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身影,萬衆矚目。
那個身影,霸氣絕倫。
秦六月眼神聚焦,這纔看清楚了來人的容顏。
是他?
他怎麼來了!
秦六月有點懵。
宗銘皓沒說他也要來參加宴會啊?現在怎麼就……
宗銘皓就那麼看着秦六月,如同鎖定了食物的鷹隼,大步走了過來,自然而然的一把抓住了秦六月的手腕,聲音低沉眼神專注的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喝酒,所以我來接你回家了。”
在場的女人們聽到這一句話,簡直都要醉了好嗎?
是誰說宗家大少根本不在乎他的新婚妻子的?
人家都親自來接了!
試問,整個上層圈子裡,有幾位大少會親自跑來接自己的妻子回家?!
有嗎?!
秦六月剛要拒絕,宗銘皓忽然低聲在她頭頂上說道:“別忘記我們的約定,在外人面前,必須跟我扮演恩愛夫妻!不然,讓奶奶和我爸媽知道了,你覺得你還能利用宗家的情報網調查事情嗎?”
秦六月馬上主動挽住了宗銘皓的手臂,開始扮演恩愛夫妻:“嗯,我正要給你打電話,你就先來了。我們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
看到秦六月這麼配合,宗銘皓鷹隼的眼眸,瞬間柔和了下來:“當然算。走吧,我們回家了。”
“好啊,我們去跟主人打個招呼。”秦六月硬着頭皮回答,媽呀,宗銘皓演戲進入角色也太快了,自己都有點不適應了。
正說着,嚴鍩挽着嚴琛的手臂過來了,嚴鍩一如既往的懟人:“喲,我這裡還真是風水寶地,連堂堂宗家大少都能不請自來。”
嚴琛一臉尷尬,不停的道歉:“宗少,抱歉,小鍩不是這個意思。”
這一次嚴鍩只是哼了一聲,並沒有再懟下去。
宗銘皓笑笑,說道:“無妨。嚴家大小姐哪天不懟人了,反而是世界末日了吧?嚴二少,我跟六月就此告辭了。”
“宗少慢走,秦小姐慢走。”嚴琛禮貌的點點頭:“招待不週,還請見諒。”
秦六月馬上笑眯眯的擺手:“哪裡哪裡。”
嚴鍩鬆開嚴琛的手臂,過來拉着秦六月的手,說道:“你沒事就來找我玩。”
“好。”秦六月柔柔的回答。
嚴鍩燦爛一笑,她是真喜歡秦六月。
嚴琛親自送宗銘皓跟秦六月離開,目送他們離開之後才返回。
嚴鍩不高興的說道:“二哥,你幹嘛對他那麼客氣?”
嚴琛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小鍩!現在的宗銘皓可不是從前的宗銘皓了!他回國了!”
“那又怎樣?”嚴鍩皺着鼻子說道:“小時候,你也沒這麼客氣過啊?”
“那是因爲小時候,他只是宗銘皓。”嚴琛眼神變得悠遠深邃了幾分:“而如今,他是宗氏財團這個商業帝國的掌權人了。小鍩,好好跟秦六月相處,說不定將來會有好處。”
嚴鍩一嘟嘴:“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纔不要管!只要二哥不再迷戀那個綠茶婊,我就皆大歡喜了!哼!”
說完,嚴鍩轉身就走掉了,留下哭笑不得的嚴琛站在原地,無奈搖頭。
秦六月跟宗銘皓一上車,秦六月馬上收起親熱的姿態,自動與宗銘皓保持距離。
只要在私下環境裡,秦六月都巴不得跟宗銘皓撇清一切的。
宗銘皓嘴角一挑,說道:“小趙撥給你的人,跟你聯繫了吧?”
秦六月低低的迴應:“嗯。”
“因爲時間太過久遠,而且當年留下的證據不多,所以你的這個事情,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調查清楚。”宗銘皓聲音沉穩的說道:“所以,在這段時間內,你都要在外人面前表演合格,否則,我就收回這一切特權。”
秦六月咬着嘴脣回答:“知道了。”
就在這個時候,汽車忽然一個急轉彎。
秦六月一個猝不及防,一下子朝着宗銘皓的身上跌了過去:“啊——”
“小心。”宗銘皓一把摟住了秦六月的腰身,順勢往後一仰,秦六月整個人都趴在了宗銘皓的身上了。
昏暗的光線下,兩個人四目相對,一股電流,刷的從兩個人的身體劃過。
秦六月一慌,下意識的就要從宗銘皓的身上爬起來,哪裡知道一起身,慌亂之中,手裡不知道按到了哪裡,就聽到宗銘皓一聲悶哼,嚇得秦六月再次趴了上去,死活不敢動了。
“你,你沒事吧?”秦六月下意識的問道。
“你說呢?”宗銘皓的聲音,都已經帶着一抹低沉了。
這個女人,剛剛好死不死的,剛好按到了那裡。
她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秦六月都嚇麻爪了,一動不動的趴在那邊,聲音都帶着一點顫抖了:“我撞傷你了?”
完了,完了。自己剛纔那一下撞的挺狠的,是不是撞到什麼要緊的地方了?
自己如果把宗家大少給撞傷了,這咋跟宗家交代?
宗家一定不會繞過自己的吧?
這麼一想,秦六月的臉色都白了。
宗銘皓被秦六月壓在了身下,她的表情和眼神,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啊。
一看就知道她想多了!
宗銘皓沒好氣的回答說道:“乖乖呆着別動!”
“哦哦哦。”秦六月慌亂的點頭,生怕自己再碰傷了對方。
宗銘皓深呼吸幾口氣,才讓某個已經擡頭的小兄弟,收回了槍。
秦六月就這麼安靜的趴在宗銘皓的胸口,聽着他那強有力的心跳聲,竟然奇異般的平靜了下來。
“你,沒事了吧?”秦六月小心翼翼的問道,她的氣息不經意間噴到了宗銘皓的耳根,原本已經偃旗息鼓的小兄弟,又有擡頭的趨勢。
宗銘皓鷹隼的眼眸一斜,看向秦六月的時候,已經帶了一抹風情。
這一抹風情,看的秦六月瞬間呆了一呆。
真他麼的妖孽!
“那你希望我有事還是沒事?”宗銘皓反問,手下瞬間收緊,秦六月的身體靠的越發的緊實。
兩個人貼的越來越嚴實,秦六月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就在這個時候,汽車戛然而止。
到了莊西別院了。
宗銘皓一下子鬆開了秦六月,秦六月這才重獲自由,慌忙爬了起來:“對不起,我——”
宗銘皓頭也不回的推開車門就下了車,大步回到了房間,直接進浴室嘩啦啦洗澡去了。
秦六月像是做錯事的孩子,站在了房間裡。
一定是因爲她的碰觸,讓他反感了吧?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