丞,雖然我殺死了你的孩子,但是我也是爲了你好啊。如果你喜歡孩子的話,我會給你生的。雖然你不記得我說我要嫁給你了,但是我記得。我要做你的妻子,容嵐那個賤女人配不上你。她只會傷了你的。”
思忖間,已經到了更衣室。
她的眉頭忽然皺起,更衣室的隔音算不得很好,不應該這樣安靜啊。
難道那個男人藥性已經過了?容嵐被玩死了?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推開門。
緊接着,一個高大的身子從角落裡躥了出來,緊緊抓住了她。
紅酒的味道,夾雜着男人急促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頸,胸口。
身上的禮服被人大力撕開,她眸光收縮,如同墜入了冰窖之中:“不要!放開我!”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正是先前被她和景夫人在紅酒中下了催情藥的男人。
男人理智全失,急切渴望着女人香軟的身體,景寧瘋狂的掙扎,徹底惹怒了他,一記耳光用力打在了她的臉上。
景寧耳朵嗡嗡嗡的響,身子被男人摔在地上,翻轉過來,長裙被捲起,纖細雪白的長腿,刺激着男人的感官。
她拼命得搖着頭,喉嚨裡面發出了絕望的求救聲音:“救命!救命……”
劇烈得疼痛傳來,她眼前一黑,聲音戛然而止。
從女孩兒蛻變成爲女人,就是這一瞬間的事情。
景夫人拉着王夫人,以及宴會內絕大多數的女孩子,一邊走一邊道:“王夫人,還有諸位小姐,今天我就勞煩諸位給我評評理?容嵐那個丫頭未免太不懂事了!非說我身上的這套禮服,是她母親曾經穿過的經典款,讓我給脫掉。如果不脫掉的話,她又去找錦城娛樂週刊的麻煩!”
“景夫人,容小姐看起來極爲大度,懂禮數,是不是你和她之間有什麼誤會?”王夫人眉峰皺起。
“誤會?你看這短信能是誤會嗎?”景夫人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讓王夫人看容嵐給她發的短信。
當然這短信是她自己編造的,她從哪兒知道容嵐的電話號碼啊。
“你看,她說的話!什麼如果我不脫掉的話,她就讓她那個傻瓜丈夫扒掉我的衣服!”景夫人誇張得大呼小叫。
一看到手機上的言辭,她眸子裡面閃過了厭惡。
容嵐想着讓戰予丞扒掉女人的衣服?
她當她這兒是什麼地方?
能容她胡來嗎?
說話間,已經到了更衣室門口。
門,虛虛掩着。
肉體激烈碰撞的聲音,伴隨着男人的低吼,還有女人若有似無哭泣的聲音傳進衆人的耳朵。
只要經過男女之事的人,立刻聽出這是什麼聲音。
景夫人眸子裡面閃過了得意,臉上卻露出了錯愕:“誒?容嵐這是幹嘛呢?跟她老公控制不住,就在更衣室來了?她這算是怎麼回事兒啊?把別人家的更衣室,當成是自己的臥室了?”
王夫人握緊了拳頭,臉上的表情又氣又怒。
王雪芷忍不住道:“景夫人,你別胡說八道。更衣室裡面的人,肯定不是阿嵐和予丞!我之前纔看到予丞離開的。”
景夫人粗暴推開了王夫人,晃着自己的手機,不住得冷笑:“反正容嵐是告訴我,她在更衣室裡面等我的。不管更衣室裡面的人,推開門不就知道了嗎?”
“別開,免得髒了我的眼!”王夫人喝止的聲音沒有景夫人的手快。
更衣室的門沒有反鎖,景夫人輕易推開了更衣室的門,只看到女人的一雙長腿環在男人的腰上上,別的什麼都沒看清,就大嚷道:“哎呦喂!容嵐,還真是你啊!你剛纔是不是特地氣跑你老公,好跟人在更衣室內廝混啊?也不怕整掉你肚子裡面的種!”
此時,根本沒有人反應過來景夫人說得這一串話。
更衣室內.淫.靡的味道,讓在場的女孩子臉色通紅,不由得轉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