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銘皓點點頭:“也好。是該回去了。既然找到了黎家,也就不怕找不到人了。昨天我來的路上,奶奶給我打電話,讓我們回去吃飯。說是鹿場送來了新鮮的鹿奶,對身體很滋補的,家裡已經用鹿奶做了滋補品,讓我帶你回家嚐嚐。”
秦六月的臉上刷的一紅。
她當然懂得這個滋補一下是什麼意思。
這是宗老夫人想抱重孫了!
宗銘皓知道秦六月聽懂了他的意思,他忍着笑意,彎腰低頭,額頭抵在了秦六月的額頭上,眼神定定的看着秦六月,語氣輕柔,無限寵溺的說道:“六月,我想……做爸爸了。”
秦六月臉上的紅暈越來越大了,羞的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我想像的到,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像我這麼聰明,像你那麼漂亮。”宗銘皓的嗓音如同帶着魔力,穿透了秦六月的靈魂,直達心底。
秦六月眼眸含笑,就那麼眉眼彎彎的看着宗銘皓。
在觸及到他認真的眼神,秦六月飛快的轉移了視線。
可是她眼底的笑意,卻被宗銘皓捕捉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好不好?”宗銘皓低聲問道:“嗯?”
秦六月羞的恨不得找個縫隙鑽進去了,可是她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
美好的,讓人都不忍心轉移開視線。
宗銘皓得到秦六月的回答,他驚喜至極,一把抱住了秦六月原地旋轉了起來:“我要做爸爸了!”
秦六月沒想到宗銘皓的反應竟然會這麼大,頓時尖叫一聲,下意識的抱住了宗銘皓的脖頸,嬌嗔的回答:“別鬧!還沒懷上呢!”
“唔,這是在對我示威嗎?看來我最近不夠努力,我的妻子有意見了啊!”宗銘皓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着:“不如我們先不回家,先回酒店戰鬥上三天三夜?”
秦六月捂着臉說道:“丟人不丟人!別說了!”、
“嗯嗯,不說廢話,直接去做!”宗銘皓壞笑着公主抱着秦六月,轉身大步就朝着酒店方向走過去:“夫人都已經下令了,爲夫自然是要身體力行的!”
秦六月覺得自己簡直敗給宗銘皓了!
這是在外面啊!小李跟保鏢們都在啊!
他這是要怎麼樣啊!
宗銘皓看着秦六月又羞又氣的樣子,頓時哈哈大笑着,真的抱着秦六月回到了酒店,然後……嗯,奮戰去了。
就在宗銘皓跟秦六月奮力造人的時候,遠在澳洲的嚴軻已經收拾東西準備回國了。
這次出門,一來確實是要讓嚴鍩忙起來,二來也確實是有事情。
他以前在國外,對回家這個事情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概念。
總覺得在哪裡都可以。
因爲嚴家人很少有在國內家裡的時候,大家都是在外面跑來跑去。
可是自從認識了秦六月之後,嚴軻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歸心似箭。
他忽然特別的想回去,哪怕回去也見不到她。只要兩個人在同一個城市,就已經覺得安心無比了。
嚴軻帶着助理保鏢秘書,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了機場,準備搭乘最近的一個航班飛回去。
剛到機場門口,一個聲音從嚴軻的身後響起:“嚴大少爺?我不會是眼花了吧?你回澳洲了?”
嚴軻聽到聲音,頓時停下了腳步,轉身回頭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穿着大紅色連衣裙,踩着金色高跟鞋的女人,語笑嫣然的看着自己。
嚴軻微微頷首,非常紳士的打招呼:“鞠小姐,好久不見。”
女人朝着嚴軻走了過來,將手裡的墨鏡交給了身邊的生活助理,走向了嚴軻,含笑說道:“嚴大少爺竟然還記得我,真是受寵若驚啊!你這是要去哪裡?回國嗎?正好,我也準備回國,可否一起?”
嚴軻再度頷首,回答說道:“正是。既然是同行,那便一起吧。請。”
女人剛走了兩步,忽然站定,回頭看着嚴軻說道:“嚴軻……”
“在。”嚴軻紳士的微笑着回答:“鞠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我們認識時間也不短了,爲什麼彼此之間總是這麼客氣生分?世人皆稱嚴家大少紳士天下第一,對陌生人都會彬彬有禮,讓人如沐春風。可是你這紳士的外表之下,也是一顆冷漠的心。我好像不管怎麼做,都沒辦法讓你放下你的紳士,對我更進一步。”鞠小姐眼眸定定的看着嚴軻,說道:“你什麼時候不會稱呼我鞠小姐,而叫我一聲鳶尾?”
“鞠小姐言重了,嚴軻一直很敬重鞠小姐的。”嚴軻當即回答說道,禮貌的同時,嚴格保持距離。
鞠鳶尾略帶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嚴軻,開口說道:“你又來了。一聲敬重,既擡舉了我,又跟我劃清了界限。是嗎?嚴軻,我真的很想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會有讓你動心的女人嗎?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這個女人,你還會像現在彬彬有禮卻又拒人千里之外嗎?”
嚴軻眼眸倏然擡起。
他的腦海裡,驟然閃過了秦六月的容顏。
原來,這就是差距,這就是區別。
他對秦六月,總是忍不住的想親近,想看到她的笑靨如花。
而對其他的女人,除了嚴鍩之外,他只想保持距離。
這個距離,既是尊重,也是安全。
鞠鳶尾看到嚴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忍不住輕嘆一聲:“這麼多年,我們都在澳洲。你說回國就回國了,連聲招呼都不打。現在我也要回國了,你是不是還要繼續躲下去?”
面對鞠鳶尾的步步緊逼,嚴軻只是平靜的回答:“最近的一趟航班還有半個小時,你確定不去換登機牌嗎?”
鞠鳶尾一下子被堵住了下面的話,她只能用力一瞪自己身邊的助理,然後轉身離去。
嚴軻站在一邊,非常紳士禮貌的擡手,邀請鞠鳶尾離開。
鞠鳶尾,鞠家小姐,澳籍華人。從小就在澳洲生活長大,一直傾慕着嚴軻。
好幾次暗示表白,都被嚴軻打了太極給推了回去。
鞠鳶尾也是個心高氣傲的,嚴軻越是拒絕,也就越激發了她的戰鬥力。
聽說嚴軻將重心逐步轉移回了國內,鮮少回國的鞠鳶尾也跟到了國內。
今天的偶遇可不是真的偶遇,而是鞠鳶尾打聽了嚴軻的行程,專門在機場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