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貼近了我,然後她似乎從那種夢境中出來,她平靜地跟我跳着,似乎沉醉醒了,很平靜,我們始終沒說話,她出來了,可是我沒出來,我突然猛地把她摟到我身體上來,她“呃”了下,然後先是貼近我,胸貼着我,但是她又離開了,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仰起頭,牙齒咬住嘴脣,我又摟了她下,她又貼近了下,皺了下眉頭,然後低下頭看着我,看着我有點春地說:“有什麼好的?”,她說過這句,把頭轉到了一邊,牙齒又咬住嘴脣。
我低頭一笑說:“是的,誰知道呢?”
說過後,我擡起了頭,反而她低下頭輕聲地說:“你爸爸媽媽身體還好嗎?”,她突然問起了這句,真是奇怪,她這樣問我,我先是愣了下,然後說:“還好,謝謝你!”
她轉過臉去說:“沒事,你跟小雷呢?”
我一笑說:“她去曰本了,我跟小雷——”,我本來想說沒什麼關係,可是我卻又是一笑說:“很關心這個嗎?”
她忙說:“哦,不,不是,好好的,小雷是個不錯的丫頭,加油!”
我說:“沒什麼,普通哥哥和妹妹關係,不過,她喜歡我,這倒是!”
她聽了抿嘴一笑,沒說話。
這樣跳着舞,兩個人都不再說話,直到舞曲結束,大家各回各位,突然一個男的過去,手竟然摟住了沈藍的肩膀,我不認識那人,年紀不小了,比沈大哥都大,摟着她在那裡說着什麼,我坐到了一邊,看着那個男的,真想過去把他抓過來揍一頓。
她有點心不在焉,幾次向我望來,意思是想,我是否因爲那個男人吃醋了。
那男的要沈藍陪他唱歌,就是殺豬那男的,沈藍竟然跟他上臺去了,我看着她,有些氣憤,我不喜歡她這樣,爲什麼,大家都懂。
唱的是《無言的結局》,這歌,她都會唱,我在臺下冷冷地看着她,那個男的都樓住她了,這次是樓住她的腰,她沒有阻攔,搞他媽的,她怎麼能任由那個男的摟,難道她在國外久了,她很大方嗎?到底有多少男人摟過她的腰,媽的,我看着,猛烈地喝酒,再次看去,那個男的手放開了,沈藍的臉有些紅,她似乎一直在看着我,我也在看着她,有些沮喪,不甘心,我起身出去上了廁所。
走出KTV,我在衛生間裡抽着煙,不想進去,不想看到那些,直到把一根菸抽完,當我回到KTV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沈藍不見了,然後那個男的也不見了,我傻傻地坐在那裡,沈大哥走過來說:“沈藍跟那個李老闆在外面去單獨談下生意上的事情,沒什麼,呵,別多想!”
我微微一笑說:“沒多想,我跟她最多是朋友關係,犯不着吧!”
我拿起衣服說:“沈大哥,我恐怕要走了,你們玩吧,我還有點事!”
沈大哥不知道情況,或許還以爲我跟沈藍約好了呢,畢竟他剛纔看到了,他沒有留我,我跟他道別,從KTV裡走了出來,走到出口的一個大廳的時候,那裡有個角落,放了幾張沙發可以休息,我聽到了沈藍跟那個男人的談話聲,也許是她太過性感了,太過誘惑了,太過他媽的讓男人想了。
每個男人似乎都想搞她,我聽到了她的聲音:“李老闆,請你放尊重點,我是看在沈大哥的面子上,在屋裡纔不去讓你難看,請你不要這樣,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如果你所謂的投資,所謂的生意要以這個爲基礎,我想你看錯人了!”
那個男的說:“沒什麼嘛,別裝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看的出來,你現在遇到了苦難,不是缺錢嗎?我給你啊,答應我,妹妹,聽話呢,我愛你!”
沈藍說:“你放開我,我很討厭你!”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長的有點姿色嘛,不就是一張——”
我猛地走出去,然後走到他們身邊,然後猛地抓起他的脖子,然後一把提起來,貼着他的臉,咬着牙齒一字一句地笑說:“很想是吧,呵,我告訴你,她是我姐姐,想玩是吧?回家找你姐姐去!再敢動她一下,我——”
他忙揮着手說:“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我放開他,站着望着他,他被嚇着了,愣在那裡,我又是一笑,然後轉身一把拉住了她,然後把她一路從KTV里拉了出來。
一句話不說。
就跟那次把她妹妹從酒吧里拉出來一樣,簡直太像了。
她差點被我拉倒了,身體踉蹌了下,我鬆開了手,她站在門口喘息着看着我,眨了下眼睛,有點二。
我看着她,靜靜地看着,沒有憤怒,沒有同情,這些都不需要,她不是她妹妹,她要懂事多了,懂事的已經有點讓我難以判斷她所做的一切。
手放進口袋,轉身往KTV對面的那條河邊走去,那是一條貫穿景寧縣城的河流,兩邊修葺的可以給遊人散步,我走到石欄旁,靜靜地望着裡面從山上流下來的河水,風吹着頭髮,心裡有些迷亂。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我的身邊,手扶着欄杆,頭往前伸着,風吹亂她的頭髮,有幾絲還打在我的臉上,她似乎是故意要讓頭來來讓我心裡發癢,我的頭髮又長長了些,我用手去從腦門往後理了下。
轉頭看她,她把身體不停地往前身,一下下的,很有節奏,有點故作的調皮可愛。
她的心情不錯嗎?爲什麼?
“毛毛在景寧!”,她說了這句。
毛毛,是的毛毛,那個可愛的孩子,她收養的兒子,那個纏着我跟他下象棋的小傢伙,聽到這個,我突然來了不少興趣,我說:“在哪啊?”
她似乎是故意要以這個爲話題,引出什麼吧,她說:“在我住的地方!”
好你個在你住的地方。
我說:“七歲多了吧!”
“恩,七歲半,還是那麼調皮,小帥哥了,呵!”,她滿臉幸福地說,女人對於自己的兒子,哪怕不是親生的,那談論起來也是無比自豪,帶着很強的幸福感。
“象棋下的怎麼樣了?”,我一笑說。
“哦,天呢,不下了,失去興趣了!”
我想到什麼,輕輕地說了句:“那不是挺好嗎?可以去學鋼琴了,呵,那是你一直的夢想追求!”,我突然也明白,她爲何去愛一個談鋼琴的男人,是啊,她曾經不就是那麼希望她的兒子彈鋼琴嗎?
她似乎也感覺到我的話了,不說話。
我微微再次轉向她,手放在口袋裡說:“是吧哈,家裡有兩個彈鋼琴的男人不錯的,沒有什麼能一個女人的夢再吸引人!”
她望着前方,一動不動,似乎有點不爽,可是,女人啊,別這樣,什麼都想要,那麼大的佔有慾望幹嘛,連男人都不那麼奢望了,想有個家庭,還想有個第三者,可以調解下生活,但是,沈藍,這是小天。
她不說話,我也不說。
她是跟我並排站着的,沒有任何空隙,我不知道她爲什麼過來後就靠的那麼近,可是我不會去碰她,不會,要麼老死不相往來,再不碰觸,要麼給我完整的一切,那是我需要的愛情,能有什麼辦法呢,有的男人就這麼較真,愛情在他心裡不能有其他。
我呼了口氣,放下這些無奈,輕鬆地說:“毛毛還會不會記得我啊?”
她聽了,立刻很來勁地說:“有說過,有一次,他問我說,媽媽,那個叔叔呢?我說哪個啊,他就說,你以前的男朋友啊!”,說着,她笑了,有些幸福地笑。
“以前的男朋友?”,我說:“是嗎?”
她抿着嘴,轉頭看着我說:“小天——”,我忙說:“打住,別說對不起!”
她點了點頭,一笑說:“你連我要說什麼都知道!”
我仰起頭說:“無所謂的了,有什麼好對不起的,男人不能爲難女人,沒有什麼,我早就想開了啊,姐!”,她有點撒嬌地說:“要不要去看看你小侄子?”,她問我。
我想了下說:“好啊,在工地嗎?”
“恩,有個別墅我讓工人提前幫我裝修了下,我臨時住那,阿姨在家帶着毛毛,正好我也要回去了,唱歌的時候,毛毛就來電話了!”
我說:“你怎麼來的?”
她說:“我坐別人車來的,你呢?”
我說:“我騎摩托車來的!”
她聽了,很激動地說:“好啊,我坐你的車!”
我邊往車邊走邊說:“你也坐這車啊?”
她說:“還是小時候,我堂哥有一輛摩托,我經常讓他開車帶我!”
我說:“好吧,上來吧!”
她側着身體坐上去的,坐上去後,然後雙手就摟住我的腰,我愣了下,然後把車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