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就在我看着她的時候,突然一個男人,打扮過的男人,很油的男人,頭髮梳的光亮的男人走到了她身邊,拿着酒要請她喝酒,她個傻瓜啊,她怎麼可以這樣,她竟然一愣,然後崢大眼睛,抿着嘴巴看着人家,還笑着對人家說話,問人家是怎麼回事,表現的很可愛,很乖,很淑女的樣子,她瘋了嗎?
她,她——
這可全都被我看在眼裡,我還真想看看她到底會怎樣,她這個女人,面對年輕的男人會如何。
沈藍,我要抓狂了啊,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但是我表面上卻是冷冷地看着她,冷冷地,着着她裝,倒是也蠻可愛了。
那個男的的眼神,是個人,別說成年人,三歲孩子都看的出來,他想幹嘛?
是的,他想幹嘛?其實我的想法與他一樣,只是,只是,那是我一直睡過的女人,跟過我的女人,我——
不得了了,那個男的請她喝酒,她喝了,還點頭笑着,很優雅,從她的樣子我能看的出來,在那一刻,她是跟以前不同的,是有點裝的,不知道那是友好還是她內心的,哼,難說嘛,女人嘛,不會喜歡被男人追求看好嗎?不會喜歡得到一個男人的欣賞嗎?哪怕不認識的,哪怕在這酒吧裡,這種地方更是有情調不是嗎?
我還是在坐在那裡看着她,那個男的聊的很開心,一直笑,喝了第二杯了,你瘋了嗎?你還要喝嗎?你不怕裡面有什麼,有什麼藥之類的嗎?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傻?
她呵呵地笑,特別開心的樣子。
我倒要看看,沈藍,你今天打扮的好別緻,你好有味道,你來這裡幹嘛來的,你——
她喝多了嗎?
那個男的還在跟他聊天,然後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來,似乎要號碼,沈籃沒有動,那個男的又說什麼,她還是沒有動,我就要看看她會不會告訴人家號碼,如果她告訴了,我走過去就跟她說一句話,那麼別怪我無情,別怪我殘忍,如果你這麼隨便的話。
她搖了搖頭,笑着說什麼,那個男的情緒有點不爽,但是又笑着央求,在那個交談中,她始終沒有拿出電話,最後那個男的坐到了她身邊,她猛地往裡面退了退,就在她放正姿勢,坐到另一邊,離那個男人保持了些距離後,她,她就看到了我。
她愣住了,嘴微微地張着,眼睛看着,眉頭皺着,感覺不可思議吧。
看着我,看着我,她把手放在腦袋上,怎麼會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好象,好象是他,可是她喝多了吧,她竟然慢慢地把頭轉過去,繼續跟人家聊起來,只是這個時候,好象不怎麼笑了。
你多大了,沈藍,有意思嗎?
她又回過頭來,又看了我下,她情緒特別難受,那個男的想要把手放她身上,我站了起來,走了過去,那個男的看了看我說:“朋友,你過來有什麼事嗎?”
我看着沈藍說:“我想請這位女士喝一杯酒,可不可以?”
“沒看我正喝着嗎?她是,她是我女朋友,你找事是吧?”
我笑說:“你女朋友怎麼了?不能喝一杯嗎?這麼小氣幹嘛?你看,你都喝了多少杯了,怎麼着也得讓我喝杯吧?”
沈藍低下頭,然後擡起頭,望着我。
我直接坐到了她身邊,然後看着她,一把樓住她,樓在懷裡,她被我緊緊地樓過來,貼在我懷裡,不動,我看着那小子說:“有你這樣泡女人的嗚?要這樣才行,你看!”,我笑着對沈藍說:“對不對?”,她不說話,看着我,牙齒咬住嘴脣,一個大女人,少婦裝嫩呢!
那小子突然猛地抓我的脖子,我的手猛地握住,然後握緊,然後用很大的力氣,太嫩了,我慢慢地把他的手拿開,那小子皺着眉頭,強忍着,我想我再用一點力氣,他會叫的,我猛地把她的手按住在桌子上,然後鬆開說:“怎麼着啊,弱肉強食啊?要不你跟我決鬥?”
“好,跟我拼酒,十杯,誰先倒了,誰輸,誰贏,誰把她帶走!”,他說。
我說:“你也不怕我是她老公啊?”
他笑着說:“老公,你幾歲啊,姐姐幾歲啊,你給我放開手啊,你沒看到她不願意嗎?”
是的,如果我年紀大點,跟沈藍差不大,是的,可是太年輕了,他以爲我也是來把馬子的。
我說:“好的,喝就喝,我只是不想讓你喝趴下,還沒任何好處,你說是不是?”
這個時候,沈籃手伸到我後面捉了我下,然後對我皺了皺眉頭,屋裡有昏暗,她意思是讓我別鬧了,她張了張嘴。
我用力地又樓了下她,然後小聲時她說:“回頭,我再收拾你這個女人!”
她不敢說話了。
酒上來了,他看着我說:“我天天在這裡混,我還真沒見過你這樣有種的,外地人吧?”
我說:“中國人!”
他點了點頭說:“來,喝,誰輸了誰買單!”
我說:“好啊,這樣,不如我先喝,你再考慮你要不要喝,你說如何?我很想節你省一半錢,真的,好不好?”
沈籃笑了下,然後牙齒咬住嘴脣,看着我,牙齒好白,趴在我的懷裡,似乎是上癮了,不願意離開了,就這樣最開心,跟個小女孩似的。
“好啊,你先喝,我還真想省錢,你喝趴下了,我不用喝了!”
我點了點頭,又低頭對她說:“你說好不好?”
她突然說話了,離開我的身體,坐正身體,坐的直直的,皺着眉頭,撇着小嘴說:“好的,我贊成,恩,這個不錯的,就是啊,我可不喜歡很懦弱的男孩子,我就喜歡特別有種的,特別強勢的,特別有出息的,如果喝酒比不出來呢,這樣,打架好了,誰贏了,我嘛,姐姐我——”,她裝的特別風塵,特別灑脫,特別牛掰地說:“就是來找樂的嘛!”
那小子開心了,以爲沈藍好放情是吧,他露出了那種壞光,我聽着,看了看沈藍,也被她弄的,不說。
她說過後就看着我說:“你怕了嗚?”,她微微地仰起頭。
我手伸到她後面,隔着她的裙子,輕輕地摸着她說:“你說呢?”
“哈哈,他怕了,他裝孬種,我們走吧,姐姐,你可真是吸引人!”
我點頭笑着,看着那些酒,我說:“再拿十杯來,我付錢!”,我叫了下服務生。
那小子傻了,眨了眨眼晴,她也傻了,說了句:“你不要命了嗎?”
我點着頭說:“我曾經欠一個女人,我在她眼裡,在她眼裡就是一個孬種,一個懦夫,一個癟三,今天剩下那十杯是我,我希望——”,我說:“我希望她至少能夠改變對我的看法,我不是那樣的人,從來都不是,哪怕我今天喝趴下了,我寧願她跟別人走,我毫不含糊!”
酒上來了,旁邊有人看過來,以爲我們是在搶女人呢?
桌子上擺滿了小杯,四十杯,滿滿一桌,天呢,這要是都喝下去了,我自己都沒底,不死也脫層皮,所有人都愣住,我回頭看了下她說:“這位姐姐,我剛纔說的——”,我皺眉一笑說:“可以嗎?”
她傻掉了,不開心了,牙齒再次去咬嘴脣,爲什麼我這麼喜歡寫她咬嘴脣,而是她的確喜歡如此,沒有辦法。
我看着杯子,然後呼了口氣說:“好,我喝!”
我拿起杯子,一杯,兩杯,三杯,四杯,五杯… … 十杯,十一杯——
沒有喚氣,沒有任何,威士忌,很烈,雖然才四十度,但是很燒嗓子,我在老家最多一次喝過一近七兩,那是我的最高記錄,如果有懷疑這個的,首先要了解徐州人的酒量,纔去想這裡面超級能喝的人,我們那一家子,從我爺爺開始,都是特別能喝酒的。
喝到第十五杯的時候,其他人都站起來鼓掌,才明白怎麼回事,我停了下,嚥了下喉嚨,你知道當時我多麼痛苦嗎?我從來都沒這感覺過,感覺血管都要爆裂了,我個天,渾身感覺到寒,但是看着她,想着曾經她對我的誤會,對我的決絕,對我的狠心。
那全是對她的感情的作用,沒有其他。
她喘息着,看着我,那個小子看着我,兩眼都直了,也喘息着,我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在亂晃,其他人的目光都在不停地閃爍着,但是我不是還沒倒嗎?十五杯,我話說出去了,我不能收回去來,路走錯了,還能走回來,話說出去了,是收不回來的。
我又去拿第十六杯,她猛地按住我的手,我猛地推開,然後十六杯,十七杯,十八杯,二十杯過後,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