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去到公司的時候,秦風告訴墨希澤,羅念流產那天的記者其實都是羅念自己派人通知的,說白了,其實就是羅念自己自導自演了那場流產的好戲。
墨希澤嘴角滿是譏誚地一扯,一點都不震驚,只是有點意料不到,羅念居然因爲嫉妒夏念,狠到連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都可以拿來做犧牲品。
這種女人,簡直太喪心病狂了,幸好現在羅念連肚子裡的孩子也沒有了,要不然,真等她生下了孩子,他這一生還不知道會和羅念有多少糾葛,還不知道有多少意外等着他。
而且,就算羅念肚子裡的孩子真的生下來,那也註定只能是一個不會有快樂的孩子,因爲有羅念那樣的母親。
“羅念跌下臺階之前,有沒有人看到或者拍到她做了些什麼?”墨希澤問秦風。
秦風搖頭,“沒有,所有記者都說自己是在聽到羅念大叫一聲之後才衝出來的,那時羅念已經倒在了臺階上,而夏念正好就站在羅念摔倒的地方。”
墨希澤微微點頭,他清楚,羅念嫁入墨家的事情已經早就不是羅念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整個羅家的事情,羅家爲了掩蓋真相,一定是做足了功夫,所以,他現在想要從那羣被羅家威脅或者拿過羅家好處的記者那裡拿到真相,應該不會太容易,但是,也不會太難。
“想辦法,各種威逼利誘,一定要讓那羣記者交待出在羅念在摔下臺階前發生的事情。”
“是,老闆,我馬上就讓人去辦。”
墨希澤點頭,然後再也不說什麼便開始埋頭工作,
秦風看到墨希澤眼裡比以前更深的痛和絕望,在心裡深深地嘆喟一聲,轉身離開。
……
晚上,墨希澤和小子墨還有肖以玲三個人一起吃完晚飯,墨希澤本來是想送小子墨去夏念那裡的,可是小子墨卻告訴墨希澤說她想跟他呆在一起,因爲夏念打過電話給小子墨了,讓她陪着爹地,每天想辦法哄爹地開心。
墨希澤當然知道小子墨爲什麼要堅持留下來陪他,摸着小子墨的頭滿臉慈愛的一笑,再不說什麼。
看着小子墨睡着後,墨希澤纔去了醫院,雖然已經是晚上十點,可是當墨希澤一出現在醫院的時候,在醫院蹲守了幾天的記者立刻便蜂擁而上,鎂光燈對着他閃個不停。
墨希澤太習慣這樣的場面了,早就不以爲然了,染霜的俊臉在攝像機前一點表情的變化都沒有,越過一羣羣的記者,墨希澤徑直走進了住院大樓,在保鏢的阻攔下,後面的記者再也不敢跟上來。
醫院裡,因爲沒有化妝,更加沒有精心打扮,羅念彷彿蒼老了十歲不止,臉上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風華,墨希澤看到的,只是一張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的臉,還有羅念眼底的恨與狠厲。
看到突然出現在病房的墨希澤,羅念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受寵若驚,只有平靜。
因爲她太清楚了,以前她肚子裡有個衆人以爲的墨家的孫子的時候,墨希澤都可以對她做到那麼無情那麼絕決,那麼,現在,她一個連懷孕資格都沒有了的女人,墨希澤難道會對她比以前要好?
但是,墨希澤想要和她撇清關係,那怎麼可能?他和夏念害得她成爲今天這樣,她怎麼可能讓他們好過。
看着面色如霜的墨希澤,羅念冷冷一笑,再也沒有了往日在墨希澤面前的千嬌百媚。
“說吧,除了嫁入墨家,你要什麼條件才肯解除婚約纔會不繼續去傷害夏念?”想到羅唸的狠毒和對夏唸的傷害,墨希澤就對羅念連最後的一點耐心也消失殆盡。
羅念冷笑,目光裡透出前所未的狠絕看着墨希澤,“如果我想要夏念去死呢?”
墨希澤眉頭一蹙,“羅念,如果你再敢動夏念一分一毫,我立刻就讓整個羅家完蛋。”
羅念渾身一顫,全身都開始發冷,她相信,墨希澤既然說了,那他絕對可以做到。即使她再恨夏念,再恨墨希澤,也不會傻到拿整個羅家陪葬。
又是一聲冷笑,羅念看着墨希澤,“既然我要的你給不了我,那我爲什麼要放棄原本屬於我的東西,我不會和你解除婚約的。”
“羅念,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墨希澤的臉上也露出了少有的戾色,“從這一刻開始,不管你同不同意解除婚約,你再也不會從我這裡得到任何一分好處。”
“我自找的?!”羅念再也不在矜持,冷聲大笑,“當初是誰出現在我的面前,說讓我做他的女朋友?又是誰,奪走了我的身子說會對我負責?當我心死的時候,又是誰,打電話給我說要我嫁給他。最後,又是誰讓我未婚先孕,成爲衆人的笑柄。”
笑着笑着,羅念笑的淚都出來了,“現在,你有了夏念有了和她生的女兒,就可以一腳把我踢開,甚至對我肚子裡的孩子也不聞不問,爲了找夏念,一消失就是五個多月,你知道那五個多月裡我懷着孩子是怎麼過來的嗎?”
“我天天盼着你回來,可是你一回來,懷裡摟着的卻是夏念和她的女兒,對我的出現置若罔聞,再次讓我成爲所有人的笑柄。”
“這些也就算了,爲了孩子,我可以忍,可是,你居然完全不顧我懷着你的孩子,要跟我解除婚約,天天跟還是駱銘未婚妻的夏念出雙入對。”
羅念滿面是淚地瞪着墨希澤,繼續反問,“難道,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嗎?”
聽着羅唸的嘶吼,墨希澤完全不爲所動,冷笑一聲,“所以,你爲了報復夏念,連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也都可以拿來做堵注?”
“我沒有,是夏念故意推我下臺階的。”羅念繼續嘶吼。
墨希澤冷冷地嗤一了聲,“羅念,我會找到證據證明夏念清白的。”
話落,墨希澤再也不看羅念一眼便揚長而去,羅念再次看着墨希澤決然而去的背影,恨意到達前所未有的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