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飄飄起身，蹲在包江的面前，笑眯眯的說：“小江可不可以把你的糖葫蘆分給你小芷妹妹兩根啊？”小孩子應該很好說話吧？至少她遇到過的孩子都很得她喜愛。
“我不，這是我娘給我買的。”這人誰啊，怎麼一來就要搶我家的東西。小胖墩嘟着嘴，護着自己的糖葫蘆。
包青眉頭一皺，巴掌就下來了：“你這小子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可能用的力氣大了點，包江的臉立時就腫了起來。
小包江立刻淚眼滂沱：“哇……”爹從來沒有打這麼重過，爹一定是不疼我了。
江娘心疼的一把攬過自己兒子：“江兒乖，趕快讓娘看看!”
“包子!你打他做什麼!”雖然他不給，她有點失望，“不過只是糖葫蘆而已，我再給小芷買就是了，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和小孩子計較呢!”下手也是不知輕重!
包青是礙於葉飄飄在場，一時衝動，就手快了些，他也沒想到自己手會那麼重：“江兒，對不起，是爹不好，爹不該下手這麼重的。”
包江哭得一抽一抽的，皺着小臉委屈道：“爹一定是不疼我了，嗚……”
“傻孩子!爹怎麼會不疼你呢!”包青笑着摸着兒子的小腦袋：“這次是爹不對，爹任你處置好不好？”
小芷緊了緊手中孃親的衣角。
包江擦擦眼淚：“真的？”
“爹有騙過你嗎？不過”包青指了指棍子上的糖葫蘆：“要先分給你小芷妹妹。”
“那好吧。”包江不情願的摘下了兩根，遞給了白芷：“給，芷兒妹妹。”
“謝謝，包……哥哥”小芷依舊面無表情，她忽然不想要了，待會給孃親吃吧……
晚飯過後
葉飄飄拍了拍身側的牀鋪：“小芷，快點過來睡覺，明天我們去找蔣義。”
“哦”白芷默默的爬上了牀，蜷縮在牀的裡側。
白芷的性格一向如此，所以神經大條的葉飄飄也沒有注意到女兒有什麼不對。直到熄了燈，她才察覺到身旁有動靜，好像在……哭？
葉飄飄連忙點了燈，看着女兒小小的肩膀在抖動，輕輕的讓女兒面對自己，小小的臉上滿是淚水。葉飄飄瞬間心裡一痛。小芷很少哭的，生病了喝很苦的藥都沒有哭過。輕輕的拭去女兒的眼淚，柔聲道：“小芷，怎麼了？可以告訴孃親嗎？”
“書上不是這樣說的…… 書上說爹爹都很嚴厲，好像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用，所以小芷覺得有孃親和姥姥陪着就好了……”白芷擡頭看着孃親：“可是現在，小芷好想有個爹爹……”會哄着自己的爹爹……
小白他已經……葉飄飄低頭沉默，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女兒。
“孃親，死亡是什麼？”爲什麼爹爹死了就回不來了？
葉飄飄扯出一個笑容：“小芷還記得小花嗎？”
“嗯”小花是一隻帶花色的兔子，是姥姥送給她的。後來就被姥姥帶走了。
這些本都應該是在白芷八歲左右，師父纔會教給她的東西。“小花死了，師父怕你傷心，所以沒有告訴你。死亡就是你再也見不到他，從此那個人就只會存在於你的記憶裡，一旦連你也忘記了，他就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就像……我們做了一個夢一樣。”小白，我說過我會忘記你，對不起，我是騙你的。
白芷挪到孃親身邊，緊緊的抱住：“孃親，小芷不要爹爹了。”姥姥把小花帶走，她還傷心了好幾天，爹爹走了，孃親她一定更傷心……
“我的小芷好乖。”葉飄飄摸着女兒的頭髮。得女如此，三生有幸。師父謝謝你讓小芷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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