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鳳洗了水果端了出來,跟嚴鍩和潘潘打了招呼之後,很快就回房間去了,把空間留給三個年輕人。
嚴鍩等秦玉鳳走了之後,才低聲問秦六月:“你是不是爲了姑姑才特地回來的?”
秦六月點點頭:“是啊,我總覺得姑姑好像有事情瞞着我。”
嚴鍩跟潘潘交換了一個眼神,才壓低了聲音說道:“在國外的時候沒有告訴你,是怕影響你的心情,畢竟寫論文的關鍵時期跟你說這個也不合適。現在你回來了,我覺得有些事情,是該告訴你了。不過,這個事情,還是讓潘潘跟你說吧。畢竟她是醫生,她來說,更有說服力。”
秦六月面色一整,轉頭看着潘潘。
潘潘倒是一手捧着水杯,一手揉着下巴,沉吟片刻說道:“是這樣的。宗家每年都會給姑姑做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這個檢查是宗家全家人都會做的,所以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當時,我瞄了一眼姑姑的檢查報告,大部分分數據都正常,可是有幾個小數據,似乎不太對勁。然後我就拿了姑姑的檢查報告單,去找我師兄聊了一下,師兄就重新找了個藉口,讓姑姑多做了幾個檢查。”
說到這裡,潘潘嘆息一聲,對秦六月說道:“六月,我懷疑姑姑的身體出了點小問題。但是,具體情況我也說不好,畢竟也有可能是誤診。所以,我纔想等你回來之後,跟你找個機會商量一下,再讓姑姑去做一下檢查。一個春天做三次檢查,正常人都知道有問題。所以,我想用你的名義,就說你要做全身檢查,讓姑姑陪着你一起去,然後順便也跟着檢驗幾項特殊的指標。”
秦六月當場點頭答應:“行,沒問題。潘潘,你跟我說實話就好,我經受的起,你是懷疑姑姑哪裡不好了?”
潘潘嘆息一聲,說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心臟的問題。” Wшw¤тт kán¤co
說完,潘潘馬上又說道:“你放心,我是心外科的專家,就算是我有搞不定的疑難雜症,還有我師兄還有我的導師他們呢。以我們國家的水平,已經不差了。再說,宗家條件不差,付得起這個錢。”
秦六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了:“你說我姑姑可能是心臟不太好?”
聽到秦六月激動的拔高了聲音,嚴鍩跟潘潘馬上豎起手指放在了嘴邊:“噓!小點聲!現在還只是懷疑階段,並沒有實錘!”
潘潘繼續說道;“我是醫生,所以對數據格外的敏感一點。就算是查出了問題,也不會太大,畢竟姑姑還年輕嘛。一個微創的手術就能搞定的事情,所以不要大驚小怪,免得嚇着了姑姑。”
秦六月這才用力點點頭,她終於明白爲什麼嚴鍩上次去找自己的時候,爲什麼欲言又止了。
幸虧她回來了!
幸虧她沒有在外面停留太久!
幸虧一切都來得及!
不然的話,她一定會恨死自己的!
嚴鍩用力的握住了秦六月的手指,說道:“放心!有潘潘在,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國外那麼多的疑難雜症可都是找她去會診的!你身邊坐着這麼粗的金手指,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聽了嚴鍩的話,秦六月這才鬆口氣,一臉感激的看着嚴鍩和潘潘說道:“我真是太慶幸了,幸虧我有你們這樣的好朋友,不然的話,如果姑姑有什麼閃失,我一定會恨死我自己的!”
“都是自己人,說什麼廢話!”潘潘晃晃秦六月的肩膀,一臉的不以爲意,說道:“這兩年來,在外面東跑西顛的感受如何?”
秦六月深深吐出一口氣,低着頭說道:“我這兩年多啊,天天忙的跟陀螺似的,一天恨不得掰成兩半用。我數數啊我跟着導師去了多少個國家和地區。emmm,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不低於六十個了吧?”
潘潘跟嚴鍩同時豎起大拇指。
要知道,秦六月去這麼多地方,可不是旅遊和度假,而是去工作。
這麼高強度的工作下,還要完成學業,這對一般人來說,的確是很難做到的。
然而,秦六月做的非常的好。
畢業論文和設計,相當的出彩。
秦六月反問她們兩個:“別隻說我,說說你們,這兩年都怎麼樣了?”
嚴鍩無所謂的一攤手:“我還是那樣,沒什麼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我又老了兩歲。”
潘潘捂着嘴笑了起來,給嚴鍩拆臺:“她對可憐的項文南,還是那麼不冷不熱不理不睬。去年春節前,項文南迴國,想要帶着嚴鍩一起過去,結果嚴鍩想都不想就拒絕了。聽說,項文南一回去,家裡就給他安排相親。嚴鍩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就發飆了,直接把項文南拉黑。然後項文南的電話打到了我這裡,我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嚴鍩哼了一聲,說道:“他既然要回去相親,還帶我回去做什麼?我這是爲他好!”
秦六月無語的搖搖頭:“你呀。也就是項文南那麼無條件的寵着你。你小心把自己的真命天子給作沒了!”
嚴鍩傲然說道:“我這不叫作。這叫考驗!當年,他做的那些事情,我能不去計較,就已經是給他很大面子了。怎麼?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怎麼跟我一起走未來的幾十年!”
嚴鍩說到這裡,同樣毫不客氣的給潘潘拆臺:“還說我呢!你跟商榷不一樣是這樣?”
潘潘馬上辯解說道:“我們的事情跟你們可不一樣。我跟商榷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而你跟項文南卻是要做戀人的!”
“自欺欺人。”嚴鍩白了潘潘一眼,說道:“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也就是商榷身邊最近沒什麼女性,要是出現幾個優秀的女人,我看你着急不着急!”
潘潘也不服氣,回懟嚴鍩:“這話我也要說給你聽!你這麼作下去,將來真的失去了項文南,我看你哭不哭!”
“我纔不會哭!不屬於我的,永遠不屬於我!”嚴鍩驕傲外加不服氣的回答。
“我也是!你都不怕,我有什麼可怕的?”潘潘挺起胸說道:“我這麼好,還怕沒人追?”
秦六月悠悠的開口說道:“是啊是啊,你的師兄,可是一直都在等你呢!”
潘潘的臉上刷的一下紅了起來:“你別胡說,我跟師兄可不是那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