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半空摔落地上並翻滾了兩圈的后羿,一身傷痕與狼狽。
海龍女滿腔擔憂的喊一聲“后羿”
這一聲,讓大蛇聽得清清楚楚“他叫的后羿就是你?”同時把臉壓到坐躺在地上的后羿上空,臉露驚奇“怎麼連你的名字聽起來都那麼熟悉”
然後大蛇肥遺暗自思索,整理所有得到的信息。
海龍女想要跑過來幫助后羿,卻被凌晏拉了下來,他始終保持着冷靜,在大蛇面前更不敢冒然作出任何行動。
肥遺扭轉身體面對那兩人,對她倆觀察一遍,又仔細嗅了他們身上的味道,接着回過頭正對后羿。
“后羿”大蛇肥遺平靜又威嚴的說“讓我想想,還有你身上的那張神弓,對了,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有一個叫大羿的天神,它叫震天神弓,是天帝賜給他的神器,雖然只見過一次,但偏偏那天發生的事讓我終身難忘”
它說的正是被經天打敗的那天,那天發生的事可讓它刻骨銘心,甚至歷歷在目。
近在面前的后羿,很顯然看到它眼神的變化,從原本平和變得寒光畢露。
“你是他什麼人?”大蛇繼續審問“兒子,仔細一看還真夠像大羿天神的,怪不得你身上的味道與那個人類的不一樣”
“你是說我身上散發着天神的氣息?”后羿斗膽問。
“不”大蛇反駁道“不完全是,算是半神半人吧,哈哈哈”
大蛇並沒有張開嘴巴大笑,而是半閉着從口腔裡發出粗重的笑聲,猶如天雷響起,讓在場三人後背發涼。
“海龍女,你就不能像把老鷹變成小鳥一樣,把它變成小蛇嗎?”凌晏耳語道,生怕自己的聲音打擾到大蛇。
海龍女猛搖頭“它那麼大,我的這個能力只能在體形比我小的動物身上有作用”
聽到這,凌晏繼續想其他的辦法。
“你就不能想點有用的辦法?”海龍女數落到。
“我在想”
大蛇肥遺的嘲笑繼續響起。
后羿徑直的站起來,抓着震天神弓的左手擡到胸前,右手搭在弦上,一幅作好戰鬥的樣子“我要你爲剛纔對我的的嘲笑作出道歉”。
見狀,大蛇停下了笑聲,補后羿的舉動感到震驚,畢竟那是天帝的震天神弓,射殺過無數的妖魔巨獸,更有不比大蛇小的獸王類都倒在其箭下,多少讓大蛇心生恐懼。
后羿拔動右手,把弓弦向前拉,想從右手掌化出水箭,結果卻拉出了個空弦。
此刻,空氣彷彿停止了幾秒,一陣尷尬境地。
后羿泄了一肚子的氣,把剛纔滿腔的士氣都泄掉,暗暗咒罵“不是吧,這個時候給我掉鏈子,東海龍王,你可害死我了,本想讓你賜給的水箭打掉這條肥蛇的”
撲哧一笑,大蛇肥遺再次忍不住發出笑聲“你在幹嘛?你還能發出射擊波氣?別笑死我了,看來不應該把你與大羿天神相提並論”
“你能不能不要在面前提他的名字”后羿垂下雙手,呵斥道。
“怎麼?”大蛇肥遺臉露疑惑“你跟他鬧翻了?兩父子的哪有什麼深仇大恨,我有點事想要問問他呢”
后羿與凌晏,海龍女三人聽得糊里糊塗,壓根不明白肥遺說的是什麼。
自從被困在通天山巔,大蛇對世外的事盡數不知,更不知大羿與火神一戰中陣亡,誤以爲與大羿長得一模一樣的后羿是他的後代,按理說后羿確實是大羿的後代,可事實不像是大蛇所想那樣。而它說的深仇大恨指的是經天天神對它所幹的那件事,向大羿詢問點事就是想知道經天天神現在的去向,意欲報仇雪恨。
“你爹在哪?他肯定知道經天在哪躲着吧?”大蛇不厭其煩的問。
“你給我閉嘴”反覆被提及大羿,忍無可忍的后羿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扔出去。
石塊扔向大蛇的嘴邊,被它一口咬住,卡在兩排尖鋒的牙齒中間,輕輕一個擠壓,把石塊給咬個碎爛,整塊石頭爆開四分五裂,碎石向四周彈飛出去。
其中一塊碎石落在凌晏跟前,凌晏低頭一看碎石表面上的咬痕,發覺與剛纔不久撿的石塊的咬痕一模一樣,凌晏才吃驚的亮起雙眼,大蛇肥遺被困在這山上的幾十年都以石塊爲食生活着。
有些碎石還留在大蛇嘴裡,他們以爲它會吐出來,讓人吃驚的是大蛇竟是動嘴咀嚼起來,嘴巴一閉一合,發出石塊與牙齒相碰相撞的聲音。
讓眼前的后羿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直到大蛇把碎石嚼成粉末,嚥下肚子,才低吼道“石頭?你以爲這幾十年,我獨自在這座沒有任何食物的山上是怎麼活過來的?”
“對啊,我早就想問了”后羿仍然不在狀態的問“你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
它懶得回答后羿,覺得這個問題很低級,也很弱智。它扭轉蛇頭重新審視了一番凌晏與海龍女“你倆知道經天這個人吧,他在哪?能不能告訴我”
關於一個叫經天的天神,海龍女肯定是知道個一星半點的,畢竟她活在世上的時間與天神一樣長久,還有在東海龍王平時的嘴邊聽到過不少有關天界的事情。雖然知道有經天天神的存,但礙於大蛇尋找經天天神的目的善與惡,海龍女否認到。
“我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卻因說謊,海龍女表露出膽怯與不安。
大蛇在海龍女面前,張開鼻孔嗅了幾下“從你身上聞到不一樣的味道,有濃烈的腥味,還有海鹽味”
說到這,大蛇肥遺稍作停頓,暗想着“身上有海鹽味道必定是生活在海里面,我沒猜錯吧?”
海龍女顯得更加不安,站在身邊的凌晏也看海龍女的變化,他稍微提了下握着白雲長矛的左手。
“雖然我在這山上呆了那麼久,但我記錯很清楚,世上四大海已經只剩下了東海,你應該就是東海龍王的女兒,東海龍王他身體還好嗎?大概也沒有我老蛇強壯了吧?”大蛇品出輕慢之言。
本是無心之言,可讓海龍女聽起來很不是滋味“像你這種萬惡之蛇怎能與我龍父相比論”
凌晏拉下了顯得激動的海龍女的手臂,表示稍安勿躁。同時,凌晏留意到大蛇說話裡嘴裡吐噴的碎石粉末,散落在空中,這個場景竟與在裂谷小道里無異。
當有人走進裂谷小道,大蛇肥遺就不停的啃食石塊,一邊嗅聞人類的味道一邊咀嚼碎石,彷彿在品嚐美味的肉類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