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月直奔古玩街上商榷的店鋪而去。
因爲她來過一次,所以店裡的服務員都認識秦六月,她一進門,就主動打招呼說道:“秦小姐嗎?我們老闆在樓上等您了!”
“好的,謝謝。”秦六月沖服務員點點頭道謝之後,轉身就上了樓梯。
這個裝修的有點後現代的店,秦六月至今還是沒辦法將這個店跟古玩聯繫到一起。
不過,她今天來可不是爲了鑑賞這個裝修風格,而是打聽消息的!
商榷主動聯繫到她,大概是有消息了。
所以,她如何能夠不激動呢?
一到樓上,秦六月就看到商榷坐在休息區煮茶。
“商少!”秦六月敲敲門進來了。
“叫哥!”商榷晃晃腦袋,給秦六月從容的倒了一杯茶:“小六月,你速度還真快。”
秦六月直接坐在了商榷的對面,充滿期待的看着他:“是不是我媽媽的事情有消息了?”
商榷將茶杯推給秦六月,雙手交叉握在一起,放在桌子上看着秦六月說道:“小六月,我今天跟你說的事情,你要做好一個心理準備。”
秦六月無心喝茶,就那麼看着商榷,用力點點頭。
看着秦六月充滿期待的表情,商榷咬着嘴脣組織了一下語言,纔開口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商家每則贈送一對瓷器,確實都會做記錄。所以每一對瓷器的去向已經迴歸情況,都會做一些詳盡說明。但是,唯獨這一對瓷器的去向,語焉不詳。我特地打電話查證過,這對白瓷瓶是我父親當年送出去的的確沒錯。但是這對白瓷瓶並不是我父親要送人,而是我的一位叔祖父要去了這對白瓷瓶,然後贈給了一個人。這位叔祖父當年並沒有繼承家業,因此,他不具備直接履行約定的權利和能力,所以這個履約責任就落在了父親和我的頭上。現在我身爲商家繼承人,這個責任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秦六月用力點點頭:“然後呢?”
“當年父親問叔祖父,這對白瓷瓶爲什麼要送出去的時候,叔祖父是這樣回答我父親的。他說:故人之女,天人之姿,拜師門下,待之如女。”商榷說完這句話之後,又解釋了一下:“就是說,當年叔祖父收了一個朋友家的女兒做徒弟,因爲這個徒弟實在是太過美麗,擔心長大之後會有麻煩,他把這個小徒弟當成了女兒一樣對待,所以這對白瓷瓶就贈送給了他的徒弟,也算是給自己的徒弟上了一道保險。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情,她都可以依靠這對白瓷瓶,起死回生。這麼解釋你明白了嗎?”
秦六月點點頭,說道:“那就是說,我媽媽是您叔祖父的徒弟?”
“是,事實就是這樣。但是我叔祖父已經不在世。當年留下的信息也是一鱗半爪的,父親也只知道當年的小師妹叫黎欣,來自一個沒落家族。其他的消息,就不清楚了。”商榷低聲說道:“抱歉啊,小六月,我沒能幫你查到更多的信息。”
秦六月眼神一黯:“原來,還是查不到媽媽的消息嗎?”
說完之後,秦六月情不自禁的雙手抱住了手臂,她無助的樣子,看的商榷心底都有些不忍心了。
“消息還在查,並不是沒有希望的。”商榷趕緊開口說道:“我只是暫時從父親那邊打聽了這麼多消息。叔祖父當年成年之後就分家另過,所以還需要去叔祖父的那一支系打聽消息。你彆着急,只要知道你媽媽是我叔祖父的徒弟,說不定就還能打聽到其他的事情。不過,我父親說過,他第一次見你媽媽的時候,真的是有種驚爲天人的感覺。她小小年紀就已經是驚才絕豔,美貌無雙,眉宇之間英氣勃勃。這樣的女孩子,只有深具底蘊的家族才能養出這麼氣質高貴的女神。姓黎的豪門沒幾個的,挨個查,總是會有消息的。”
聽到商榷這麼說,秦六月鬆口氣,慢慢鬆開了手指,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秦六月站了起來說道:“商少,謝謝你了!”
“不客氣,應該的。”商榷微笑了起來:“有後續消息,我會及時通知你。”
“好,那我先告辭了。”秦六月點點頭,拎着行禮轉身就走了。
秦六月走了之後,商榷撥通了宗銘皓的電話,手裡把玩着一串金剛菩提,慢悠悠的說道:“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並沒有說出黎家的事情。話說,你是不是該跟我交個底,你跟黎家到底有什麼過節?你爲什麼不讓我說出來,黎欣就是黎家的大小姐?”
宗銘皓在電話裡輕嘆一聲,說道:“一言難盡啊!黎家,對我們家來說,是個不能提的存在。”
“怎麼說?”商榷頓時來了興趣:“你不會告訴我,你們兩家是仇敵吧?不對啊!以你宗大少的性格,會有你放過的敵人?”
宗銘皓苦笑一聲,說道:“商榷,在你告訴我秦六月的母親,是黎家人的時候,我真的有過一瞬間的難以置信。我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我媽這輩子,最討厭的人,就是黎欣阿姨。因爲,她是我父親的初戀。”
“哎呀我擦擦!要不要這麼狗血啊!快點說說,後來發生了什麼?”商榷一聽,頓時如同打了一桶雞血一般興奮了起來,巴拉巴拉說了起來:“是不是還發生了極其狗血的兩女爭一男的戲碼?然後你媽媽贏了,黎欣阿姨輸了?”
“你想多了!”宗銘皓無奈的說道:“應該說,從頭到尾都只有我父親的單相思,黎欣阿姨只怕到死都不知道我父親喜歡她喜歡了很多年。畢竟他們的年齡差有點大。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另外,記住了,對任何人保密,包括我爸媽。”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肯定是要爲你保密的。可是爲什麼也要對小六月保密呢?”商榷追問說道:“你擔心小六月把這個事情告訴你父母?”
“這個我倒是不擔心。”宗銘皓低低的說道:“我是不想讓她找到黎家。黎家的情況很複雜,你也不是不清楚。嚴格說起來,這個事情還會牽扯到嚴家的大小姐嚴鍩。有些事情,能延緩就延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