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邊走邊說,大概離開神石有兩三公里的路程。
黑美人也略感疲倦,就提議道“要不我們先躲起來,就躲在它發現不了我們,我們又能看見它的地方”
黑美人說着拉凌晏走到一棵大樹下,黑美人折下幾根乾枯仍帶着未完全脫落的黃色樹葉的樹枝,架在大樹根邊搭成一個簡陋藏身窩,凌晏被黑美人拉扯着鑽了進去,靜靜等待着。
一時間,凌晏也認爲黑美人說得有道理,神獸不出現也就當作歇息一會。
黑美人整個人摟抱着他,生怕他跑掉似的,她就喜歡粘着凌晏,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呆一起。
而凌晏的狀態卻完全不同,他雙眼向外邊探視,就像潛伏着的野獸,隨時對可能會出現的白虎進行捉捕。
不知過了多久,白虎還沒有出現,緊緊摟着凌晏的黑美人已經打起了瞌睡,雙手微微滑下來又緊摟上去。
凌晏眼睛轉動警覺到附近有動靜,動作輕慢的掙開黑美人的摟抱,把他的雙手掙脫出來得到自己舒展,結果也把她給驚醒了過來。
黑美人問“怎麼了?”
沒有開口回話的凌晏一臉謹慎的伸手接過弓與箭,搭箭拉弓。
眼前他做出這個動作,黑美人已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再追問,保持着安靜。
過了好陣子,就在黑美人悶得不耐煩將要開口說話的時候。
一陣微弱的奔跑的聲音傳過來,由遠至近,突然一隻白虎從他倆人眼前快速跑過,如風飛疾,一閃面過,只感覺一股風吹過他倆的的面前,根本沒看清楚是什麼。
“好像有什麼東西跑過去了”黑美人吃驚道“好像一道風吹過”
“可算等到你了”凌晏說着雙手抓弓從樹枝堆下跳起來,追在白虎後邊。
黑美人抱起水壺與落下的東西,也跟着追上來。
白虎四肢強勁有力,奔跑速度很快,一個跳躍就能跳出兩三米遠。
凌晏落後一大截,只看見白虎向前跑躍而扭動的屁股與隨意甩動的尾巴。
凌晏咬牙緊緊追着,向神石的方向跑去。
以前不管追捕什麼獵物,凌晏根本不會費用很大的力氣,這次竟喘起了氣來。
說話間,凌晏追着白虎已經接近了神石坐落的地方。
遠遠看見白虎拐彎躲到神石的後邊,等凌晏追上去,白虎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手握弓箭的凌晏謹慎的繞着神石轉了一圈,掃視四周也沒看見它的蹤影,在他想着白虎是怎麼逃掉的時候,黑美人也小跑跟了上來。
“真的是它嗎?我根本就沒看清楚是什麼”黑美人也喘着大氣“不行,我好累,口也幹得要命”
凌晏緊了緊手上的弓箭說“它就在這裡跑掉,憑空就消失了”凌晏說着比向神石。
“看來它真的是神獸”黑美人驚喘的說“它會不會飛上天去了?”
“開什麼玩笑,區區白虎它還能會飛”凌晏着急的喊“管它白虎還是神獸,趕緊找到它,不能讓他溜了,你出門時怎麼沒想起要帶個防身兵器”
“我急着出來,怕跟不上你”黑美人弱言道。
凌晏雙眼四周眺望。
“你確定它就在這裡?”黑美人環顧四周的說“我應該怎麼辦?”。
“說實話,我壓根就不相信有神獸,除非它出來給我變個戲法”凌晏既期待又有點擔憂的說。
黑美人亮眼吃驚,慌張的叫喊起來“在那,它在那”凌晏沿她指着的方向掃過去。
凌晏目光攝住,向黑美人所指的地方注目。
一頭白虎從山丘那端向大石邊走過來,凌晏連忙引箭拉弓向白虎比過來。
白虎張嘴吼叫,叫聲震響整座山頭,嚇得凌晏與黑美人倒退兩步。
白虎身材健碩,不像凌晏平時捕獵到的獵物一樣瘦小,它身高差不多與人類平齊,身長足有兩米,甩動着它長而有力的尾巴。
它一身上下光滑乾淨的白色羽毛,可沒有白得像雪,裡面參雜着灰黑色的羽毛,被白色羽毛掩蓋了起來,平常人在到它身邊仔細看才能看得出來。一雙黑色銳利的眼睛,盯着凌晏倆人感到後怕。
它拔動着一隻前爪,做着攻擊準備,彷彿隨時要衝刺撲向眼前的食物。
凌晏緊了緊抓着弓箭的雙手,向白虎比過來。黑美人躲藏在凌晏身後邊。
凌晏面對眼前的大白虎,顯得有些許後怕,雙手微微發抖。
“你怕啊?”黑美人弱弱的問道。
凌晏瑟瑟微抖回答“開玩笑,好多年沒遇到過老虎了,多少也有點害怕,而且它比我想像中大多了,太公也壓根沒提到它的巨大體型”
黑美人提議“要不我們回去多帶點人過來?”
“你覺得它會讓我離開”凌晏冷冰冰的說“怕是我們回不去了,看來太公叫我多帶點水上山是有道理的”
“看來今天我跟你上山這做法是錯的”
白虎盯着凌晏看,雙方保持陣勢。
雙方僵持了許久,白虎突然踏步向前,驚得凌晏與黑美人都快要尖叫起來。
白虎與他們隔着一段距離,視探着繞着走,凌晏與黑美人背靠神石挪動着腳步躲開,儘量與白虎保持原來的距離。
“你們最好離它遠點”白虎開口說話,聲音低沉渾厚,且帶着警告的語氣。
凌晏明白到白虎口中所說的是他背後的神石。
“爲什麼要我們遠離它,你滾遠點纔對”凌晏隨口就喊出來,完全沒反應到跟前和自己說話的是一隻老虎。
躲藏在他身後的黑美人才反應過來,驚叫到“它說話了”
她這一提醒,凌晏慌張起來,抓弓箭的雙手死死對着白虎,準備要鬆手放箭的樣子,凌晏膽怯問“你怎麼會說話,你到底是什麼?”
“我就是一隻老虎,一隻會說話的老虎”白虎說着慢步走動,意圖尋找時機進行攻擊眼前的兩個人。
“白虎神獸,你常出現在我的夢裡”
白虎平靜的說“原來這樣,離開這裡,看在你能夠夢見我的份上,我會讓你們安全的離開,我勸你不要有其他愚蠢的想法,比如想要打倒我,或者是傷害我,否則今天我會吃上一頓美味的人肉大餐”
凌晏故作鎮定說“只要在我眼前出現的獵物,最後都會落在我手裡,是你,應該有所覺悟了吧”。
以前他確實有打倒過老虎,可面對這頭會說話的老虎卻顯得十分後怕。
“我很清楚你倆,來自無窮氏村的獵人,十年如一日到這座山狩獵,每天還給它澆水”白虎慢步走動的說道。
凌晏重新調節了呼吸,冷靜了半許。
“你藏得夠隱蔽的,十年了也沒讓我發現你”凌晏說還沒說完,瞬間讀懂了白虎話裡的意思“等等,你是衝着它來的吧?”凌晏比着身邊的神石,一臉得意的表情。
白虎卻是很淡定說“看樣子你對它還是一無所知”
“我當然知道,它只是一塊很普通的神石,之所以我稱它爲神石的原因是到現在還流傳着關於它的故事,至於是什麼故事,我壓根一點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凌晏故意反駁白虎的話,就是想能不能從它的口中套出一些關於神石更詳細的東西。
“在你們這些可笑的凡人眼裡,它是一顆從天而降的流星,卻不知道它是一個早已戰死了的天神的神體”白虎語重心長的說。
凌晏假裝苦笑一聲“得了吧你,騙誰呢?你的意思是在石頭裡面躲着一個天神?”
天神?什麼天神?每天都要灌澆一壺水的石頭裡面有一位天神?一塊會喝水的石頭是一位天神的神體?口不對心的凌晏在心裡暗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