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寒強行的忍住了胸腔內躁動的怒火,終於開口道:“吩咐下去,讓司徒煙立刻停止散佈流言!”
這聲音包含殺意,若非因爲天山和地藏門平起平坐各司其職兩者都必不可少,更擔心那個更高一層的組織,軒轅寒真是巴不得立馬就過去滅了該死的天山!
暗處,一抹黑影得到了軒轅寒的命令,一閃而逝,軒轅寒額頭跳動的青筋纔算稍稍平息了幾分,只是眼底的陰霾始終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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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雲帝都,幽王府,醉晴軒。
上官晴頂着滿腦袋的亂麻走進來,雙目無神如若斷線木偶,就連天雷他們都擔心這王妃迷迷茫茫的會不會走着走着順拐。
雖然說現在暫時處理了這一個問題,可是腦袋裡面被糊塗老道心虛之中無形認可的迷團不解不快,生怕再生出什麼禍端。
於是乎,在院子裡面裹着大棉襖巡邏的天雷魅離以及地一地二,就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英明神武獨一無二的大忽悠王妃頭也不回義無反顧當仁不讓的咣噹一聲撞在了醉晴軒硬邦邦的房門上。
狠狠一聲,聽着都疼,八成這腦門上得鼓個不小的包。
四個人親眼見證了這一切並見死不救以後,趕緊腳底抹油假裝沒看到案發現場刺溜的一下全都溜了。
烏鴉和小鳳凰以及蜻蜓唯恐天下不亂的倒在牆上哈哈大笑,笑得一個跟頭栽了下去這笑聲也死活沒止住。
“我靠!”上官晴被撞的一個激靈就清醒了,剛纔恍恍惚惚好像找到點兒門路好像都給撞飛了出去,一點兒也沒剩下。
看着眼前這個該死的障礙物,怒火中燒一股腦的把黑鍋扣在了該死的大門上,上去就是一腳。
結果剛踢出去,腳丫子還沒碰到門板子就被一隻大手捏住了腳踝,下一秒,額頭上那一片紅就被輕柔的揉了揉:“小狐狸……”
慕容傲一陣哭笑不得的看着這忽然之間被這一系列謎團給弄的神魂顛倒神神叨叨的上官晴,不過這大包,是發自內心的真心心疼!
堂堂一個皇階高手撞門上了可不是啥光彩的事兒!
趕緊把自家丟人的媳婦兒扛進了屋裡,往貴妃椅上一放,拿個小毯子一蓋,扯過一旁的椅子坐在了上官晴旁邊。
被幽王大人親自伺候的上官晴傻了吧唧的看了一眼慕容傲:“慕容傲,你那羣可愛的百姓擔心你被採陽補陰,讓你離老子遠點呢!”
說着,還一本正經的模樣真擡屁股離開了貴妃椅,作勢要聽百姓們關愛幽王大人的話離慕容傲遠一點。
那一臉小別扭,慕容傲更是哭笑不得,擡手將還沒離的徹底的女人撈回來裹在懷裡,低沉的笑道:“都採了那麼多次了,本王不介意被愛妃多采幾次,就算是落得個死的下場,那個採的人是你也心甘情願。”
“幽王大人嘴真甜。”上官晴這人最經不住被慕容傲說好話,這好話一出,立馬笑眯眯的迎上去吧唧親了一口。
“放心吧,本妃可不會讓你陽氣衰竭而死。”上官晴接着笑,只不過那妖異的眼眸之中染上點猥瑣:“精盡人亡倒是有可能的。”
慕容傲抱緊了她,眼底被這女人不安分亂動亂摸的小手勾起了無窮無盡的火焰,卻也不難看出這女人難掩的愁容。
若是糊塗老道真的說了什麼,解開了這女人的謎團,這狐狸早就猴子似的生龍活虎,哪裡會現在這樣?
一邊抱着她往浴池走,一邊開口道:“小狐狸,那事情不必着急,你師傅若是沒說什麼的話,必是不願意讓你知道的太早,而玉面修羅的事情,我們倒可以藉此機會推波助瀾,讓火燃燒的更旺一些。”
上官晴靠在他懷裡眨眨眼,漆黑的瞳孔內壞水流轉,似乎猜到了慕容傲的目的,笑眯眯的環住了慕容傲的脖頸:“慕容傲,你怎麼這麼壞!”
走到浴池邊上了的慕容傲邪肆的揚脣:“比起愛妃來還差了那麼一點。”
話音剛落,懷裡的女人便被剝雞蛋似的剝了個乾淨,還不等她怒瞪雙眼反駁一句,就被慕容傲給一把扔進了浴池裡。
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起身,秉着打不死的小強精神大有不反駁回來是不罷休的架勢,這一擡頭,這可倒好,被慕容傲的美色誘惑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光是眼前這滴着水兒的胸膛,就讓上官晴目瞪口呆大腦一片空白,訕訕的伸手抹了抹,下一秒,便被殘忍粗暴的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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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雲軒。
發生了那麼幾檔子事兒,如今這家青樓已經完全變的冷冷清清,幾乎沒有一個人敢到這裡來尋歡作樂。
都怕死。
司徒煙此刻正坐在梳妝檯前,看着鏡子之中那妖媚入骨的自己,一顰一笑間都讓人心生盪漾,心裡忽然無端端的升起一股煩躁感,狠狠一巴掌拍掉了桌上的鏡子,頓時碎了個稀巴爛。
掃向手裡前兩天就已經收到的密函,一字字一句句,都讓她火氣騰騰地往上升。
“哼,平息流言?”司徒煙不屑的勾起了脣:“這關我司徒煙什麼事兒?我倒覺得現在這流言還是挺好玩的。”
司徒煙妖嬈的說着,腦海之中浮現出來了天山總部那一張玉面修羅的畫卷,想了想那一日依偎在幽王懷裡的女人模樣,別有深意的挑了挑眉。
“那個玉面修羅倒也是真有意思的一個人物,也不知道這人蒙受流言到底會跳腳成什麼樣。”
妖媚的笑着,媚態橫生,她動了動身子直接將密函放在了燭火之上,看着漸漸成了灰燼的密函,司徒煙脣邊的笑意愈發的深刻無比。
這時,妖媚無比的眼眸忽然一冷,狠狠地刺向了窗外,一抹暗影悄然滑過,透着濃郁無比的殺氣,帶着讓人心悸的壓迫之感席捲而來。
冷冷勾脣,司徒煙放下了手中密函的最後半截兒,慢悠悠的靠回了椅子上面掃了眼窗外:“客官,大冷天的,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