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說:“這,這是爲什麼啊?小天,你不要多想,她這同學啊,真的就是普通同學!”,我想沈大哥是隱瞞我的,是不是普通同學,我很清楚,我也不會多想。
這樣說過後,我就放心了,一切都放心了。
那天下午,沈藍被放出來後,沈大哥又給了我一個電話,說沈藍出來了,他們接到了沈籃,還笑說要不要我給沈籃打個電話,警方把電話都還給她了,我說不要了,我再次讓沈大哥不要提我,她出來了,就不要再給她添堵了,如果還有解釋什麼的,曰後再說吧。
沈藍出來了,一切都很好,後來的事情是沈大哥零星跟我說的,沈大哥說他也跟沈藍講過了我的清白,這些,沈藍沒說什麼,應該慢慢就會原諒吧,我從沈大哥的口氣裡,我是知道她是很難原諒我的,她做下的決定是很難改變的。
後來,沈大哥似乎一直在個我回避什麼,迴避什麼,我不知道,如果說去感覺,應該可以感覺到一些吧,誰知道呢?
出來就很好,就很好。
那些天,我下了幾次山,是爲養殖場買一些設備的,每次下山都要經過她的別墅,但是她好象沒有立刻回別墅住,我遠遠地沒有看到她的車。
一個星期後,我經過的時候,突然我聽到了機器轟鳴的聲音,建築的聲音,我又看到了那裡又有了施工,度假村又開始正常建設了,很多工人在那裡,一些車輛,機器也都在那裡運作着,我很容易就想到了什麼,沈藍的工地又可以重新建設了,至於錢是哪來的,肯定是她同學投資的,不是嗎?
不用腦子都能想到的。
我知道她回來了,她在工地上,可是我沒有去找她,沒有。
又過了幾天,我再次經過的時候,我看到了她,她帶着一個男人視察工地,就在靠近馬路的地方,車子就停在旁邊,她又煥發了新的活力,那個男人,我看的出來,是她的同學吧,個頭不高,有些瘦,跟在她後面,沈藍在那裡介紹着,很開心的樣子,邊介紹邊比劃着。
我的摩托開到了旁邊,越來越近,我只是放慢了速度,其實這速度是在很遠靠近的時候,我就放慢的,我慢饅地靠近他們,沈藍似乎對這摩托聲很敏感,她猛地轉過頭來的,我看到她看着我,她在那刻沒有了任何表情,看着我,我坐在摩托上,也微微地看着她,一切都化作無言,那個男人伸手指着一個地方的,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而她那樣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彼此的眼裡都是茫然,像隔了幾個世紀的陌生人。
車子開過,彼此的目光轉移,我似乎看到了她的“幸福”,她此刻的幸福,我猛地轉過頭來,不再去看,前方的路有些飄渺,迷離,而我的心裡,冷到了極點。
我知道有些事,有些人,有些情感,有些哀怨,你是要去忍受的,就猶如你此刻的心酸。
一切都會過去吧,建築工地的轟鳴聲刺激激着我大腦,猶如在爲我演奏一曲歡快的送行曲,而我的內心卻在唱着悲歌。
這不是開始,也不是結局,今天爲了我那無法言說,壓抑的苦楚,滿目的蒼涼離開,而有一天,我還是會回來的,我會讓你們每個人都看得起我,讓你們知道往曰那個懦弱,壓抑的劉小天已經不存在,而後的他風光無限,他會站在世界之顛。
拿回他曾經因爲那折磨死人的“數字”失去的一切。
包括別人的冷眼,以及她的無情。
沈藍的生日是七月份,比我早兩個月,正好就在我見到沈藍與那個同學的幾天後,就到了她的生日。我與沈藍認識後,沈藍對我的生日每次都很認真,大概是因爲生活背景不同,她對生日看的很隆重。
因此到了沈藍的生日,儘管我跟她之間存在了這麼多誤會,生了這麼多的怨恨,可我還是想借這個生日化解一些東西。
對於沈藍的同學,他只是讓我有些顧慮,我知道他喜歡沈藍,他爲沈藍做這麼多,我同樣也知道這並不代表沈藍喜歡他,但是從另一個角度說,沈藍接受了這樣的幫助,也接受了他進一步的投資,或者給予,她用這個決定把我那“見不得光”的“幫助”給拒絕了,她讓我顯得很卑微,我自己也如此的感覺。她用自己的行動告訴我,她寧願如何,也不寧願如何。
這些曾經讓我有過很久的內傷,如果說沒有傷感那是不可能的,我在那個時候用我自認爲能夠做的一切去救她,但是卻顯得很寒酸。不過這沒什麼,我愛她愛她我願意接受她的一切決定。
她的生日,我去景寧訂了個大蛋糕,因爲事情耽擱,晚上的時候,我才從景寧回來,回來後天快要黑了,工地上還在施工,我把摩托一直開到了她的別墅門口,別墅的燈是黑的,她沒有回來,我問了不遠處的一個幹活的,我說:“哎,你們沈總去哪了啊?” , “不知道啊,去景寧了吧!” , “晚上回來嗚?” , 不知道啊,沈總過生日啊?” ,那些人問着,我一笑說:“是的,回頭一起來吃蛋糕啊!”
我把蛋糕放到了她旁邊的臺子上,我看了看花盆,那鑰匙還放在裡面,我沒有去拿鑰匙開門,我不知道這些日子,她怎樣了,心裡在想什麼,她是否與那個人——等等的疑問,不過都很平淡,我看了會,然後轉身剛要離開,當時因爲工地上人多,也比較嘈雜吧,他們的車開上來後都沒有看到我。
他們把車停了下來,打開車門,她笑着,手理着頭髮,一擡頭纔看到我,她的目光頓時又變的吒異,漠然,那個同學走了下來,走到沈藍身邊,他們穿的好光亮,同樣是一個大蛋糕,這情節跟電視裡演的幾乎一樣,我現在才終於明白爲什麼這樣的情節被不斷地複製了,因爲它很有真實性。
她的同學也看到了我,我慢慢地走過去,看着她說:“生日快樂!” ,她沒說話,或者說的很小,點了點頭,手還沒從頭髮上拿下來,那個同學看出了什麼,眼晴動了下,似乎感覺到了一種雄性間的殺氣,但是又被那紳士風度掩蓋。我見她沒說話,在那裡也很尷尬,那個男人笑了下說:“一起給沈藍過生日啊!” ,我對他笑了笑說:“不了,你好!” ,我伸出手去,他愣了下,然後也伸出手來,跟他握了握手,放下後,我把手放進口袋對沈藍笑笑說:“祝你開心! ” ,她看了看我點了點頭,我又看了看她同學,笑說:“我跟沈藍單獨說幾句話啊!”
他聽了,看了看沈藍,走到了一邊,沒有說話。
剩下我跟沈藍,我看着沈藍,看着,我微微地笑說:“沈籃,他是你同學?” 沈藍點了點頭,低着眼晴說:“是的!” ,說過後,她擡頭一笑,那笑很孩子氣,說:“怎麼了?” ,那眼神,那笑似乎是故意刺激我的。
我說:“沒怎麼,不會的——” ,我沒接下去說,皺了下眉頭,說:“我只想跟你說,還是要跟你說,我沒有對不起你,我——”
“請你不要說了,好不好,我不想聽這個!” ,她把頭轉到一邊。我被她的態度弄的很不舒服,但是我點了點頭說:“好啊,總是會不舒服的希望你以後可以舒服!” ,我看了看遠處,那個男人也看着我,我回過頭來對她笑說:“我相信他跟鋼琴家不同——”
“不用你這麼說,你不要把人都想的很那個好嗎?我不會原諒你的!” ,她冷冷地望着我說。
“我們別吵架了好嗎?” ,我強忍着說:“我不解釋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你以爲你沒錯嗎?
,她不看我,看着一個地方賭氣地說。
我說:“你天天跟他在一起嗎?”
“這是我的事情,沒必要跟你說吧!”,她轉過來看着我。
心裡很難受,我呼了口氣說:“好吧,好的,祝福你!”
我想跟她爭吵,如果不是那個人在,不是工地上還有很多人,我想我會的,怎麼說呢,還是不甘心吧。
我轉身就走,走過去後,我跨上了摩托,她回頭看着我,輕飄地說:“謝謝你的蛋糕!可是,可是我不會原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