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她這樣,我靠近她,想把她樓在懷裡,給她一點溫暖,一點安慰,車裡不太方便,但是她領會了我的意思,她把身體靠近我,然後依偎在我的懷喃喃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妹妹——”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才知道她在想着什麼,應該是有很多無奈的,但是,她必定也會想到這個,認爲我是愛她妹妹多過她一些,或者是什麼,因爲她妹妹結婚,我把孩子放在這裡,一切都是很無奈。
我幫她擦着眼淚,卻沒想到她哭的更厲害,她更加徹底地哭着,然後搖着頭,一副很傷感的樣子。
我低頭,下巴碰着她的頭髮說:“這不能怪你,你別這樣想,好嗎?只要你過的好,加油,振作起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我們到了這個時候,婚姻對我們來說還是那麼重要嗎?不是吧,只要那種感情一直在那裡,我想已經超越一切,我只希望你更不要怪我,恨我,已經走到了這兒,很多時候,我們都是一個個棋子,下棋的並不是我們,我們只能任由命運的擺佈,你說呢?”
她的手抓着我的手,慢慢地睜開眼晴,透過晶瑩的淚光看着我,靜靜地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很想去親吻她一下,可是,我不知道她與我的關係到底到了哪個地步,是否,我們還可以那樣,如果我們那樣過後,而又不能在一起,那又能帶來什麼呢?只會更加想念,不是嗎?
她嘴脣微微地動着,我是無法控制自己,我把嘴脣慢慢地貼了上去,一碰到她的嘴脣,她就控制不住地,手樓住我的脖子親吻我,輕輕地,一下下,咬住我的嘴脣,又鬆開,然後再次去咬,我抱緊她,也開始親吻她,兩人就那樣不需要任何話,換在一起親吻着,過了好久,就是那樣的親吻,兩個人在一起,這個時候,似乎已經不是過多的激情,而是一種溫暖,一種可以抱着對方的溫暖,每一秒都是那樣地另人回味,另人着迷,另人迷戀。
她越來越動作大,雖然沈藍是個女人,可是她對情感的感受,對這些的感知並作出的迴應是敏感的,也是很激烈的,要愛就要愛的轟轟烈烈,這是她曾經說的,可是在現實面前,她終究是沒有這麼大的魄力。
面對着如此的她,我的手從她的後背,一直往下摸,在她的後背上不停地撫摸着,慢慢地那種溫暖轉化成了一種男女的情感,男女身體的炙熱,似乎都快要燃燒了起來,是那種東西要到來了。
她的呼吸有些困難,哪怕就是在這個時候,在她父親出事的時候,其實她更需要男人的關心,男人的慰藉,甚至是這個時候,她更需要發泄,她需要把她所有的悲痛,所有的無可奈何,對命運的倔強,這些都發泄出來,我想只有我可以這麼細微地察覺。
她喘息着說:“要你!” ,就是這麼輕輕地說,我聽了,開始是感覺有些驚訝,可是又想,是的,沒有什麼,她只是在我的親吻下陶醉了,本能地,沒有辦法地說出這兩個字而已,這纔是真實的她。
我咬着她的嘴巴,在她的耳朵上說:“可以嗎?” ,我無法拒絕,不能拒絕,其實我也很想,很想與她在一起,我想只要是她,不管在什麼時候,在什麼狀況下,我都無法控制自己,都無法控制她的魔力,我內心也有這些渴望。
她明知道不可以,她微微地搖了搖頭,我猛地親吻住她說:“我要你,如果我說我要你——” ,當我親吻到她脖子上的時候,她發出了那種特別難以控制的聲音,是*,她顫抖着說:“你,我——” ,我沒有停下來,一直親吻到她的胸口,冷冷地說:“你不給我了嗎?”,她擡起手,放在我的胳膊上閉上眼晴說: “別!”,我想了想,然後慢慢地停下來說:“我們怎麼了?”, “不知道!”“以後還有可能嗎?”,“一輩子偷愛嗎?”,“不,我要的不是這個,你應該知道我要什麼!”,“可是我們都無法面對,千山萬水阻隔,很難!”,總是還會有希望的,不是嗎?”,“就是因爲我們總認爲還有,所以纔會痛苦不斷!”
我聽到她說的這句,我說:“你怕了嗎?”,“也許,是的!”,她說,然後我們的情緒慢慢地平靜下來,就是上面這些對話,讓對方似乎又要在這個時候面對現實,兩個人走到這步,已經不是說只爲了一時快樂,一時偷愛的時候,甚至她都不會爲我背叛過她而感到不可原諒嗎?
我以爲不會,可是她說:“你那麼多女人,我不適合你!”,這句話讓她也許回過神來,也讓我有些清醒,是的,我都幹了什麼,我去跟她解釋說:“那次,真的不是我故意的,是別人害我,拍下那些!”,曾經不想去解釋,可是現在,我想去解釋,而且很想去解釋,想讓她徹底明白,原諒我,我們之間有太多東西需要逾越,到處都是問題。
可是對於那麼愛一個女人的男人來說,這些又算什麼,如果給我時間,我願意去解釋任何,即使跟她已經不可能,我也願意讓她知道我沒有那樣亂來,就算她與別人在一起,心裡至少也可以舒服一些。
她擡頭看着我說:“你還愛我嗎?放不下嗎?”
她沒有去說接受不接受我的解釋,而是問了這句,其實答案已經在其中,她也知道我們之間的問題其實不是那個照片的問題,那個問題不是最大的問題。
我說:“是,永遠忘不了!”
她皺起眉頭說:“如果有一天,沒有世俗壓力了,如果我們還能有緣分,你還會嗎?”,女人終究是女人,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都會這樣問,也許是很確定地肯定男人會說會,從而得到一些愛意,也許是爲了給自己一個準備,這個男人是否可以那樣等自己。
我說:“如果人生什麼都不需要面對了,都不需要克服了,那你認爲那樣的人生還會有意思嗎?”
沈藍點了點頭,是的,她也認爲我說的沒錯,是的,如果人生一切都不需要去克服了,不需要去面對了,那還有意思嗎?
然後,兩人無言,沈藍的手慢慢地從我的手裡抽回來,我們剛得到片刻的歡欣,得到片刻的溫暖,即將燃燒一下的時候,就這樣停止了,我想這纔是愛,愛與性的本質區別就是,愛會讓性停止,而性是不會性停止的,這就是本質的區別,因爲你是有感情的人,你關心她,愛她,你就會有理智,所以我們都停了下來,然後坐在那裡。
她看着我的煙,手伸過來,拿過煙,她說:“我想抽根菸!” ,她又說:“你如果控制不住,也抽根吧!”,是的,我知道她說的控制不住是什麼,而她的控制不住,應該是精神的,她所說的我的控制不住,認爲我那是身體的。
我聽到這句話,依然很溫暖,就算她說的身體,是我的身體控制不住,我依然很感動。
我點了點頭,然後我給她點上煙,她手輕盈地拿着煙,深深地吸了口,我跟她坐在車裡抽着煙,她仰起頭,呼着煙,很是嫵媚,又帶着哀怨,真是很性感,就算是在這刻,帶着悽苦的這刻,她的樣子,她的美麗,她的每一個動作,她的姿勢都是那麼的性感,讓男人難以逃脫。
我的手繼續去摸她的手,她竟然把我的手拿起來放在了嘴裡,她咬住我的指頭,咬的很重,在那裡咬着,然後她睜開眼晴,看着我說:“等事情結束,我想去西班牙,帶我母親,不,不再回來了!”
她這樣說,讓我似乎一下又明白,她的傷感更來自什麼,難道是從此相隔天涯嗎?是再也無法見面了嗎?她要從此去西班牙,然後不再回來了嗎?難道到老也很難見到了嗎?那個時候,我竟然忘了我的身份,似乎感覺自己還是曾經那個青澀的男孩子,而不是一個老董了,不知道其實現在的身份別說去西班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做到。
我緊張地說:“什麼意思?” ,我特別着急,煙停在手裡。
她靜靜地看着我說:“什麼意思呢?小傻瓜,你說什麼意思呢?就是我要離開這裡了,我,我不想再回來了,我感覺也許這裡終究也不屬於我,浙江很美,但是它也許終究給不了我一份安穩!”
我忙說:“那度假村怎麼辦?” ,我想拿這個來牽住她。
她輕輕地說:“交給別人管理吧,我也許完成了我的夢想,至少把夢想基本實現了,不是嗎?”
我搖着頭說:“沒,沒有!”
她就那樣輕飄地笑了,一笑說:“你想要嗎?”
我猛地說:“不想,不——” ,我說:“也許只有你能把那裡做好!”
而她卻說:“如果你不想要,那就交給別人吧,讓別人來管理,也許也是不錯的!”
我說:“我的意思是,我是說,我——” ,我終於說出口說:“我不想你走!”
她閉上眼晴說:“我也不想離開,有時候不是我們想與不想的事情,你知道嗎?”
我搖着頭說:“不知道!” ,我倔強地說:“如果你離開,我會,我會恨你的,而且我會把你所有的努力都,都讓它不存在的,你不可以走!”
她感覺我是個孩子地笑了說:“你是說,如果我走了,你把我的度假村搞垮掉嗎?”
我說:“是的!”,我毫不退縮地說:“是的,如果你走,如果你離開了,我會把你的度假村搞垮的,除非你不走,如果你走,你看看,我一定會的!”
“你這是威脅嗎?” ,她繼續輕飄地帶着笑。
我說:“是,是的,就是威脅,不管怎麼樣,我不希望你離開,這裡很適合你,浙江很適合你,國外更不適合你,那些老外,那些洋鬼子有什麼好的呢?他們根本不懂風情,不懂中國女人的!”,我一激動,就有點不符合邏輯起來,任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