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昀緊張地摸了摸後頸:“好像沒說,但我覺得應該會來。”
肖可心要的不是應該,而是肯定。
她倚在病牀上,已經進入虛弱狀態:“逸明,你給白董打電話,就說你下午有一個會議必須要去,麻煩他叫上林夫人方便照顧我。”
白逸明可沒想過離開,這樣太危險了,所以他嚴詞拒絕:“不行,我不能走。”
肖可心立馬坐地坐直身子:“這是咱們弄掉孩子最好的機會,千萬不能錯過!”
白逸明握緊左拳,右手撥通白建業的電話:“我下午有個會議必須要去,你們什麼時候到?”
他沒有直接問林青綾,而是用了你們,這樣纔不顯刻意。
白建業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白逸明的“你們”指的是誰。
“我們已經出發了,半個小時就到,你和肖小姐怎麼樣?”
白逸明得到肯定答覆後鬆開了左手的拳頭:“等你們來了再說。”
只說了這麼一句,白逸明就掛斷了電話,不能讓林青綾太清楚他們現在的處境。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林青綾一到好戲就會開場。
肖可心再三確認裝備齊全後放心地躺在牀上,摸着自己餓癟的肚子說道:“有沒有什麼吃的啊,我都快餓得沒力氣了。”
白逸明捧着葉宸早上給他的餐盒說道:“這個,吃吧。”
肖可心立馬笑逐顏開,急忙伸出手去拿包子:“這盈盈的手藝真是不錯,可惜我只會吃不會做。”
提到“盈盈”兩個字王林妤瞬間打起精神:“她做了什麼?”
肖可心嘴裡塞滿包子不方便說話,白逸明又一聲不吭,所以只能蘇昀代爲回答:“這是那個妹妹昨晚連夜送來的包子。”
王林妤二話沒說,一把奪過白逸明手裡的餐盒:“我倒要看看這小丫頭的手藝有多好!”
肖可心生怕自己的包子被吃完,連忙衝白逸明使眼色:“我還沒吃飽呢~”
王林妤剛拿到僅剩三個包子中的一個,白逸明就把餐盒搶了過去:“這是可心的。”
王林妤不悅地翻起白眼:“我幫你們這麼大的忙,吃個包子都這麼小氣!”
肖可心砸了咂嘴,還吸了吸手指頭上的油,意猶未盡道:“這包子可是用新鮮的野生竹筍,加上我們村裡農場的糧食土豬肉做的,味道可比外面賣得好吃多了。”
王林妤不信邪,爲了避免碰到嘴上的口紅,她拉下口罩,猛地張大嘴巴,一口塞進一個肉包子。
湯汁蹦出的那一刻,她愣住了,甚至忘了呼吸。
她一時氣急,忘了這是卡路里嚴重超標的肉包子!
王林妤不敢咀嚼,又捨不得往外吐。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肖可心看不下去了:“你趕忙不嚼?不好吃嗎?”
王林妤捂着嘴支支吾吾地說道:“我不能吃...”
肖可心滿頭問號:“你不能吃那你剛纔跟我搶?”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敲響,王林妤嚇得戴上口罩,在口罩的掩護下慢慢咀嚼着嘴裡的肉包子。
病房門被推開,是醫院的護士。
“王小..王醫生,手術室那邊都打點好了,隨時可以進去手術。”
這家醫院其實是王林妤父親衆多產業中的一個,不然他們怎麼可能如此來去自如行事方便。
王林妤只是點頭,根本出不了聲,她現在滿嘴都是肉包子。
將包子細細嚼碎嚥下後,王林妤舌尖掃過牙牀,還不忘回味一下剛纔的味道。
“怎麼樣,好吃吧?”
肖可心對自己家鄉的美食很是自信,好的食材加上好的廚藝再飽含愛意的話,肯定十分美味。
王林妤很不甘心地點了點頭:“不得不說,味道不錯。但是!不就是肉包子嘛,我也可以學,肯定做得比這個還要好吃!”
肖可心捂嘴偷笑:“是是是,你厲害,王醫生全世界第二厲害。”
王林妤不服氣地挺直腰板:“我憑什麼是第二?”
肖可心還沒說話呢,白逸明率先搶答:“第一是可心。”
蘇昀都尷尬地刨牆根了,這兩口子秀恩愛怎麼這麼理直氣壯。
王林妤也是一頭黑線:“我比她漂亮,身材比她好,咋就第二了?”
肖可心舉起拳頭咳嗽一聲:“咳,你會功夫嗎?”
王林妤雙手抱拳,微微頷首:“第一讓給你,女俠饒命。”
肖可心實在演不下去了,撲哧一笑:“魚兒怎麼還不來,我都快無聊死了!”
說曹操曹操到,下一秒病房門就被敲響。
蘇昀打開房門,白建業和林青綾同時出現在門口。
“白董,林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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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昀將他們請進門,掃視病牀旁的三人後,心中鬆了口氣,大家都很快進入了角色,完全不是剛纔嬉笑打鬧的狀態。
王林妤拿着病歷本一本正經地叮囑肖可心:“肖女士,這次車禍並沒有傷及胎兒,但胎像有些不穩,你以後可要多加註意,最好在醫院觀察兩天。”
肖可心捂着肚子有氣無力:“謝謝王醫生,那我就在醫院多住兩天吧。”
兩人的一唱一和立馬引起林青綾的注意,她故作擔憂地走到牀前,彎下腰仔細打量:“氣色的確是有點差,還好這次沒有傷到孩子,算是幸運。”
白建業則走到白逸明面前,一臉嚴肅地質問:“究竟怎麼回事,怎麼會發生車禍?”
說到車禍二字,病牀上的肖可心仔細打量眼前的林青綾,雖然她極力掩飾,但是繃起的嘴角和閃爍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
白逸明也將事情如實告知:“我們正常行駛,突然有輛大貨車在背後撞我們,還好蘇昀反應快,及時變道。”
白建業的眼神突然犀利,聲音冷冽:“報警沒有?人抓到了嗎?”
白逸明搖頭:“沒有抓到,也沒報警。”
林青綾的雙肩明顯下降,神情也放鬆了許多:“估計是那個貨車司機酒駕,不然怎麼可能大白天撞人。”
白建業些許贊同林青綾的猜測:“也有可能,不過無論如何,咱們應該報警。”
肖可心撐着疲憊無力的身子坐了起來:“不能報警,我覺得他和上次綁架殺人的歹徒是一夥的,這次我們打算自己調查。”
白逸明周身盤旋着低氣壓:“我們已經記下他的車牌,肯定能把他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