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明知道肖可心身上有傷,他扭過頭看向身後:“小心手,我要睡覺了。”
肖可心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態度堅決:“不行,你不能在這睡!”
白逸明徹底轉過身正對肖可心:“不是你讓我睡牀的嗎?”
肖可心緊張得舉起雙臂:“這牀太小了,睡不下兩個人。”
雖然在家的時候也有同牀過,但那一米八的大牀睡兩個人綽綽有餘,這一米二的病牀如何能睡得下兩個人?
白逸明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肖可心的臉頰:“你不知道側着睡。”
肖可心還想辯駁,但白逸明已經趁她思考的時候躺下了。
“哎呀,你起來!”
肖可心用受傷的手臂使勁拖拽白逸明,但他就是紋絲不動。
“趕緊睡覺,明天還有正事。”
白逸明換了一個強勢的語氣,反倒把肖可心唬住了。
人家可能正兒八經想睡個覺而已,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肖可心也緩緩躺下,儘可能往牀邊挪不靠近白逸明。
但牀只有那麼大,她一不留神差點掉到牀下,還好白逸明動作敏捷,一下將她拉了回來。
“你想傷上加傷?”
白逸明語氣嚴肅,肖可心委屈搖頭:“沒有,我這不是怕擠着你嗎...”
病房四周悄然無聲,白逸明和肖可心能清晰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氣氛曖昧又尷尬。
“我不怕擠,閉上眼睛睡覺。”
白逸明伸手蓋住肖可心那對水波流轉的大眼睛,生怕自己失去理智陷進去。
被矇住雙眼的肖可心也漸漸平靜,不久便傳來輕微的鼾聲。
“睡得真快。”
白逸明自言自語了一句,收回手掌拘謹地貼在自己褲縫。
兩人距離這麼近,白逸明除了能聞見消毒水味,還有一股獨屬肖可心的香味,讓他莫名覺得親近。
白逸明雙眼緊閉卻怎麼也睡不着,他有些後悔爲了親近肖可心給自己設置這麼大的考驗。
肖可心醒着的時候倒是很有防備心,這睡着了便肆無忌憚。
一會兒把手搭在白逸明身上,一會兒把腿踹到白逸明兩腿之間,一會兒又整個腦袋都抵在他胸膛,白逸明現在活像一個人形玩偶被肖可新隨意蹂躪。
再是正人君子也經受不起這樣的折磨,白逸明實在忍受不了,最終還是被擠下牀,回到小沙發蜷縮成一團。
叫醒白逸明的不是鬧鐘,而是肖可心起牀上廁所的腳步聲。
看了一眼時間,剛好七點。
白逸明端正身子活動僵硬的脖頸,這時肖可心眯着眼睛朝他走來。
“你這麼早就起來了?”
肖可心說完就長大櫻桃小口打了一個哈欠,白逸明立馬被傳染,也跟着打了一個。
“嗯,七點了。”
意識還沒徹底清醒的肖可心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直接躺回了牀上,很快又沒了動靜。
白逸明面帶微笑搖了搖頭,起身去衛生間洗漱。
上午十點,肖可心和白逸明準時出現在白氏集團會議室。
林青綾千方百計絞盡腦汁都沒能剷除肖可心和白逸明,只能祈禱他們沒法達成要求,輸掉賭約。
推開會議室大門,林青綾看見了端坐在會議室主位旁邊的白逸明和肖可心。
兩人臉上表情輕鬆,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林青綾裝作一臉驚訝:“逸明,肖小姐,你們這兩天去哪兒了,我們都擔心死了!”
白建業坐到主位,一臉嚴肅地打量着白逸明和肖可心:“這幾天究竟發生什麼事?爲什麼不回家?”
白展鵬人未到聲先到:“媽,那兩口子來了嗎!”
林青綾尷尬的笑容僵在臉上,望着空無一人的門口攥緊拳頭,真想把這蠢貨兒子揍一頓!
當白展鵬走進會議室看見完好無損的白逸明和肖可心兩人,他也是一臉驚訝但語氣不屑:“喲,真來了!”
林青綾當着衆人嚴厲斥責白展鵬:“快點,都遲到了還那麼多話!”
白逸明斜眼瞥了白展鵬一眼,很快收回目光看向白建業以及衆位董事。
“我身體現在已經恢復如初,以後集團總經理一職仍舊由我擔任。”
白逸明的語氣不是商量,更像是通知,讓在座的所有人都臉色一沉。
肖可心見情勢不對,趕忙出來打圓場:“呵呵呵呵,我們家逸明說話就是直來直往,這樣不耽誤大家的寶貴時間,也挺好的!”
白展鵬第一個提出質疑:“你說恢復就恢復,有本事你起來走兩步!”
白逸明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隨後起身站立:“還有什麼要求,一次性說清楚。”
林青綾也不相信白逸明居然真的能重新站起來,她假裝關心地走到白逸明身邊:“逸明,你的腿真恢復了?太好了!”
她湊到白逸明跟前,彎腰看了一下被黑色西褲罩住的雙腿,發出不可思議地感嘆人:“這肖小姐的醫術真是太精湛了,這麼短時間就把逸明你的腿疾治好了!只是不知道這身體內裡恢復得怎麼樣?總經理的工作繁重,你可千萬別把自己累着了!”
林青綾口口聲聲關心白逸明,其實是在質疑他的病到底有沒有完全康復。
白建業咳嗽一聲,想出一個很公正的辦法:“身體有沒有恢復去做個全身檢查就可以了。”
其實他也是擔心兒子的身體,但礙於之前的種種意外以及外界對白逸明的評價,他不得不始終保持公正嚴謹的態度。
白逸明爽快地答應:“沒問題,檢查做完我立馬恢復工作。”
其他的董事也沒什麼意見,畢竟白展鵬代理總經理期間工作沒什麼進展就算了,還老是出這樣那樣的紕漏,不過每次都有林青綾替他擦屁股,其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肖可心和藺佳林帶着白逸明馬不停蹄趕往醫院,白展鵬這傢伙不放心還特地跟着一起去。
爲了公平起見,他們來的是公立三甲醫院,在這造假的可能性較低。
肖可心陪着白逸明一個項目一個項目的做,白展鵬就像狗皮膏藥一樣一直跟着他們。
在白展鵬準備跟着白逸明去廁所接尿做尿檢的時候, 肖可心忍無可忍將他攔住。
“你幹嘛?!”
白展鵬不依不饒準備硬闖:“我得去看看他是不是接的自己的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