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這麼多年,對他多少還是瞭解。
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會冒險的。
商有天抿脣不語。
他本也不確定,只是暗中命人蒐集有關陸瑾瑜所有的醫院病例和有關的一切都被告知已經被人處理掉了。
根本找不到一點的痕跡,如果不是有鬼,對方又怎麼會提前處理得這麼幹淨。
“商有天,這輩子我們就這麼耗着,誰也不要過得太舒服。”傅雪似冷靜下來,可說出的每一個字又好像已經完全瘋狂,“至於那什麼鑑定我勸你也不要再做了,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讓她成爲你的女兒。”
推開女兒扶着自己的手,傅雪身體往他面前湊了湊,一字一句說得分外用力陰沉,“因爲,就算是我也會讓她不是!”
還捏着筆的手驟然縮緊,商有天眉目冷然的盯着妻子,目含警告,“我說過,我不會帶她回商家,你也不準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不同於之前的謙讓隱忍,這次是明顯的警告。
“不準!商有天,你現在又有什麼資格來不準?”不去看他難看的臉色,傅雪牽着女兒毅然的離開這間快要讓她窒息的書房。
商有天和傅雪的這次書房大吵,除了商訪夢這個目擊者外,家裡的傭人並不知情,而他們夫妻也不曾想過讓這件事再有第四個人知道。
只是從那日後,夫妻之間的關係明顯有了很大的變化。
兩人像是最爲熟悉的陌生人,就算見面也不曾有半句話可說。
至於商訪夢不願看到父母目前的模樣,更是將自己投入到工作當中,鮮少再去關注父親在做什麼。
就算關注,如果他堅持要做的,她也恐怕動搖不了他,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所以,她未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商家越來越艱難的處境。
至於商有天,跟妻子在書房大吵一頓後,工作上的事情也決口不在家中提起,而傅雪,則時刻關注商有天與陸瑾瑜的互動。
只是那個陸瑾瑜好像跟陸臻出國去了,也只能任由他在國內一個人瞎折騰。
每個人的精力都被分散了,以至於當新聞版面上出現越來越多有關商家的醜聞,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全都是一些旁支或者叔伯家那些不成器的後背花天酒地的事情,商家正面形象一日一日在大家心中遞減,漸漸的開始覺得原來那個商家也不過如此,之前的種種怕也只是表面,其實內地裡腐爛徹底。
對商家也不再那般信任,看到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亦是大肆議論,甚至於有些言語開始牽涉到了商有天身上。
好在,在商家處於風口浪尖上的時候,夏正淳即將舉辦壽宴的消息傳了出來。
據說一向低調的夏正淳這次生日邀請了不少政商界的大人物。
雖是壽宴,但不少人明白,這不過是一場政商宴會,不過是假借壽宴之名。
而且都說是因爲夏家前段時間投資連連失利,企業遇上不小的麻煩,夏正淳才舉辦這場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