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成災的幽王府內,醉晴軒。
上官晴一把推開門,頂着雞窩頭邁着炸碉堡似的雄壯威武的步子以及臉上帶着黑不黑白不白的坑爹表情走進來的時候……
眼神兒一掃,發現慕容傲都已經沐浴完畢,正拿一本書靠在軟榻上看。
此刻,他微微垂着眸子,銳利的鷹眼專注地看着手中厚重的一本書,周身靜謐卻又透着與生俱來的危險氣息,更帶給他一種別樣的迷人之感。
滿頭墨發還帶着幾分剛剛沐浴過後的溼氣,一身白色中衣不羈的掛在身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放在軟榻旁,壯碩的胸膛隨着慵懶的姿態半遮半掩,這一系列活色生香的場面,看的上官晴鼻腔一熱,趕緊用手捂住。
“不行不行,這太*了……”上官晴偷瞄慕容傲,小聲地咕噥着。
燭火隱約跳動着,隨着上官晴剛纔推開門時吹進來那一陣凜冽的寒風猛然朝着一側傾倒過去。
冷風襲來,慕容傲才後知後覺的從書上擡眸,視線掃到頂着雞窩頭回來的上官晴那一刻,僵硬的扯了扯脣,把書一扔,長腿一邁,直接朝着上官晴走了過來:“怎麼了?”
“讓倆倒黴催的禍害的!”上官晴說得咬牙切齒,一想到顧小白和蒼月倆人差點把她的朱雀客棧給一把火兒燒了,就恨不能把這倆人扒皮剔骨掛在城牆拿小皮鞭沾涼水吊打個三天三夜。
慕容傲好笑的看着她這炸了毛兒的頭髮,伸手揉了揉,嗯……毛絨絨的手感還不錯,掃了眼正生悶氣的女人,趁着她還沒發現他摸上了癮趕緊扯開話頭:“蒼月和顧小白?”
果然,一提起這倆名字,上官晴那張臉更是黑得發亮,火氣騰騰的往外冒,仰天翻了個白眼。
看着站在一旁一身中衣袒露胸膛玩誘惑的慕容傲,不要命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肌,頓時,剛纔的黑臉鬱悶一掃而空,轉化成爲了一臉的饜足猥瑣:“嘖,不錯。”
慕容傲眼底一熱,一把捏住了上官晴一路勾火的小手兒,漆黑的鷹眸泛着火一樣的炙熱,迅速的挑起上官晴的下巴,火熱的吻便鋪天蓋地的砸了過去。
直到吃飽了喝足了,幽王大人才撤離開,看着面前明顯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女人滿意的開口:“水已經準備好了,洗澡,明日,我們去看看那個招親大會。”
聽說到了洗澡,上官晴立馬歡騰的去脫衣服,今天舟車勞頓從斷海之淵回來不說,還熱火朝天的救了一把火,這出了一身汗的不適感早就讓向來養尊處憂的上官晴難以適從。
衣服脫到一半……
招親大會?
脫衣服的手僵住了,斜眼:“慕容傲!你想去接繡球?”
新開的青樓,絕美的花魁,搔首弄姿風韻十足,上官晴一想到那個該死的花魁極有可能會垂涎她家慕容傲,滿身的煞氣就止不住的往外冒。
看着還在若有所思極有可能把他和那個所謂的花魁拜天地入洞房的場景都給幻想出來的上官晴,險些沒忍住把她腦子打開看看裡頭裝的是什麼的衝動,慕容傲面色一黑,瞬間便到了她的面前欺壓過去。
“你認爲呢?嗯?”
這極爲危險的一道聲音,就宛若叢林獵豹洪荒猛獸,帶着讓上官晴腦子嗡嗡炸響的威力,當然了,是被最後面那個低沉的宛若大提琴末弦的聲音。
於是,垂涎慕容傲許久的上官晴又一次被迷得七葷八素,恍惚間,全身忽然一涼,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慕容傲粗魯的打橫抱起扔進了水裡。
上官晴咬牙切齒面如黑炭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花,怒瞪站在浴池旁邊含笑看戲的慕容傲:“慕容傲!”
浴池上,慕容傲微微俯身,犀利的眼眸帶着揶揄與寵溺,正朝着她沒入水面一半的倆饅頭看去,笑意更深:“革命的確尚未成功。”
咬牙切齒的女人低頭瞧了瞧,面色更黑:“慕容傲!你嫌棄我!”
鷹眸一掃,剛纔還振振有詞的女人瞬間化身狗腿子,訕訕的笑了笑:“老公說得對,老公還需繼續努力啊。”
一邊說,一邊往後退了退。
在斷海之淵的浴室裡面,已經感受過了一番,現在一看到慕容傲都感覺兩腿打顫兒,生怕這如狼似虎的男人趁着現在沒有半點防線的時候攻擊過來。
上官晴想了想,若是慕容傲真的一躍而下想要在浴池裡面玩玩的話,她說什麼也得一雪前恥把斷海之淵被攻的悲慘生涯給扭轉回來!
她在心底意淫了一番,滿意了,隨後再往浴池邊上看去的時候,發現慕容傲正定定地看着她。
那雙眼眸極爲犀利,是那種掩蓋不住的犀利,縱然是胡攪蠻纏撒謊撂屁鼻祖的上官晴現在也感覺到了這雙眼眸下所有的小心思全都無所遁形。
暗罵自己一聲慫,訕訕的笑:“慕容傲……”
然而,這慫包女人還渾然不知浴池上面的男人早已經打算今天晚上不再勞累她,水下的女人誘惑能力太強,慕容傲愈發覺得這地方沒法繼續呆下去了。
“放心,今晚好好睡。”說完,慕容傲快步離去,再呆下去要壞菜,更別想着女人好好休息,一想到這,步伐更快,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偌大的浴池旁就沒了男人的蹤跡。
上官晴受寵若驚的眨眨眼,差點在浴池裡面唱一首振奮人心的好日子,趕緊把亂蓬蓬的頭髮給洗乾淨了,才過上衣服跑回被窩,往慕容傲懷裡一鑽,睡覺。
*
次日,紫雲帝都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熱鬧程度甚至是上一次花燈會的幾倍還多,挨山塞海的幾乎沒有了半點下腳的地方。
鑼鼓嗩吶鞭炮齊鳴,不知道的還以爲滿帝都的小年輕集體搞了個別開生面的盛大的婚禮儀式。
而在這紫雲帝都主幹道上的流連閣對面,正是今日熱鬧紛騰場面的主人公——本次的花魁的招親大會。
大張旗鼓的開在了昔日裡最火爆的流連閣對面,可見對方的人是多麼的有恃無恐多麼的膽大包天,對面流連閣掌櫃的那張臉氣得差不多有龜殼兒那麼綠,日日修書給獨孤痕控訴着對面青樓的一切不齒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