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猜透了顧雲傾的心事,安寧笑着看着她道,“其實這件事情,我的父母,也就是你的曾祖父曾祖母早就算出來了,不然也不會讓孩子們去京郊的荒山打獵,其實就是讓孩子們去等候你們的!”
這話一出口,顧雲傾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對於顧雲傾的呆愣,安寧也不責怪她無禮,繼續道,“給錦兒和雲峰一些私人空間吧,傾兒你帶着兩個丫頭隨我來,去見老祖宗,他們會有辦法救活流月的。”
“什麼?我母親還可以復活?”南宮錦聞言,頓時震驚的問道。
就是雲峰也激動不已,“父親,您說的是真的?月兒還能夠活回來?”
安寧胸有成竹的點了點頭,“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錦兒已經把流月的屍身帶來了,你的祖父祖母早已做好了一切準備,就等着流月的屍身。”
“只是母親她……”南宮錦忽然話說到這裡就停下來了,他是想說母親被侮辱之事,但是想起母親對父親的愛,又怕父親因爲此事而厭惡了母親,那就不好了,所以他不打算說了。
然而安寧卻是瞭然一笑,“你是不是想說,你母親臨死之前,被陸之魚欺負的事情?”
“這件事,您……您也知道?”南宮錦聞言,望向安寧的眼中盡是震驚了,眼前的人說起來應該是他的祖父,但是面目俊朗,脊背挺拔,但看相貌的話,任誰也會說他是個正值青春的少年,但是他的真實年齡卻足以嚇壞人。
“我說過了,能夠預知到另外世界的事情,我可沒有這種能力,而是兩位老祖宗,一直關注着流月,自然有關流月的人和事,他們都知曉的,還是那句話,這是你們一家人的劫難,劫難過後,便是破鏡重圓了。至於陸之魚羞辱了流月的事情,那是流月上一世欠陸之魚的,自當償還。切莫說兩位老祖宗有辦法改變流月的一切,即便是流月今後的身子不能改變,雲峰也不會因爲陸之魚的事情嫌棄你母親的,我們雲家的男人,從來不會嫌棄女人。因爲女人是用來疼愛的,如果女人受到了什麼委屈,那就證明這個男人不夠強大,他不應該去埋怨或者嫌棄女人,而是應該自責和悔恨,是自己沒本事,害得妻子受傷害,並且從此以後要更加疼愛妻子,藉以彌補妻子承受的委屈和傷害!作爲雲家的每一個男人,都明白這一點,你爹他自然也知曉的。”安寧笑着說道。
果然,雲峰聽完,立刻鄭重的道,“流月當年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如果我還嫌棄她,那我還是個男人嗎?現在我什麼都不求,只求月兒能夠回到我身邊,至於其他的,我可以都不在乎!”
“父親!祖父。”這一刻,南宮錦心甘情願的叫出來這兩個稱呼,發自內心的稱呼。
這樣的家,纔是家,也是真正的家啊。
“別耽誤了,速速去拜見老祖宗,同時也救活六月。”安寧一揮手,率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