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月剛想拉着宗漓,說要跟宗漓一起睡,結果宗漓轉身就拋棄了親媽,開開心心的摟着秦玉鳳的脖子,一口一個姑姥姥的就跟秦玉鳳回房間去了。
宗樾身爲小主人,自然是要招待好葉小公子的,因此宗樾拉着葉紹海也回房間休息了。
葉二夫人跟自己的先生也是跟大家揮揮手,回房間休息了。
項文南跟溫知夏,一邊聊一邊回房間去了。
商榷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視線落在了潘潘的身上。
潘潘伸了個懶腰,對嚴鍩說道:“走走走,我們也回去睡覺!下雨天就是要睡懶覺的嘛!我要好好的保養保養我的臉蛋了!”
嚴鍩也來了興趣:“走,我這次過來,帶來了我的美容師專門給我研製的新款護膚品,你來試試效果咋樣,你總是熬夜手術,對皮膚的影響確實很大,這一款的修復能力很強的!”
潘潘頓時來了興趣:“走走走,回房回房,好用的話,我就不客氣的徵用了!”
“知道了!”嚴鍩橫她一眼:“你就打劫我最起勁!”
潘潘哈哈大笑了起來。
兩個人雖然經常互相開懟,可是對彼此都是好的不得了。有什麼好東西,都忍不住拿來跟對方一起分享的!
潘潘這兩年的護膚品基本就沒怎麼買過,只要某個大牌出了新款新配方,嚴鍩就給潘潘郵遞過去一份過去。也幸虧有嚴鍩監督着潘潘護理皮膚,不然的話,哪裡會有現在的嬌豔燦爛?
商榷眼巴巴的看着嚴鍩跟潘潘回屋了,然後又眼巴巴的看着秦六月和宗銘皓。哦,他們倆就不用看了,本來就是夫妻,他們住一起也是正常的。
商榷只能灰溜溜的去雜物間去休息了。
真是可憐啊!
現在偌大的客廳裡,只剩下了秦六月跟宗銘皓兩個人了。
秦六月覺得有點手足無措,心裡反覆演練接下來怎麼表現,怎麼才能讓宗銘皓相信自己真的是失憶了。
可是她還沒有演練完,宗銘皓就已經開口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休息了。”
秦六月的手指抖了一下,眼神躲閃着,不敢碰觸宗銘皓的視線。
她就算不擡頭看宗銘皓,也感受到了他熾熱的眼眸。
秦六月的心底暗暗叫苦,她不會剛剛回來就露出了馬腳了吧?
不會這麼慘的吧?
宗銘皓看到秦六月遊弋的眼神,就猜到她在想什麼了,他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怎麼?你想跟我一起睡?”
秦六月嘴裡的水,差點噴了出去,強行嚥下去之後,又給嗆着了:“咳咳咳咳……”
“激動的都咳嗽了。”宗銘皓故意睜眼說瞎話:“既然你這麼想跟我睡,我就滿足你的願望吧!”
秦六月騰的站了起來,捂着嘴咳嗽着就衝到房間去了。
她實在不要跟這個傢伙呆在一起了,不知道待會兒還能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宗銘皓,你變了!
以前的你,是沒有這麼隨便的!
請把那個高貴冷豔的宗家大少還給我!
宗銘皓看着秦六月落荒而逃的背影,終於笑開了。
秦六月回到房間之後,看看那張大牀上鋪着的整齊被子,猶豫了一下,回頭看看房間其他的配件。
額,這個房間沒有長沙發,只有一個單人沙發,所以想睡沙發的打算,就這麼落空了。
再看看地面。
額,好像打地鋪也不太可能了,因爲地毯太薄了。
再看看……
得了,甭看了,除了睡牀之外,沒有別的地方能睡了,除非出去睡客廳!
如果是以前的話,睡客廳就睡客廳啊!
但是葉家貴客來了,秦六月就算是爲了孩子們,也必須給足了宗家這個面子,絕對不能出去睡的!
秦六月正在掙扎,宗銘皓慢悠悠的進來了,看到秦六月盯着大牀發呆,頓時開口說道:“你先洗澡還是我先?”
說完之後,宗銘皓又繼續說道:“這個牀這麼大,我們兩個人一人睡一邊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你如果不放心,就抱一牀被子放中間好了。你放心,只要你不同意,我是絕對不會碰你的!”
嗯?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秦六月耳根紅了紅,說道:“那你先洗吧!”
宗銘皓點點頭,轉身就開始解釦子。
饒是早就熟悉宗銘皓的身體,秦六月還是忍不住臉頰一陣發燒。
分開了兩年多,曾經的那些碰觸,都變成了毛毛蟲,爬在了秦六月的心頭上,癢癢的,暖暖的,讓她的眼神忍不住的朝着宗銘皓的身上飄來飄去。
宗銘皓似乎也知道秦六月在偷看他,他脫的也就特別慢。
似乎他還挺得意。
他非常不介意以色侍人,只要侍奉的那個人是秦六月。
秦六月瞄了幾眼,只覺得全身都燥熱了起來。
不行,不能再看下去了!
再看下去,就忍不住想耍流氓了!
秦六月馬上轉身躲開了,裝作收拾東西的樣子,避開了這個尷尬。
宗銘皓見秦六月不上當,頓時暗歎一聲,看來還得再接再厲,繼續以色侍人下去才行!
他不信秦六月能繃的住!
她早晚會投降!
宗銘皓速度很快的就洗完了澡,吹乾頭髮來到牀邊,對還在裝模作樣收拾東西的秦六月說道:“我給你放好了水,你先去洗個澡吧,一天下來你也累壞了吧?”
秦六月這才含含糊糊的點頭:“啊 ,好,你先睡,不用等我。”
宗銘皓笑而不語。
秦六月拎着自己的東西,低着頭匆匆就進了浴室。
進門一看, 不僅是水都給她放好了,牙刷上牙膏也擠好了,護膚品也都依次擺好了,還有幹發帽等等物件也都擺好了。
秦六月頓了頓,擡腳進去,看到沐浴露也都換上了她喜歡的那個味道。
宗銘皓這個傢伙還真是……
秦六月心底忍不住的嘆息一聲。
她當然知道宗銘皓這麼做是爲了因爲,她當然也知道宗銘皓有多愛自己。
可是,她就是不能坦白一切,就是不能承認自己的真實情況!
銘皓,對不起。
我現在還不能跟你解釋清楚。
等過了這半年,我一定會跟你講清楚的,到時候你怎麼懲罰我,我都認了!
秦六月懷着亂七八糟的愧疚之心,很快就洗完了澡。
她擦乾頭髮,穿着上下都遮擋的嚴嚴實實的睡衣回到房間一看,宗銘皓並沒有睡,他在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