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找不到支撐點,任憑那些可憎的話語欺凌她的耳朵。
向母心疼得無以復加。
不顧人言將女兒護在懷裡,銳目一掃,怒斥:“李太太,石太泰,王太太,今日我倒是見識到了所謂上流圈名門貴婦的修養了。”
被點名的正是剛纔奚落諷刺向晚晴的幾人。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嘲諷,幾人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可轉念一想,如今丟人現眼的又不是她們,何以畏懼?
“這修養也該是對有修養的人。誰都知道一年前夏四少召開記者會宣佈與這陸小姐的婚禮,之後陸小姐突然消失,本就蹊蹺。而你女兒恰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四少的身邊也不知是真巧合還是假巧合?”
“剛纔又聽陸小姐提及孩子,看來這事情當真是令人深思了。”
名門貴婦並非看到的那樣所繫全都是擺着看的花瓶。
成功者娶妻又哪會當真娶個無能人,必定是有幾分見識和頭腦。
不過,這些女人聰明,很懂得在自己男人面前收斂其鋒芒,隱藏其聰明。
但收斂隱藏並非沒有。一旦遇上事情,那些聰明就會適時化爲利劍,殺得對方措手不及。
向母亦沒想到這羣落井下石的人竟然會有這樣一番無恥的言語,更是怒不可遏,“你們這眼胡說八道,我們向家會保留追究的權力。”
對方也不是吃素的,又豈會因爲她的三言兩語就被嚇到。
無所謂的聳肩,“那正好,記得到時讓警察也去問問陸小姐,她爲什麼突然消失一年,孩子又是怎麼沒有的。”
向晚晴一張俏顏血色頓無,看着一張張奚落鄙夷的面容,緊咬的脣瓣沁出血絲,淡淡的腥味充斥在鼻息間也沒能掩蓋心底的那抹痛恨和絕望。
依靠着母親,目光死死的盯着說話的貴婦,狠戾的好像要將她給撕裂。
這就是所謂的人心叵測嗎?
這幾位貴婦她並非第一次遇見。
之前採購婚禮用品,也曾幾次在商場內遇到。哪次不是畢恭畢敬,恨不得將臉貼到她屁股上。
她清楚這些人並非是因爲她的身份,而是她即將成爲夏暻寒妻子的事實。
當時她也沒有眼高於頂的瞧不起人家,甚至態度能說得上是平易近人。
她始終覺得,這人就算不能做朋友,但也最好不要是敵人。
俗話說多一個敵人多堵牆,多個朋友多條路。
原來一切不過都是她的一廂情願。
不僅僅只是面對夏暻寒,就連她們這些人亦是。
忽然,向晚晴就那麼突兀的冷笑了一聲,目光太過銳利森寒。起初那羣貴婦還能囂張的高昂着頭,可漸漸有些難抵她的目光而收斂了不少。
也正是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夏家,從陸瑾瑜出現就未曾阻止的夏正淳突然來到了主婚臺前,在疏散賓客之前揚聲開口。
“今日之事着實讓各位見笑。這事關家醜,老頭子我也不便多言。只是對各位前來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致歉。但無論發生何事,夏家家主夫人已經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