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雖然管家也很想要將蕭珩送到醫院去。
可是,蕭珩的脾氣非常固執,管家也不敢挑釁蕭珩的脾氣。
看着管家猶豫的樣子,安暮晚咬住舌尖,臉上帶着堅定道?:“不要可是了,聽我的,要是蕭珩要怪罪的話,我會和蕭珩說的,我會陪着他一起去醫院的。”
聽了安暮晚這個樣子說,管家原本還想要說什麼的,最終只能夠點點頭。
“好,我馬上讓人準備車子。”
雨下的很大,安暮晚陪着蕭珩一起坐上了車子,急速的朝着醫院趕去。
而這邊,宋靳墨也受傷了。
他幾乎和蕭珩同時遭遇到了擊殺。
宋靳墨受傷比較嚴重。
男人一直叫着安暮晚的名字。
莫林看着陷入昏迷的宋靳墨,沒有辦法,只能夠給安暮晚打電話。
但是,讓莫林失望的是,安暮晚的手機沒有辦法打通。
“靳墨,靳墨。”
秦嵐被嚇壞了,第一次看到這麼多血,整個人都嚇到了。
秦嵐一直在哭哭啼啼的。
心中原本就有些煩悶的莫林,忍不住朝着秦嵐呵斥了起來。
“秦小姐,你這個樣子會讓醫生分心的。”
被莫林這麼一頓呵斥,秦嵐眨巴了一下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莫林的臉色很難看的樣子。
秦嵐只能夠吸了吸鼻子,將原本已經滾落到了自己臉頰上的淚水,慢慢的收回去了。
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宋靳墨,秦嵐的目光帶着些許的哀慼。
“靳墨。”
“晚晚……晚晚。”
宋靳墨即使陷入了昏迷的狀態,一直叫着的,也是安暮晚的名字。
聽着宋靳墨虛弱無力的聲音,秦嵐的心彷彿被嫉妒給吞噬了一般。
又是叫着安暮晚。
不管宋靳墨遭受了什麼,男人的嘴巴里,永遠叫着的,也只有安暮晚的名字?
“莫林,你給安暮晚打了電話嗎?或許有安暮晚在,靳墨會好的更快。”
秦嵐收回了自己滿臉嫉妒的心思,轉頭看着莫林,異常大方得體的詢問道。
莫林怪異的看了秦嵐一眼,覺得秦嵐在這個時候突然說讓安暮晚過來有些奇怪的樣子。
可是,很快,莫林便垂下眼瞼,朝着秦嵐慢慢的搖頭。
“安小姐的電話打不通。”
“那怎麼辦?靳墨肯定是心中惦記着安小姐的。”
秦嵐一臉憂色的看着莫林說道。
莫林面無表情的看了秦嵐一眼,沒有再說話了。
“你在這裡陪着靳墨,我去找安暮晚過來,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求安小姐過來看靳墨的。”
秦嵐的樣子,倒是讓莫林刮目相看。
對於秦嵐的話,莫林也沒有多說什麼。
看着秦嵐離開之後,莫林才坐在了手術室外面的長椅上。
一個小時之後,宋靳墨身上的傷口被處理好了。
宋靳墨被人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時候,莫林正坐在外面的長椅上。
看到宋靳墨被人推出來之後,才起身,走進了宋靳墨的病牀。
看着面色泛白虛弱的宋靳墨,莫林微微的皺眉的問道。
“情況怎麼樣?”
“沒有傷害到重要的部位,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哦,那就好。”
“只是宋總好像是一直在叫一個名字。”
醫生有些遲疑了一下,看着莫林說道。
“要是可以的話,可以請叫做晚晚的那個小姐過來陪着宋總,相信這個樣子,對宋總會比較好。”
莫林的眉頭,帶着些許的暗沉。
他微微的握緊了拳頭,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
十多分鐘之後,正當莫林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安靜的看護着宋靳墨的時候。
門口傳來了一陣的腳步聲。
聽到這個腳步聲,莫林警惕的睜開了眼看。
在看到雙眼紅紅的秦嵐之後,莫林遲疑了一聲,關心的問道。
“秦小姐怎麼了?”
他看向了秦嵐的身後,沒有看到安暮晚?
難道秦嵐沒有將宋靳墨現在的情況告訴暗安暮晚嗎?
就算是安暮晚多想呀撇開自己和宋靳墨的關係。
但是現在宋靳墨受傷了,安暮晚應該會過來看宋靳墨一下吧?
“抱歉,我沒有請到安暮晚過來。”
秦嵐有些悲傷的看着莫林,滿臉愧疚起來。
“是安小姐不願意過來嗎?”
聽了秦嵐的話,莫林的眼眸帶着些許惆悵的問道。
安暮晚過來是狠心不想要和宋靳墨有任何的糾葛瓜分嗎?
秦嵐垂下的眼瞼閃過一絲冷光。
她重重的咬住嘴脣,臉上帶着些許薄弱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安小姐說,不願意看到靳墨。”
“我和她說,靳墨現在傷的很嚴重,一直在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安小姐卻非常冷漠的說,她和宋靳墨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就算是宋靳墨死了,都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安小姐,真的這個樣子說?”
聽了秦嵐的話,莫林的眉頭不由得狠狠的擰住了。
他是完全沒有想到,安暮晚竟然會說出這麼兇狠無情的話。
想到這裡,莫林的一雙眼眸,閃爍着些許的複雜。
“是啊,我也不知道,安小姐爲什麼會這個樣子絕情,明明知道,靳墨這麼愛她?她怎麼可以這個樣子?”
說着說着,秦嵐便開始假哭了起來。
看着秦嵐這個樣子,莫林的一雙眸子,閃爍着些許的複雜和難堪。
他的拳頭,微微的握緊成拳,深深的看了秦嵐兩眼,纔沒有在說話了。
“或許……安小姐是有苦衷的吧。”
聽了莫林竟然在這個時候幫安暮晚說話,秦嵐的一雙眼眸,微微的閃爍了些許的寒光。
她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着牀上的宋靳墨,眼神微微的閃爍了些許的光芒。
宋靳墨,要是你聽到了我剛纔說的那些話。
還會對安暮晚抱着任何的幻想嗎?
想到這裡,秦嵐的眼眸頓時一陣譏誚。
……
“蕭珩,感覺怎麼樣?”
蕭珩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聽到了安暮晚的聲音。
蕭珩的腦子,有一瞬間的呆滯和茫然。
男人緩緩的擡起頭,在看到安暮晚之後,聲音異常嘶啞的叫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不是讓阿強不要告訴安暮晚,自己受傷的事情嗎?
爲什麼安暮晚會在他的身邊?
想到這裡,蕭珩努力的掙扎着,想要起身。
看到蕭珩這個樣子,安暮晚立刻伸出手臂,扶着蕭珩的身體。
“你先不要動,你身上還有傷口。”
“我不是…讓他們要瞞着你的嗎?”
蕭珩努力的呼吸了一口氣,看着安暮晚眼底下的青紫。
看着安暮晚眼瞼下面的青紫,蕭珩就知道,安暮晚肯定是在這裡,照顧了自己一整個晚上。
安暮晚看着蕭珩,輕輕的搖頭道:“爲什麼要瞞着我,蕭珩?”
“我……不想要你看到我狼狽的樣子。”
蕭珩的目光,異常認真的看着安暮晚說道。
看着男人認真的表情,安暮晚的心中瀰漫着一股異常苦澀的氣息。
她將一杯水遞到了蕭珩的手中,隨後淺淺道:“傻瓜……我們是未婚夫妻了,你不是說,要娶我的嗎?既然這個樣子,爲什麼要瞞着我。”
蕭珩的手指微微一動,彷彿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安暮晚。
安暮晚是已經答應了要和自己在一起了嗎?
蕭珩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一般,他怔怔的看着安暮晚,就連眼珠子都沒有轉動一下。
看着蕭珩此刻的樣子,安暮晚頓時覺得這個樣子的蕭珩,有些好笑。
“怎麼了?被我嚇到了嗎?”
“沒有。”
蕭珩回過神,佯裝非常鎮定的樣子。
就算是男人極力的在掩飾着自己的情緒,可是安暮晚還是看到了。
男人的眉梢,帶着的些許的喜色。
看着蕭珩這個樣子,安暮晚的眼眸閃爍着些許的好笑。
她將杯子放在了一遍,便出門給蕭珩那拿吃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安暮晚說了那些話的緣故,蕭珩的心情,似乎變得非常好的樣子。
看到蕭珩這個樣子,安暮晚也覺得異常的好笑了起來。
“還想要吃嗎?”
“嗯,不需要了。”
聽到安暮晚的話,蕭珩只是慢慢的搖頭。
安暮晚眼巴巴的瞅着蕭珩,見蕭珩眼底帶着些許的疲倦,便服侍着蕭珩躺在牀上。
“想要睡覺了嗎?”
安暮晚見蕭珩睜着一雙眼睛,一直看着自己,不由得用溫柔的聲音詢問道。
蕭珩原本想要搖頭道,卻在看到安暮晚那副溫柔的表情之後,男人的手指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看着蕭珩這個樣子,安暮晚起身,將被子蓋在了蕭珩的身上。’
蓋好了被子之後,安暮晚原本你就想要離開的。
但是手腕卻被蕭珩異常固執的抓住了。
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蕭珩,安暮晚淡淡的垂下眼瞼。
“陪我。”
蕭珩擔心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夢罷了。
他想要安暮晚陪着自己,只有這個樣子,蕭珩纔會覺得安心。
聽到蕭珩的話,安暮晚點點頭。
“好。”
安暮晚靠在一邊的椅子上,陪在了蕭珩的身邊。
看到身邊陪着自己的安暮晚,蕭珩才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對於蕭珩來說,只要有安暮晚陪着自己,就可以。
門口的傭人,看到這個情況之後,臉上不由得帶着些許的微笑。
他們退出了房間,沒有打擾安暮晚和蕭珩兩個人。
……
“晚晚。”
宋靳墨沉沉浮浮。
腦子裡一片的暈乎乎的。
他好像是看到了安暮晚的影子,又像是沒有看到安暮晚。
他張開像是要冒煙的喉嚨,低聲叫着安暮晚的名字。
聽到宋靳墨沙啞的聲音,一直陪着送宋靳墨的秦嵐,臉色泛着些許的暗沉。
女人的手指,異常用力的扭曲成了一團。
她咬住嘴脣,靠近宋靳墨的耳邊,低聲叫着宋靳墨的名字。
“靳墨,醒了嗎?”
宋靳墨慢慢的睜開眼睛,在看清楚靠近自己的人是秦嵐之後,宋靳墨原本混沌的大腦,變得清明瞭起來。
“是……你?”
宋靳墨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靠在自己眼前的秦嵐。
“靳墨,你終於醒了,真的嚇死我了。”
秦嵐看到宋靳墨睜開眼睛之後,朝着宋靳墨撲過去,一把抱住了宋靳墨的身體。
宋靳墨微微皺眉,忍着想要將秦嵐一把推開的衝動,深呼吸一口氣道。
“鬆手。”
“靳墨,你想要喝水嗎?我馬上給你倒。”
秦嵐一點都沒有介意宋靳墨難看的臉色,反而異常殷勤的給宋靳墨倒水。
宋靳墨喝了一口之後,看着眼前的病房,泛白的嘴脣,微微顫動了些許。
“安暮晚呢?”
他受傷的事情,自然是歷歷在目。
宋靳墨原本以爲,自己睜開眼睛看到的會是安暮晚。
可是,讓宋靳墨失望的是,他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竟然是秦嵐?
“安小姐……她。”
秦嵐遲疑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的樣子。
見秦嵐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宋靳墨原本脹痛的腦袋,頓時帶着些許的脹痛。
他冷下臉,一雙眼眸,緊緊的盯着秦嵐。
“安暮晚……不在嗎?”
“靳墨,我親自去找了安小姐了,可是,她說已經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是嗎。”
秦嵐說完了這些話之後,表情異常緊張的看着宋靳墨。
她還以爲,宋靳墨肯定會大發雷霆的,但是,宋靳墨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暗之外,卻什麼表情都沒有。
看着宋靳墨這幅樣子,秦嵐的呼吸有些微微變得急促。
她咬脣,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夠擔心的看着宋靳墨。
宋靳墨面無表情的看了秦嵐一眼之後,便閉上了眼睛。
“靳墨,你好好休息,我回去給你熬粥。”
秦嵐看了宋靳墨一眼,見男人表情冷漠的緊閉着雙眼,心下頓時一陣冷然。
當她那個樣子和宋靳墨說了安暮晚的那些話,秦嵐不相信宋靳墨還是無動於衷。
秦嵐離開之後,整個病房變得異常安靜下來,宋靳墨的雙手,始終都握緊成拳。
秦嵐的話,再度在宋靳墨的腦海中不斷的響起。
男人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利刃兇狠的割傷了一般,疼的厲害。
他用力的按住了自己的胸口,目光閃爍着些許駭人的痛苦和無助。
安暮晚,你就真的那麼的恨我?真的不想要我了嗎?
就連他受傷躺在這裡,安暮晚都不曾過來看自己一眼?
哪怕只是一眼都不曾嗎?
想到這裡,宋靳墨的一雙眼眸,冷的有些可怕。
……
一個星期之後,蕭珩的傷勢好了之後,就開始着手安暮晚和自己的婚禮。
安暮晚雖然沒有任何的意見,可是,卻時常一個人偷偷的出神。
消痕雖然知道安暮晚在想什麼,卻從未點破。
男人的一雙眼眸,帶着些許無奈,看着安暮晚那個樣子,卻始終依舊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喜歡在教堂裡舉辦?那我們就在別的地方舉辦,你想要在什麼地方舉辦,我都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