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少,真是好久不見了。”
京城,豪門慈善晚會中,宋靳墨朝着一位身姿修長挺拔,面容清雋的男人,淡淡道。
蕭家,在禹城,是一方霸主。
而蕭珩,更是一個和宋靳墨可以匹敵的男人。
對於蕭珩的能力,宋靳墨也是非常認可的。
兩個人之間,總是帶着惺惺相惜的感覺。
蕭珩輕佻眉梢,看了宋靳墨一眼,在看到站在宋靳墨身邊的秦嵐之後,蕭珩的眸子微微閃爍了些許的光芒。
這個女人,長得和……別墅那個女人很像?
“宋總也是。”
蕭珩微微頷首,舉杯示意了一下。
宋靳墨和蕭珩碰了一下杯子,便開始和蕭珩聊了起來。
站在宋靳墨身邊的秦嵐,看着整個宴會上都是名門望族,整個人都有些不自在。
她努力的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加自然,但是,或許是因爲這種刻意的關係,反而讓秦嵐看起來越發的不自然了起來。
倒是一邊的蕭珩,看了的了秦嵐這幅樣子,不由得掀起脣瓣,狀似漫不經心道:“這位就是宋總之前提過的未婚妻嗎?”
宋靳墨有一個未婚妻,而且,爲了那個女人非常癡迷的事情,蕭珩都知道。
只是蕭珩很少關注宋靳墨的事情,因此宋靳墨的未婚妻是誰,蕭珩並不知道。
宋靳墨淡淡的看了蕭珩一眼,虛應道:“不是,這個只是我的女伴罷了。”
蕭珩只是挑眉,沒有在說話了。
後面的時間,宋靳墨和蕭珩都去了另一個房間,男人之間,自然不是喝喝酒這麼簡單。
在這些應酬中,自然是可以談很多生意和項目的。
這就是男人爲什麼能夠在飯桌上談成生意的原因。
秦嵐一個人站在客廳的中央,表情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
她僵着身體,往一邊的食物區去吃東西。
她努力的想要讓自己配得上宋靳墨,但是好像宋靳墨的生活,秦嵐真的沒有辦法接觸。
畢竟,宋靳墨是一個天之驕子的存在。
他的身邊,環繞着的都是世家豪門。
“你怎麼過來了?宋靳墨帶你過來的。”
正當秦嵐喝着果汁,默默的出神的時候,林心兒走了過來。
林心兒原本不想要參加什麼慈善會的。,
但是因爲端木寒也在受邀的名單中,林心兒沒有辦法,只好陪着端木寒過來了。
只是,林心兒沒有想到,會看到秦嵐罷了。
對於秦嵐這張臉,林心兒多少有些鬱悶的。
當初端木寒找來秦嵐的時候,林心兒也是有些不願意的。
她認爲,愛情的世界裡,根本就沒有替代品。
要是真的愛一個人,不會去找替代品的。
端木寒只是說,這個不過就是給宋靳墨一個念想罷了。
畢竟,宋靳墨在知道安暮晚死掉的消息,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林心兒想着宋靳墨那副瘋癲的樣子,也覺得端木寒說的很有道理,纔沒有橫加干涉。
“端木夫人。”
秦嵐自然是認識林心兒的,也知道林心兒和安暮晚是很好的朋友。
現在看到她站在宋靳墨的身邊,林心兒自然是多少有些不舒服吧?
不管林心兒有多麼的不舒服,現在她就是站在宋靳墨的身邊,而且,是宋靳墨的女人。
“是宋靳墨帶你過來的。”
林心兒自問自己不是一個刻薄的人,可是,不知道爲何,每次看到秦嵐,林心兒總是不自覺的會帶着刻薄的心態。
秦嵐看了林心兒一眼,微微頷首:“是的,靳墨帶我過來的。”
靳墨?
什麼時候開始,秦嵐叫宋靳墨這麼的親密了。
林心兒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聲音微冷道:“秦嵐,你只是營養師罷了。”
只是爲了調養宋靳墨的身體,纔會出現在宋家的罷了。
可是,現在秦嵐這麼親密的叫着宋靳墨的名字,林心兒覺得,事情的發展,似乎已經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了。
林心兒掀起眼皮,看了林心兒一眼,嘴角微微勾起道。
“端木夫人這是在警告我,要擺正好自己的位置嗎?”
“你知道就行,你應該知道,宋靳墨愛的人,是安暮晚。”
林心兒沉下臉,面色有些冷漠的朝着林心兒說道。
秦嵐笑得異常溫柔的看着林心兒,像是一點都沒有因爲林心兒的話生氣。
“我知道靳墨的心中愛安暮晚,但是,端木夫人,我現在是靳墨的女人。,”
“你說什麼、”
林心兒的身體猛地一顫,她瞪大了眼睛,表情異常的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嵐。
“現在,我是宋靳墨的女人,安暮晚已經死了,靳墨應該要有一個新的生活,你們作爲朋友,應該也不願意宋靳墨一直沉浸在對安暮晚的悲傷中吧、”
“你……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我告訴你,宋靳墨是小晚的,我不會讓你搶走宋靳墨的。”
“真是不好意思,端木夫人的情緒有些激動了,但是,宋靳墨的事情,端木夫人似乎沒有權利過問?端木夫人還是想想端木總裁纔好。”
秦嵐挑眉,一臉不畏懼的看着林心兒。
看着秦嵐這個樣子,林心兒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她總是覺得,將秦嵐放在宋靳墨的身邊,情況會變得很糟糕,果然,事情真的發生了。
看着秦嵐這幅樣子,林心兒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端木夫人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秦嵐看了林心兒一眼之後,扭頭便離開了。
看着秦嵐的背影,林心兒用力的捏住拳頭。,
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剋制了自己的脾氣。
“心兒,怎麼了?是不是肚子疼。”
端木寒走過來,見林心兒的臉色異常難看,有些擔心的摟着林心兒的腰身問道。
林心兒靠在端木寒的懷裡,眼眶泛着些許紅色道。
“端木寒,你這個混蛋,都怪你,都怪你。”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端木寒有些心疼的抓住了林心兒的手,低下頭,輕輕的吻着林心兒的眼簾道。
林心兒眼圈發紅,看了端木寒一眼,氣呼呼道:“都怪你,將那個秦嵐送到了宋靳墨的別墅,你值得現在那個秦嵐有多麼的囂張。”
“多麼的囂張?”端木寒輕佻眉梢,懶洋洋的看着林心兒問道。
“端木寒,我不是在開玩笑的,你給我正經一點好不好。”
見端木寒這個樣子,林心兒頓時氣急道。
端木寒摸着下巴,笑得異常曖昧道:“寶貝,我也非常正經的好不好?”
林心兒黑着臉,踩了端木寒一腳,端木寒只能夠隱忍着,摸着林心兒的頭髮,嘆了一口氣道。
“好了,不要生氣了,宋靳墨的脾氣,我很清楚,他只是隨口說說,不會真的和秦嵐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保證?你能夠保證什麼?男人的控制力很差,女人一個稍微勾引,男人就已經把持不住了。”林心兒一點都不相信端木寒的話。
畢竟,端木寒以前也是劣跡斑斑,女人不知道多少。
端木寒聽了之後,舔着臉皮道:“老婆,你還在在意我以前的事情嗎?”
以前要是知道自己會遇到林心兒的話,端木寒肯定不會和那麼多女人有關係了。
林心兒白了端木寒一眼,哼了一聲,扭頭不想要在看端木寒了。
端木寒看着林心兒這個樣子,有些無奈的按壓了一下眉心的位置。
“心兒寶貝,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現在就只有你一個女人,我發誓,自從和你一起,我一個女人都沒有碰過。”
他對林心兒絕對忠心,哪裡會喜歡別的女人了?
“我現在就擔心宋靳墨會喜歡上秦嵐,要是小晚回來了,知道宋靳墨身邊有了別的女人,該有多麼的傷心。”
林心兒看了端木寒一眼,滿臉愁思道。
看着林心兒滿臉愁容的樣子,端木寒頓時心疼的不行。
“好了,不要這麼擔心了,我相信宋靳墨,絕對不會碰秦嵐的。”
宋靳墨這麼愛安暮晚,哪怕是現在對安暮晚有些怨恨,但是,也不會去碰秦嵐的,這一點,端木寒還是有自信的。
……
“靳墨,你覺得怎麼樣了。”
宋靳墨在宴會上喝了很多酒,基本上來者不拒的。
喝到了最後,只能夠被莫林他們扶着出來。
站在外面等着宋靳墨出來的秦嵐,看到宋靳墨這幅樣子,頓時緊張的扶着宋靳墨的身體。
“晚晚。”
宋靳墨一直在囈語着,剛開始秦嵐有些聽不清楚宋靳墨在叫什麼。
直到秦嵐將自己的耳朵靠近了宋靳墨的嘴邊的時候,才聽清楚了,原來,宋靳墨竟然一直在叫着安暮晚的名字。
一直在叫着安暮晚的名字。
秦嵐那張漂亮明媚的臉上,像是蒙上一層灰霧一般,女人的雙手,更是用力的握緊成拳。
她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深呼吸一口氣之後,才輕輕的扶着宋靳墨的身體回到了車上。
“晚晚……晚晚。”
坐上車子之後,宋靳墨將秦嵐摟在了自己的懷裡,聲音嘶啞的叫着安暮晚的名字。
男人的酒香的味道,充斥着整個異常狹小的車廂內。
秦嵐的耳根,一陣紅紅的。
她有些癡迷的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
“靳墨,是不是很難受?我幫你將衣服解開吧?”
秦嵐試探性的看了宋靳墨一眼,宋靳墨整個人已經飄忽不定了。
他只能夠看到秦嵐的臉,這是一張,和安暮晚一樣的臉。
他點點頭,吻着秦嵐的眼皮道。
“晚晚,我有些熱,幫我脫衣服。”
秦嵐雖然聽到宋靳墨一直在叫安暮晚的名字,心中非常不爽。
可是,現在只能夠利用這個名字,可以離宋靳墨更近一點了。
秦嵐將宋靳墨的外套脫掉了,看着男人的襯衣,想了想之後,便解開了男人襯衣的扣子。
身體更好受了一點之後,宋靳墨只是摟着秦嵐,沉沉的睡着了。
看着靠在自己身上,已經睡着的宋靳墨,秦嵐的手指,有些迷戀的在男人英俊的臉龐一陣滑動了起來。
莫林從後視鏡中,看着秦嵐的舉動,一雙眸子,閃爍着些許的陰鷙。
秦嵐對宋靳墨的心思,實在是有些明顯,莫林自然是在清楚不過了。
看着秦嵐對宋靳墨做出這種動作,莫林的一雙眼眸,透着些許陰涼的氣息。
“靳墨,我是你的女人,是不是?”
秦嵐看着宋靳墨俊美的臉,將嘴脣靠近了宋靳墨的嘴巴,秦嵐剛想要吻着宋靳墨的嘴巴的時候,前方傳來了莫林有些冷冷淡淡的聲音。
“秦小姐,你想要做什麼?”
秦嵐漂亮的臉上頓時一熱。
她看了正在開車的莫林一眼,尷尬的笑道:“怎麼了?難道我不可以吻靳墨嗎?我現在可是靳墨的女人。”
秦嵐的話,讓莫林有些反感。
莫林用力的捏住了手中的方向盤,聲音泛着些許冷漠道。
“秦小姐還是不要隨意的親吻老闆,要是他知道了,會很生氣的。”
秦嵐的臉色頓時一白。
莫林這是在警告她嗎?
之前林心兒也這個樣子警告了自己,可是,現在莫林又這個樣子警告自己,是什麼意思?
“莫林,我現在是靳墨的女人,你應該知道,靳墨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了。”
莫林沉默了。
秦嵐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都覺得靳墨應該是和安暮晚在一起的,可是,現在安暮晚不在了,你們都希望靳墨可以幸福吧?”
“靳墨的幸福,現在在我的身上,我可以讓靳墨幸福,我會讓靳墨徹底的忘記安暮晚這個人,讓靳墨開心起來,這些,你們都希望吧、”
開心?
就憑你?
莫林有些冷嘲的笑了笑,卻始終沒有在說話了。
見莫林沒有說話,秦嵐也沒有再說什麼,她現在,只需要好好的待在宋靳墨的身邊,讓宋靳墨慢慢的愛上自己就可以了。
只要宋靳墨愛上自己,就可以了。
想到這一切,秦嵐的心情越發的激動了起來。
……
“她走了?”蕭珩回到了別墅,就聽到阿玲說,安暮晚今天已經離開了這裡。
看着蕭珩的臉色有些冷漠的樣子,阿玲有些惶恐的將安暮晚留下的字條交給了蕭珩。
蕭珩曾經說過,要是安暮晚想要離開的話,任何都不需要阻攔,讓安暮晚離開。
“這是安小姐留下的字條。”
蕭珩將領帶扔到了沙發上,拿過那張字條看了一條。
娟秀的字跡,印入了蕭珩的眼簾。
字條很簡單。
上面寫着:“謝謝你,陌生人。”
陌生人嗎?
蕭珩淡淡的將字條扔到了垃圾桶,便讓司機開車離開別墅。
阿玲看着蕭珩離開的背影,脊背莫名有些發寒。
剛從蕭珩嘴角的那些微笑,究竟是代表什麼?
蕭珩似乎不捨得安暮晚離開嗎?
另一邊,安暮晚從蕭珩的別墅出來,一個人走了半個多小時,才找到了有公交的地方。
好在安暮晚之前問阿玲拿了一點錢,坐公交車是沒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