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可要牢牢抓緊我,知道不?”顧毅銘緊張的看着楊幼儀,呼吸都停住了,等待着她的答覆。
楊幼儀似乎也被這氣氛弄得緊張起來了,定定的看了顧毅銘半晌。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弄得顧毅銘一頭霧水,“你,你笑什麼?”
一向霸道的顧毅銘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這讓楊幼儀笑得更加嬌豔了。臉蛋紅撲撲的,擡眼望向顧毅銘。
在顧毅銘看來,楊幼儀這個眸光媚眼如絲,電的他愣愣的,說不出話來。那副樣子,別提有多傻兮兮的了!
“顧毅銘,你這不會是吃醋了吧?”
“吃醋?什麼吃醋?我會吃醋?”這才知道他小媳婦剛纔忽然就笑出來是因爲什麼,顧毅銘就像是被點着了的炮仗,一個高兒就蹦起來。
楊幼儀雙眼發出X光射線,在顧毅銘臉上來回掃視了好幾個來回,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這廝太黑了,臉皮也厚,真的看不出他是不是臉紅了。
輕蔑的白了他一眼,“哼,我說今天是外面下紅雨了呢,你顧毅銘還知道往廚房鑽,還洗碗,是不是顧秉峰跟你說什麼了,讓你有危機意識了,嗯?”
顧毅銘沒想到,本來呆瓜似的小媳婦,今天居然精明起來了。一猜就猜到是顧秉峰把席振昊的事情跟自己說了。可憐他還想着忽悠她,接着表白再讓她感動一次,牢牢的攥住她的心。
卻被這小丫頭看穿了,他剛纔的表白,就像是被楊幼儀看了笑話一樣!
顧毅銘不開心了,鼓足勇氣表白一番,不僅沒起到打擊敵人的作用,反而讓楊幼儀看出自己是吃醋!這可不行這可不行,說什麼都不能承認!吃醋神馬的,那是小男生纔會做的事!
“媳婦,我可是真心疼你,纔去洗碗的,我剛纔說的那些話,都是發自肺腑的。你,你居然誤會我,我太傷心了。”
“唔,讓我想想,他是不是跟你說,我跟席振昊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對我可好了,非奸即盜?”雖然用詞不甚準確,但是中心意思大致相同。
“你!你胡說!小峰纔沒有呢!哼,我心疼你,想幫你做點什麼,你還誤會我!誣陷我!我怎麼會吃醋?就算那個席什麼的,真的對你心懷不軌,我不相信他,我還不相信你嗎?我媳婦對我一心一意,再來多少個席什麼的,他也搶不走!”
裝!裝!裝!你再裝!
可對上顧毅銘的臉,楊幼儀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的一雙眼睛那麼的炙熱,像是要把她燃燒殆盡一樣。現在想到他剛剛的那個樣子,楊幼儀覺得實在是可愛。沒想到他真的會吃醋,還挺好玩的。一吃起醋來,平時怎麼讓他進都不肯去的廚房也進了,還幫忙刷碗,簡直就是二十四孝男友啊!
楊幼儀心想,要是顧毅銘每天都吃醋就好了。
可倆人能相處的時間委實太少,顧毅銘又是個霸道性子,偶爾來一次還能接受,要是她再和誰有曖昧第二次、第三次……她倒是沒什麼事,就是那個‘姦夫’性命堪憂。
顧毅銘是特種部隊裡數得上名的‘好演員’,化裝偵察的能手。每次執行任務,或是要打入敵人內部的,只要顧毅銘這小子出馬,基本上就是手拿把掐的,沒有一次失手的。顧毅銘的好演技,全隊出名的。半真半假的應對楊幼儀這個小包子,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顧毅銘見楊幼儀不吱聲了,心裡暗喜,想着再點一把火,“媳婦,好媳婦,以後凡是我在家,家務我全包了,嫁給我顧毅銘,就是享福來的,我得讓別人都羨慕我媳婦,你說對不對?”
“呸,誰是你媳婦?”楊幼儀輕啐,可身子早就軟軟的靠在顧毅銘身上了。他的眼神是帶電的,一電她,她的身子就軟了。
“你說呢?要不是那個要緊的任務,我早就把某人給娶回家了。哼!”顧毅銘冷哼一聲,又把楊幼儀往懷裡緊緊的摟了摟,在她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這樣的顧毅銘,給了楊幼儀一種錯覺,他那個‘任務對象’,一定會死的很慘很慘……
以顧毅銘的腹黑程度,讓他不痛快的人,最後自己也不會痛快滴……
兩人又抱着溫存了一會兒,顧毅銘放開楊幼儀,站了起來,“媳婦,你休息一會兒,我去收拾一下別的房間。”
“收拾房間?收拾房間幹嘛?”楊幼儀一愣,張嘴就問道。
“我可是還有半個月的假期呢,當然是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了。我不去收拾房間,難道你讓我去住旅店?”
楊幼儀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嘴上不饒人,“主人還沒請你留下呢,你就自己要求收拾房間了,你這客人,可真是自覺!要我看,你就應該去住旅店。”
說完,還瞪了顧毅銘一眼。
“那可不行!都到了自己家,哪還有去住旅店的道理?這不是和你兩地分居嗎?”
“呸呸呸,哪裡是你自己家?顧毅銘,你的臉皮比城牆還厚,錐子都扎不透。”
“這兒是我媳婦孃家,可不就是我自己家?至於我的臉皮麼……臉皮要是不厚,哪兒能娶到你這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啊,你說是不是?”
在陌生人面前,顧毅銘可是很正經的,連笑都不會。可到了楊幼儀身邊,他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總喜歡逗她。倆人打打鬧鬧了一會兒,顧毅銘挽挽袖子,真的打算去幹活了。他之前粗略的看了看,另外兩個房間都很長時間沒住人的樣子,積了厚厚的一層灰,不能直接住人。
顧毅銘豪言壯志說要承擔一切家務,可楊幼儀哪裡捨得呀!他在部隊訓練那麼重,還時不時的要去執行危險任務,精神時刻是緊繃的。胸口的槍傷還沒好,怎麼能讓他去做那些家務呢?
“你去執行任務肯定沒有好好休息,又坐了那麼長時間的火車,你在這屋睡一會兒吧,我去給你收拾房間。晚上你就在我爺爺奶奶那屋睡,我和小峰住這屋。”
楊幼儀說完就要去幹活,顧毅銘拉着她,不樂意的說道:“顧秉峰那小子,不是說了好多次,讓他自己一個房間睡的嗎?”
連個小孩子的醋都吃!
“他來的那麼匆忙,我沒收拾他的房間嘛!反正就在這裡住七天,收拾了也白收拾,下次回來還是一樣的落一層的灰。”楊幼儀給自己的懶惰找藉口,“再說,小峰第一次出遠門,他那麼小的小孩子,換了新環境,晚上自己睡會害怕的啊!”
“那也不能讓他跟你一個牀啊!”
楊幼儀瞪他一眼,“顧毅銘,顧秉峰他是不是你親侄子啊?我房間就這麼大地方,他要是不跟我一個牀,還能讓他打地鋪啊!”
雄性生物都是這樣,在領土和伴侶的問題上,寸步不讓,是自己的親侄子也一樣。此刻顧毅銘正惡毒的計劃,晚上怎麼能讓顧秉峰一個人住在這間房間裡呢。而楊幼儀……自然是跟他一起住在故去的楊爺爺楊奶奶的房間呀!
“好了好了,別囉嗦了,你好好睡一覺,我去給你收拾房間。”
楊幼儀說完便要走,顧毅銘一把拉過她,力道控制的正好,她沒站穩,一下倒進顧毅銘的懷裡。“昨天晚上你都陪那個小子睡覺了,你現在也得陪我一起睡!”
把有毅手。“什麼陪睡覺的?你當我是三陪小姐啊你!”楊幼儀的眼睛瞪得溜圓。
你強我就弱,顧毅銘委屈的說,“那我不管!你就得陪我睡!”
他這個樣子,比顧秉峰還像是個孩子。人家顧秉峰雖然才六歲,但是始終都在裝大人,少說多做,骨子裡透着沉穩。可瞧瞧顧毅銘,幼稚!幼稚死了!
可這樣的他讓楊幼儀沒法拒絕,嘴上說的欲拒還迎的,卻還是如了顧毅銘的願,兩人互相依偎着躺在她那張小牀上。
她的牀不大,是1米5*1米8的單人牀,昨天晚上她和顧秉峰一起睡還看不出什麼。現在顧毅銘往她的小牀上一躺,他健壯結實的身子就顯得她的牀特別的‘嬌小’——躺在牀上楊幼儀只能佔大概三分之一的地方,長度也短,顧毅銘躺平後他的腳都在牀尾外。
顧毅銘是真的很累了,躺在楊幼儀的牀上,不一會兒就睡着了。半睡半醒之間,他還在想着,這房間裡也沒有什麼書裡說的那樣的女孩子身上好聞的香味,反而是很長時間不住人了,有一點淡淡的黴味。不過不等他發表意見,就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
他的呼吸漸漸平穩,楊幼儀纔敢支起眼皮靜靜的打量這個男人。
才幾天的時間,他的胡茬長的挺長,試探的摸了一下,還硬硬的,特別扎手。剛纔他親自己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他的鬍子紮在自己臉上,酥酥麻麻的感覺。
嗯,等晚上就去超市給他買一個剃鬚刀。也不知道顧毅銘的鬍子長的快不快,要是在A市住着的這幾天都不刮鬍子,他會不會變成山頂洞人?
唔……他是習慣用電動的呢,還是刀片?
也不知道他執行任務的時候有沒有好好吃飯,晚上給他做點什麼好吃的呢?RN7X。
在胡思亂想之間,楊幼儀的上下兩片眼皮也開始打架,也慢慢的進入了夢鄉。她只覺得身子暖烘烘的特別舒服,睡得也出奇的香甜。
她是被餓醒的,早上就喝了碗粥,粥最不扛餓了,上趟廁所,就差不多消化食了。顧毅銘睡覺的時候發出輕微的鼾聲,可能是睡得不好,還皺着眉頭。
顧毅銘的睡姿也是很霸道的,一隻胳膊搭壓在她的脖子上,手掌放在她的肩膀上,大腿也放在楊幼儀的雙腿上牢牢的壓着她,總之就是讓楊幼儀想起一句話: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她輕輕的捏着顧毅銘的胳膊,想要搬開他的手臂。顧毅銘卻在這個時候動了,捏着楊幼儀的兩隻手腕扭到背後,重重的把她壓倒在牀上,像是電視上警察抓壞人,把他們惡狠狠的抵在牀上、地上或是牆上那樣的姿勢。
楊幼儀自認身體的柔韌性不好,這樣的姿勢讓她非常的疼,疼的她嗷嗷叫喚,“顧毅銘,疼啊,疼死我了,快放開我!!!啊!!!”
等她感覺身上的力道鬆了,眼淚都快逼出來了,無比委屈。顧毅銘心叫不好,趕忙把楊幼儀抱在懷裡哄,“媳婦對不起,我,我還沒從執行任務的階段調整出來呢,剛纔,只是身體的本能動作。你還疼不疼了?我給你揉揉?”
顧毅銘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手勁有多大,執行任務的時候,就算是睡覺,也不能放鬆,要隨時保持警惕。他還沒緩過來呢,忘了身邊是個嬌人兒,不是他的敵人,身體本能的做出反應,居然傷了他小媳婦!該死!
他心疼的幫楊幼儀揉着手臂和手腕。聽了他的解釋,楊幼儀的委屈統統不見了,最後只剩下了心疼。“毅銘,我一點都不疼,放開我。你還沒睡醒吧?再睡一會兒吧,我去燒點熱水,一會兒給你泡泡腳,你可不能再欺負我了。”
見楊幼儀沒生氣,顧毅銘這才鬆了一口氣,急忙嗯嗯的答應着。他又自告奮勇的去燒水,被楊幼儀一把按在牀上,命令他接着休息。
等熱水燒開了,她端着一盆冒着熱氣的大盆費勁巴力的推開房門的時間,卻看見顧毅銘躺在牀上又睡着了。不免又是一陣心疼,唉,他是有多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啊?剛纔還幫着自己洗碗、做家務。
楊幼儀的心裡酸酸的,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反正就是覺得她這一輩子,能遇到顧毅銘這個男人,是她的幸運。
也不矯情了,把水盆放在地上,把顧毅銘往下搬了搬,讓他的上半身躺在牀上睡,膝蓋在牀尾,小腿垂下來正好能把腳放進盆子裡,熱水沒過腳踝的位置。
顧毅銘個子高,身體也壯,睡得還香,搬運他還挺沉的,完事之後楊幼儀就出了一身的汗。一邊搬,她還害怕顧毅銘再來個本能反應,反扭着她的雙手,把她按在地上,被顧毅銘捏過的手腕,到現在還痛呢。明天早上肯定要紫的。
好在這次顧毅銘做了足夠的心理暗示睡着的,楊幼儀再碰他,也沒出什麼流血事件。楊幼儀順利的把顧毅銘擺成她想要的姿勢。
一脫了他的襪子,好麼,楊幼儀差點被薰背過去。顧毅銘穿軍靴,捂腳不透氣,執行任務的時候,睡覺的時間都不一定有,別說有條件洗澡、洗腳了。剛纔他穿着襪子,楊幼儀離得又遠,睡着了也聞不到不覺得什麼,現在脫了襪子一靠近,差點把楊幼儀薰個跟頭。
連忙把顧毅銘的雙腳放進熱水裡,他被燙的還瑟縮了一下,楊幼儀雙手一用力,把他按回去,顧毅銘也就不動,不反抗了。楊幼儀心裡又想了,這廝果然是皮糙肉厚啊,這麼燙的熱水,他也受得了!可這水不燙又不行,用熱水泡腳活血化瘀,還能解乏,顧毅銘休息不好,用這一招最好使了。
看顧毅銘沒有動彈的跡象,楊幼儀暫時不管他,讓他的雙腳在熱水裡泡一會兒,自己拿着他的臭襪子跑去衛生間,打上洗衣粉拼命的搓搓搓,直到整個衛生間都瀰漫着一股好聞的洗衣粉的清香味爲止。
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了,她就拿着毛巾去把顧毅銘的雙腳從水裡撈出來擦乾。然後從爺爺房間裡撈出一張小凳子,擦乾淨坐在上面,把顧毅銘的腳放在她的膝蓋上。用手摸了摸,找準了穴位,便輕重適度的按了下去。
挺長時間不做,手法有些生疏了,可按着按着感覺找回來了,便按得越來越熟練。哪裡關肝哪裡管腎哪裡管脾她都記得很清楚呢!
小的時候看奶奶每天晚上都給爺爺按腳,她不懂事,覺得爺爺的腳肯定可臭了,還每天讓奶奶給他洗腳,給他按腳,這是欺負奶奶,奶奶在家裡就好像丫鬟似的,她還同情奶奶,想着以後等她賺錢了,一定要好好孝順奶奶呢!
後來大一大,她才明白,奶奶這不是被爺爺欺壓,奶奶幫爺爺洗腳,一是因爲爺爺的身體不好,這樣可以緩解病情。二來,這也是一種特殊的感情傳遞的方式。
奶奶去世之後,爺爺一個人形單影隻。爸爸媽媽曾數次和爺爺提過,讓他找一個後老伴,可爺爺就是不同意,還說他老了,沒剩下多少日子了,就讓自己和他做伴就行了,不用什麼後老伴,奶奶在地下知道該生氣了。12820233
楊幼儀經常會看見爺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奶奶的遺像發呆。晚上洗腳的時候,爺爺就佝僂着身子,自己去燒上一壺開水泡腳。可是那個按摩的人卻永遠不在了……
每次看到爺爺自己燒熱水洗腳的時候,楊幼儀就覺得特別的心酸。她想,是不是每到了這個時候,爺爺都在懷念奶奶呢?
那一年的冬天,爺爺的風溼疼的特別厲害。爲了爺爺的健康着想,楊幼儀也特意報了一個班,去學按摩和足療。參加這種課程的,一般都是想要從事按摩足療行業去培訓的成年人,就她自己一個小姑娘,爲了爺爺去培訓,大家都誇她孝順,特別照顧她。就她自己心裡在想,要是奶奶還在,她寧可‘不孝順’,一直讓奶奶幫爺爺按摩。
時光荏苒,現在,爺爺奶奶都去世了,她捧着顧毅銘的臭腳,用力的在他腳上又捏又揉的按摩穴位。沒有了顧毅銘接電話離開時的孤獨彷徨,她現在心中說不出的舒暢,看着那個男人的睡顏,她都覺得心滿意足。
按了大約半小時,她的手就酸的用不上力氣了。顧毅銘的眉頭卻展開了,打呼嚕聲也漸漸的消失了,楊幼儀這才臉上帶着笑出去了。
洗乾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她又去爺爺奶奶的房間給顧毅銘收拾屋子。她一向是最懶的,懶得下樓,在家宅着可以半個月不出門。可她現在在爺爺奶奶的房間擦窗臺、換牀罩,一點都不覺得累,反而覺得特別的舒心,她覺得這好像就是生活——她和顧毅銘,兩個人在同一個屋檐下。
他累了,在休息,她在收拾他們兩個的愛巢。
愛巢兩個字,就像是颱風一樣突如其來,她的心上瞬間插滿了愛神丘比特射出的一支支小箭。是的啊,如果不是那個任務,他們現在都已經結成合法夫妻了,有他的地方,就是家。
自己一個人收拾房間,楊幼儀卻一點都不覺得累,渾身充滿了幹勁,把房間收拾的一塵不染。收拾到最後,她累得癱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成果,笑得非常開懷。
熱戀中的女人都是傻子!你傻乎乎的讓人家在你的牀上睡覺,你還幫他泡腳、按摩。他舒舒服服的享受的時候,你卻和老媽子一樣給他收拾房間。
可是,爲什麼還是覺得好幸福呢???
楊幼儀的肚子又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她看了看錶,顧毅銘已經睡了差不多三小時了,也該睡飽了。急急忙忙的丟下手裡的抹布,倒掉髒水,洗乾淨手去買菜。
回來之後又趕忙洗菜,淘米,把買來的排骨放在鍋裡煮湯。他身上有傷,排骨湯大補。
顧毅銘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輕鬆,很久都沒休息的這麼好了。襪子不見了,他就赤着腳走出來。整棟房子裡只有廚房有水聲,他輕輕的走過去站在門口,看楊幼儀腰間繫着一條非常卡通的圍裙,熟練的切菜,切肉,用小勺子舀了一勺鍋裡的排骨湯,可能是覺得不夠鹹,從裝鹽的調料盒裡舀出一小勺倒進鍋裡,並攪拌均勻……
廚房裡熱氣騰騰的,食物的香味撲鼻而來。
這一刻,顧毅銘忽然覺得自己圓滿了。不僅是因爲這個家,因爲這頓可能會很豐盛的午餐還是晚餐,更重要的是,因爲那個在廚房裡忙活着的——他的女人。
赤着腳走到她的背後,擁緊了她,輕輕的在她的耳邊吻了一下,“媳婦,我愛你。”
一生,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