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受傷最重的怕要屬白展雲了,他雖然最先法決對方自爆,然後逃遁,但本身就受了重傷,而且對方一直追着他。
當二堂主自爆的時候,白展雲離得最近,這一爆,直接把白展雲炸得飛了出去,滿身全是窟窿,重重落在地上,直接不省人事。
而在二堂主自爆的時候,剩下的兩個舵主其中一個被炸死,另一個則是快速逃離,離開了這地方。
而白展雲一方,南宮暮雪昏迷不醒,白展雲重傷昏迷,筱德重傷,其餘輕傷重傷也有大半,煉血堂除了一人逃走之外,其餘人全死在這裡。
白展雲等人才進_入神之禁地,便使得三個勢力完全覆滅,這神之禁地怕是要因爲這幾人的到來,而天翻地覆,血雨腥風。
輕傷的扶着重傷的,沒傷的擡着昏迷的,衆人只得找個安靜的地方暫時住下,這一來,尋找伏羲印的時間怕是又得耽擱許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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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荒漠中,立着一座豪華的城池。
“你說什麼?!”
大殿之中,大堂主聽完那從雪蟾宮逃回舵主的稟報,手上杯子直接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屬下所說具是事實,還望堂主大人饒命。”那舵主連連叩頭。
大堂主怒道:“滾,滾出去!”
那舵主果然真個滾了出去,都沒有站起來,而且滾得比一般人跑得還要快。
大堂主突然軟到在椅子上,神色黯然了許多。
“白展雲,喝,好個白展雲,我煉血堂定於你勢不兩立!”他冷冷的說,手上用力,直接把那玉石雕刻的椅子扶手捏得粉碎。
時間飛逝,眨眼半月便過去了。
整個煉血堂半月來卻沒有任何動靜,此刻,一個黑衣男子快速奔向大殿,進門便道:“大哥,二哥果真……”他實在有些說不下去。
這三兄弟雖然性格各異,但各自之間的情感卻是極好,又待在一起上千年,三人之間幾乎達到了一種難捨難分的境地,如今兩人還在,一人卻以死去,而且還是自爆而死,這樣的打擊,即使生爲妖獸的他們,一時間也難以承受。
大堂主看着回來的三堂主,沉默了許久,但還是點了點頭。
三堂主沒有說話,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但能夠感受到他身體中一股陰冷嗜殺的氣息正蔓延而出,有些不受控制的樣子。
大堂主沉聲道:“那人叫白展雲,並不是神之禁地中人,而是外面闖進來的。”
三堂主冷聲道:“不管他是誰,我定要讓他碎屍萬段。”
大堂主恨恨的道:“何止碎屍萬段,我定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兩人眼中同時放着一種光芒,仇恨、怨毒的光芒。
過了許久,三堂主道:“大哥,那逍遙宗的老傢伙我雖然沒能見到,但絕沒有突破那傳說中的一層。”
大堂主道:“即使他已經突破,我也不懼他,此事他若敢插手,哼,他就算真個突破那一層,我也定要讓他逍遙宗覆滅。”
“大哥,我們接下來如何?”三堂主問道。
大堂主看着三堂主,緩緩道:“放出消息,神之禁地中,誰若敢幫助那白展雲,便是與我煉血堂作對,此次你我兄弟二人親自出手,定要找到那白展雲,給二弟報仇雪恨。”
神之禁地東面,滿是高山峭壁,在那山崖之上,卻離着一宗門,無數雲層翻涌,仙鶴齊飛,到真如仙境一般了。
“有意思,這白展雲到底什麼來頭,竟然能殺了煉血堂的三個怪物如此憤怒。”一個仙風道骨、白髮飄揚的老道得到煉血堂傳出的消息之後,笑着道。
“師尊,這煉血堂放出如此消息,那白展雲身上會不會有着什麼至寶?”一箇中年道士對着白髮老道道。
老道一愣,問道:“你是說那煉血堂想獨吞這東西,是以才放出這消息,不讓我等插手?”
中年道士笑道:“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白髮老道突然仰首大笑起來,許久許久才止住笑聲:“既然有熱鬧可瞧,如何能少得了我逍遙中。”
東北方向,滿是寒冰,常年飄雪。
然而在這冰天雪地的環境中,竟然能看到有人居住。
在那滿天飄雪中,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座冰雕鑄成的宮殿,每一座宮殿都晶瑩剔透,美麗至極。
“龍主,那煉血堂的三個老傢伙傳來消息,說是要找一個叫白展雲的報仇,其他勢力不得插手或者收留白展雲,不然便是與他煉血堂作對。”一個白衣少年跪在地上,對着大殿之中的四個白衣人道。
“哦?那白展雲什麼來歷?”其中一個白衣老者睜開雙眼,一道寒流激射,問道。
跪着的少年道:“聽翼龍族傳來消息,說那白展雲是外面進來的,但不僅破除了木靈陣,還破除了水靈陣。”
本來閉着眼的其他三個老者聽到這話,也突然睜開眼睛,齊聲驚道:“此話當真?”
少年急忙道:“小的也只是聽翼龍族的一個朋友說起,並未證實真假。”
“真是這樣,便有趣了。”其中一個白髮老者嘿嘿笑道。
另一個白髮老者道:“大哥,我們要插手?”
那老者沒有回答,另一個老者道:“可那煉血堂……”
只聽最後一人打斷道:“三弟,我水晶宮與那煉血堂作對已不是一天兩天了。”
東南方向,荊棘密佈,滿是參天大樹,這裡已是一個很古老的森林。
然而在這兇獸出沒的古老森林中,卻有着一座華麗的宮殿,在這宮殿周圍千里之外,根本找不到一隻動物。
“壇主大人,那白展雲在雪蟾宮殺了煉血堂的二堂主,此刻那大堂主與三堂主要找白展雲報仇,我騰龍閣如何?”一個黑衣消瘦的少年對着眼前的八個老者問道。
其中一個老者道:“此事怕是得稟報兩位閣主之後才能打算。”
另一個老者又道:“好了,這事我們已經知道,你先去休息吧,此事我們八人即刻上報壇主。”
黑衣人道:“那在下便告辭了。”
黑衣人離開之後,八人商議一番,便一起向着大殿內堂走去,繞過一座小山,便入了一塊平地,而在那平地之中,正有着兩座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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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周圍,滿是強勢的氣息,不知影藏了多少高手。
八人在離屋子十丈開外的地方便停了下來,還未開口,屋子中便傳來了聲音:“八位壇主此刻來,有什麼重大的事情麼?”
八人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道:“回稟閣主大人,那白展雲在雪蟾宮殺了煉血堂二堂主,激怒了煉血堂的兩個怪物,煉血堂已經放出消息,不許任何一個勢力插手這件事情,是以屬下前來,想……”
還未說完,臉面另一個聲音便道:“嘿嘿,想不到那白展雲還有兩下子,連煉血堂的那隻臭猴子都能殺了,既然那白展雲能夠破除木靈陣與水靈陣,想必就是我龍族要等的人,自然不能有什麼損失,你們且去安排吧,再過半月左右,我與二弟便能夠出關了。”
正南方向,一片汪洋大海,這大海中卻是有着一個黑色的島嶼。
白色的雲層與藍色的海水相映在一處,在其間卻是傳來杳杳的鐘鳴。
“方丈師兄,有好戲看了。”一個黃衣和尚一邊向着大殿飛奔,一變笑着道。
大殿中無數和尚做靜坐聽佛,卻突然闖進來一人,一個紅袍老僧人睜開雙眼,不滿的看着來人,沉聲道:“阿彌陀佛,明空師弟,你又如何?”
黃衣僧人嘿嘿笑道:“方丈師兄,外面來了一個叫白展雲的修道者,把煉血堂的猴子殺了,現在那兩隻老妖怪正發火要找白展雲算賬呢。”
老和尚似乎有些無奈,搖了搖頭,便閉上雙眼,就要從新說佛。
黃衣和尚一見他這般,便不樂意了,上前道:“方丈師兄,聽說那白展雲能夠破除木靈陣與水靈陣,難道這個師兄也不敢興趣?”
老和尚雙眼一下睜開,放射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光芒,盯着那黃衣和尚道:“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的,師弟怎敢與師兄如此開玩笑?”黃衣僧人道。
老和尚一下站起來,然後直接向着外面走去,一邊道:“下山!”
西南方向,滿布荒山,在那荒山之中,根本找不到一點生氣,然而在大地之下,卻居住着許多的人,或者說是魔。
整個荒漠之下,竟是一座血紅色宮殿,當真是怪異得很。
“魔尊大人,此事我搜魂殿要不要參與?”大殿之中,圍坐着許多人,一個紅髮老者起身對着主座上的一箇中年人問道。
這魔尊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掃視了衆人一眼,然後笑着道:“既然許多勢力都對這白展雲感興趣,本尊自然也得去瞧瞧這姓白的小子到底長得什麼樣。”
正西方向,遍地黃土,窮山惡水,遍佈瘴毒,根本不能有着任何生靈。然而就在這極其惡劣的環境中,卻有着一些東西。
這些東西當然不是人,也不是魔,而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