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的調戲,陸瑾瑜充耳不聞,眸光銳利的望向他,並不接話。
“難怪璟寒對你刮目相看,果然是與衆不同。”
無論他說什麼,陸瑾瑜就將他當做一個木樁子,而且還是個內在腐朽的可以當柴燒的木頭。
不悲不喜,不驕不躁,鎮定自若。
唯有她自己清楚,緊握着的雙手已經冒出的細密汗珠。
“陸小姐應該知道,璟寒可是因爲你從我這裡得到了天龍百分之三的股份。”
提到這件事,夏璟陽總算是露出了那溫和假象下狠戾的真實情緒。
爲來得到這百分之三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可他夏璟寒說奪走就奪走,這口氣他怎麼咽得下去。
突然在她面前提起這件事是幾個意思?想借此刺激她讓她叛變?還是不過是套近乎,想讓自己放鬆情緒好套取什麼信息?
無論是哪樣,被再次提起這件事,陸瑾瑜遠沒有了最初知道時的憤怒。更何況她還知道,當初那個人並非是自己,不過是他認爲是而已。
不過,看來他好像並不知道。
“如果不是你貪心,想用我要挾夏璟寒,又怎麼會進了他的圈套。”
怨天尤人,倒不如反省反省自己。
都是一個貪字害人。
如果他腳踏實地,一步步,夏璟寒就算再精明也得不到他手中百分之三的股份。
事情已經發生他也不能怪別人。
“你……”
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說,夏璟陽眸色一沉。很快又勾脣一笑,“論起貪心誰也沒他貪心。想要整個夏家?想要夏家所有的股份。先是三弟、然後是二弟現在是我……你一定覺得是我太過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弟弟都不放過。”
難道不是嗎?
目前她看到的只是夏璟寒用了點計謀得到他手中的股份。而且這個得到也是他自作孽;後有他的埋伏等等,這一切難道都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他的手段遠比我還要厲害。我之前的一舉一動無非是爲了自保,我不想像我三弟二弟一樣被他壓迫的連喘氣都要仰仗他的鼻息。”
人都是有尊嚴的,就好比她不願接受陸臻的幫助一樣。
後面那話陸瑾瑜明白是什麼意思?
只是他們之間難道不是他先貪心迫害在前,他還擊再後嗎?
夏璟陽顯然是看出了她的困惑,也瞭解夏璟寒又怎麼會跟她說那些事情。
“陸小姐,你應該知道九子奪嫡的故事吧?”
陸瑾瑜點頭。那是康熙皇帝的九個兒子,對皇位的爭奪。
“我們幾個也不例外,只是我跟他的幾個哥哥對夏家家主的位置沒什麼興趣,是他不願放過我們步步緊逼,我們才被迫對他採取行動的。”
陸瑾瑜目光深沉的望着他,緊抿着脣不言不語,好像是在思索着他這話的可信度。
良久,才聽她漠然開口,“這關我什麼事?”
九子奪嫡也好,兄弟殘殺也罷,與她都沒什麼關係。
夏璟陽再次一愣,剛纔都還見她義憤填膺,只以爲她這是站着弱者那邊思考,以爲告訴她部分事實會有所改觀,可換來的只是這冷漠的態度。
這是區別對待還是她本身就這麼令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