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碧水金晶獸的話,李玉華深深的看着白展雲,白展雲如此爲了她,卻得罪了一個強大的勢力,她此刻心中對白展雲也不知是感激,還是仇恨,抑或是歉意。
白展雲卻像是沒有那麼回事,笑着道:“既然都已經得罪了,還能怎麼樣,走吧,還是先辦正事要緊。”
衆人只得點頭,繼續由碧水金晶獸帶着,向着雪蟾宮行去。
“兩位大人,那破除木靈陣之人在破除了水靈陣之後,水靈陣中的碧水金晶獸已經帶着他向這裡來了。”雪蟾宮裡,一個黑衣人跪在地上,攻擊的對着兩個怪人道。
這兩人一個虎頭人身,一個鷹首人身,此刻正看着黑衣人,聽完黑衣人的話,皆是大吃一驚。
“你說他們已經向着這裡趕來了?”那鷹首人身的人對着下方黑衣人問道。
黑衣人點頭道:“回稟大人,是的。”
虎首人身的怪人道:“好了,我們知道了,你下去吧。”
黑衣人道:“屬下告退。”
黑衣人退出之後,鷹首人身的怪人道:“大哥,我們怎麼辦?”
虎首人身的怪人道:“如今宮主不在家,一切都得我們拿主意了。”
鷹首人身的怪人道:“此人既然能夠破除木靈陣與水靈陣,想必不可輕視,而且我們日後說不定還有求於他,自然要好生招待,不能怠慢。”
虎首人身的怪人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他此來若無惡意,還是莫要得罪的好。”
兩人點了點頭,便離開了洞府,開始着手安排去了。
筱德突然道:“那雪蟾宮到底在什麼地方?”
碧水金晶獸一愣,水隨即道:“已不遠了,此去不過幾十里路程。”
白展雲似乎也有些難等,道:“那我們直接御劍吧。”說着直接御劍飛空。
衆人也都御劍而上,對於他們來說,時間確實不多,他們必須儘快找到伏羲印,然後離開神之禁地,繼續前往仙界找到女媧石,從而幫助蕭巽阻止神界的滅世重生。
御劍而行,速度自然快上了許多,本來要走幾個時辰的路,現在只是半刻鐘時間不到。
“下方便是雪蟾宮。”碧水金晶獸指着下方一座山頭,對着白展雲道。
衆人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那山頭之上,有着一塊平地,平地盡頭,有着一個洞府,以衆人的眼裡,自然能夠看到洞府之上的三個大字,正是“雪蟾宮”。
白展雲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向着下方落去,而衆人也齊齊跟着落下,落到地上,便有人上前問道:“來者何人?”
白展雲抱拳行了一禮,道:“在下白展雲,前來拜見貴府洞主。”
那人還未說話,便從後面走來幾人,頭前兩個,一個鷹首人身,一個虎首人身,正是此刻雪蟾宮做主的人物。
在兩人身後,還跟着許多黑衣人,看修爲都明顯不低。
兩個怪人上前來,便抱拳笑道:“原來是白少俠,果然名不虛傳,我家洞主不再,不能出來迎接,還望白少俠莫要見怪。”
白展雲笑着道:“不敢,在下此來,只是有些事情想請教貴洞主,事情了了,便離開,絕不打擾。”
兩個怪人一怔,那虎首人身的怪人笑道:“不知白少俠想請教什麼,我等知道的,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鷹首人身的怪人道:“大哥,還是讓白少俠與諸位上仙到洞中商議吧。”
虎首人身的怪人道:“是極是極,白少俠,諸位上仙,這邊請。”
白展雲笑道:“多謝了。”
由兩個怪人頭前領着,白展雲等人便跟着走向那洞府之中,進_入洞府,便能感覺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涼爽之感,不得不說,這果然是一個好地方。
而且這一路醒來,衆人都能感受到這雪蟾宮的高手不少,最厲害的不低於蕭小蝶於小和尚,至於和柳絲絮與紫荊相比如何,就不得而知了。最低微的也都在元嬰期級別。
元嬰期的神獸,就是與蘇詠欣這樣的高手,都能夠有一戰的能力,而且數量還是如此的多,若是得罪這樣一個勢力,就是白展雲等人,也沒有完全的勝算。
進_入洞中,筱德直接進_入主題,問道:“不知你家洞主大人何處去了,何時能夠回來?”
虎首人身的怪人笑道:“他老人有些事情,想必這兩日便能夠回來。”
衆人點了點頭,都看向白展雲。白展雲道:“既然如此,不知兩位可否帶我等到那騰龍閣走一朝?”
這話一出,兩個怪人皆是一怔,吃驚道:“諸位要去騰龍閣?”
白展雲直接點頭道:“我等此來,本就是想讓貴洞主行個方便,領我等到那騰龍閣去,有個人引薦,總比這樣唐突去的好。”
鷹首人身的怪人連連道:“白少俠說的極是,只是這事……”
筱德見他有些爲難,直接道:“若兩位有什麼爲難之處,那我等便告辭了。”
虎首人身的貴人間衆人要走,急忙道:“諸位等等。”
白展雲道:“不知閣下還有什麼吩咐麼?”
虎首人身的怪人道:“不是,白少俠莫要誤會,算算時日,我家洞主明日想必就能回來,諸位若不急,不防在此住上一日,明日洞主回來,也好再行商議。”
宋懿簫看着白展雲道:“大哥……”
白展雲思索一會,心道:“這樣也好,若就這般去那騰龍閣,弄不好出什麼誤會,反而不好。”隨即笑道:“如此,我等先行謝過了。”
於是乎,衆人便在這雪蟾宮住下了。
是夜,微風輕撫,風中還夾着淡淡的泥土氣息,嗅着讓人精神爲之一振。這段時間來,這一行人都沒好好休息過了。
白展雲獨自站在星空之下,仰頭看着天際星辰,心中卻是不知向着什麼事情。
或許,他此刻擔心長白山自己的師父能不能等到自己。
“相公,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在這吹着寒風,擔心着涼。”南宮暮雪緩步走了上來,停在白展雲身旁。
白展雲轉頭看着她,只見在微弱的星光下,她一綹波浪般的頭髮迎風飛舞,彎彎的柳葉眉,一雙秋水般明眸含情脈脈的看着自己,小小的瑤鼻,桃腮嫣_紅,點絳般的嘴脣白_皙的雙頰晶瑩如玉,如玉脂般的肌膚嫩澤如柔蜜,身材優美,完美無瑕。
白展雲柔聲道:“我沒事,你怎麼還不休息,出來做什麼?”
南宮暮雪道:“我睡不下,對了,相公,姐姐她好像……”
白展雲一愣,不解道:“燕兒怎麼了?”
南宮暮雪道:“我也說不清楚,她這幾日好像怪怪的,前些日子我也沒在意,可自從昨晚之後,我便發現她總是運功調息,似乎刻意壓制着什麼。”
白展雲一怔,問道:“當真?”
南宮暮雪點了點頭,道:“或許是我想多了吧。”
白展雲道:“走,我們去看看。”
進_入雪蟾宮爲衆人特別準備的地方,又走向上官玉燕的屋子。白展雲敲了門,問道:“燕兒,是我,你休息了麼?”
上官玉燕答道:“未曾,相公這麼晚不休息,還有什麼事麼?”
白展雲道:“我聽雪兒說你身體不適,是以過來看看。”
上官玉燕一怔,過了好一會才道:“沒有啊,我哪能有什麼不適,你別聽雪妹胡說。”
白展雲道:“那你打開門,我看看。”
上官玉燕道:“我已在chuang上了,明日再說吧。”
白展雲還是覺得不對,只得道:“不行,你必須讓我看看,不然我不安心。”
上官玉燕怕白展雲擔心,只得道:“那好吧,你等等。”
其實,上官玉燕確實在chuang上,只不過沒有躺下,而是坐在chuang上運功調息,如南宮暮雪所說,似乎刻意壓制體_內的什麼東西。
上官玉燕收了最後一絲真氣,便打開了門,見白展雲身後還跟着南宮暮雪,便微怒道:“雪妹,你都與相公胡說什麼呢,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白展雲道:“她也是擔心你,你不要怪她了,你到底怎麼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方纔在房中運功。”
“啊?”上官玉燕一驚,便道:“真沒事,相公不必爲我擔心。”
白展雲道:“你如此隱隱藏藏,我能不擔心麼,到底什麼事情,說出來也好想辦法解決,你這樣,我們都會擔心的。”
南宮暮雪接口道:“是啊,姐姐,你就說出來吧,你難道還想讓相公如此擔心麼?”
上官玉燕看了白展雲一眼,見白展雲眼中滿是擔憂之色,只得道:“好吧。”
說着,轉身走了過去,給白展雲與南宮暮雪取了兩張凳子,接着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我不與你們說,只是不想你們擔心。”
白展雲急切道:“到底什麼事情,你倒是說呀。”
上官玉燕坐了下來,低聲道:“我懷孕了。”
“啊!?”白展雲與慕容萱都被她這短短的四個字驚得張大了嘴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上官玉燕道:“我也是不久前才注意的,那時候也沒在意,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