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三天,楊幼儀接到白雪皚皚的求救:“小儀,你能幫我個忙嗎?我馬上要到C市出差,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落在家裡了,我回去取來不及,你幫我取了送到機場來好嗎?”
朋友有難義不容辭,反正公司現在還沒開始正式上班,她閒着也沒什麼事情做。楊幼儀自然兩肋插刀的奔到白雪皚皚的住處,從花盆底下拿出鑰匙去皚皚的書房把她說的那份重要文件翻出來。別看皚皚平時工作上都井井有條的,沒想到家裡居然會那麼亂,她走路都小心翼翼的,怕碰倒了什麼又踩到了什麼。
像是排雷一樣的出了門,這才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機場而去。
“小儀,這邊這邊,文件帶來了嗎?”一進機場,就看見白雪皚皚記得在機場裡來回踱步,連忙迎了上去。
“嗯,在這裡,你看看對不對。”
“就是這份,小儀,這次真的謝謝你,下次請你吃飯哈!”
雖說爲朋友有難義不容辭,但是楊幼儀作爲一名合格的吃貨還是點了點頭。一邊還在想反正皚皚這廝有錢,禮服都能穿得起GUCCI,該剝削她一頓什麼好呢?聽說市中心新開了一家自助餐,想吃什麼都有啊,燕窩鮑魚啊,火鍋冰淇淋啦。而且價格也剛剛好,才五百塊錢一位,應該能讓白雪皚皚出出血,心疼一下啦~
誰叫她上次用那件GUCCI害的她成爲全公司的焦點!
忽然,她就看到皚皚的眉毛皺了起來,好像忍受了巨大的痛苦一樣,臉色也慘白慘白的。楊幼儀也慌了手腳,“皚皚,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不知道,早上的時候這裡就疼,現在好像刀絞一樣,啊!”白雪皚皚的痛叫聲越來越大,把楊幼儀也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她看着皚皚用手捂着的地方好像是闌尾,她不會是犯了急性闌尾炎吧?記得以前班級裡的同學好像就有得過這個病的,要是沒有及時切掉的話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皚皚,走,我們趕緊去醫院。萬一是急性闌尾炎可不能耽誤。”
楊幼儀拉着白雪皚皚就要走,她卻痛苦的蹲在地上,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不行,我不能走。我,我今天是要出差的,等下顧總就要來了。”
總病儀然。“你瘋了!你現在可不是小毛病,有可能是急性闌尾炎!要是耽誤了治療,你的小命就沒有了!”楊幼儀既生氣又不可思議的大吼着,不少人都往她的方向看過來了。不過她一心擔心白雪皚皚,也不管那些人的眼光。
“不,我沒瘋。這次的合同很重要的,總裁身邊離不開人,我要是不去,工作就丟了。我的身體我瞭解,不會是急性闌尾的。就算真的是,在可能丟掉性命,和一定丟掉工作的情況下,我當然會選可能的事。”
白雪皚皚自認爲有理的說道,可說話的時候聲音斷斷續續的,顯然承受了巨大的痛楚。RN7X。
“不會開除你的!顧毅霆是總裁又怎麼樣,那也不能草菅人命啊!就是他來了也會讓你去的!”
“不行,總裁身邊不能離開人。”
“只要有人就行了?那好,我代替你去!我代你去還不行麼?你去醫院看病,萬一耽誤了……”楊幼儀被氣得眼睛都紅了,皚皚她也太不拿自己的生命當回事兒了!萬一,萬一真的有個好歹……
“真的?小儀,你不是和總裁很不對盤嗎?”
楊幼儀都快氣得跳腳了,你都這個樣子了還要去工作,就算和顧毅霆再不對盤,我能就這麼放下你不管嗎?在楊幼儀的再三勸說之下,白雪皚皚終於同意了由楊幼儀代替她和顧毅霆出差到C市。她虛弱的從小包中掏出一個本子交給楊幼儀,上面記錄了顧毅霆出差這三天計劃好的行程,還有食宿、住宿,每個細節都在小本子上記錄的清清楚楚。
在工作上,她一向認真負責,不然不可能在顧毅霆身邊堅持這麼多年都沒有被換人。把本子給了楊幼儀之後,她還特意交代了幾個顧毅霆的注意事項,比如說不吃洋蔥,不吃香菜之類的小毛病。楊幼儀又急又氣,腦袋上都冒汗了。
“皚皚,你要是再說,我就不去了!”
“哎喲,這裡好疼啊!”
白雪皚皚捂着闌尾的位置,又大聲呼痛,楊幼儀馬上把不去了的話收回,催促着要扶着白雪皚皚出機場大廳去坐出租車。
“小儀,你別送了,總裁馬上就來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不行,你看你路都走不穩,萬一被人撞倒,或者是昏倒在機場裡,這裡這麼多的人我看不到你,萬一出點什麼事怎麼辦?你現在可是病號,不能馬虎的。”楊幼儀堅持。
一向不愛多管閒事的楊幼儀對朋友絕對的沒話說,白雪皚皚也知道她這一點,知道說不過她,馬上轉變方向。
“我去叫保安父我去坐出租車,你就在這裡等總裁好了。萬一他來了卻沒有看見你你們兩個錯過了,那還不如我去呢,反正都是一樣被開除的下場。”
楊幼儀看白雪皚皚都這麼說了,要是不同意,她肯定不會離開的。急性闌尾炎這個病可不能耽擱,於是她馬上就應下了。還幫忙去叫了一個機場巡邏的保安。
好在保安都很認真也很負責,聽到有人需要幫忙的時候很熱心的就跟楊幼儀過來了。高大的身軀攙扶着白雪皚皚像是拎着一個娃娃似的輕鬆。
看他們慢慢走遠,楊幼儀這才鬆了一口氣,在附近的座位上坐下。闌尾炎不算是大病,可以說是醫院最小的手術了,隨便一個醫生都能做。前後不過幾個小時。只要送醫及時,把闌尾切掉,再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沒問題了。12820233
“這位先生,謝謝你了。”
“呃?你不是不舒服嗎?”
“哦,我已經好了,O(∩_∩)O謝謝”白雪皚皚一臉的笑意,站直了腰,掏出紙巾擦掉臉上塗得厚厚的粉底,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邁着小碎步,隨便開了一輛出租車的車門,慢慢駛離了B市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