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玉與沈瑤琴手攜着手,向房門行去,招凹名大兄撤防,一同到房中來!
更以傳音之術向沈瑤琴道:
“快運氣通穴,檢查背部經脈穴道有無不適之感,防人之心不可無!下次不準
要人摟着抱着!你還嫩得很,除非是我的母親和姐姐。才準你不必抗拒!”
沈瑤琴感動得真想撲在他懷裡溫存一番,最後只得壓制着情感,用力捏了他的
手—下,像是說:“小妹記下了。”
其實,薛紅綢到是沒生歹心,真情流露,確是感激他們夫妻兩人的才智!仁厚
無私!
四名大兄魚貫進入書房!
石青玉道:
“本府新獲得一種內功心法,註解得是否正砌尚未得知,須有人行功試驗,你
們哪位願意行功試法!”
四人同聲應道:
“願意!”
由十三號大兄先試!
石青玉念出一連串穴道名稱,真氣由丹田升起,順流向各穴道衝去。
十三號大兄腳下站穩,凝神致志,氣隨聲轉,只一會工夫便將各穴道貫通,待
石青玉停口,體內真氣已流轉—周天,行功完畢。
石青玉問道:
“體內感覺如何?”
十三號大兄道:
“穴脈流暢無窒確難行之象,尤其當真氣會聚內腑向手腳四肢流注之時,衝力
特強,流注頭部神智清明,屬下只由丹田中提出原有的一成功力通穴衝脈,內腑此
時蘊育成一股雄壯之氣。”
石青玉合目沉思,暗自將真氣迅速的按穴道流程貫事運轉一週,纔開目點首道:
“這心法不是一種純內功,而是一種類似某種威猛掌力的提功發掌聚力心訣!
在發掌之前,迅快行功一週,你預計使用本身幾成內功,得事先聚備!
這種心訣,好比發射弩弓之壓力機璜,本身內力好比箭鏃,由丹田起氣快速的
將指定好了的各穴串連,由拳掌指足等處,發出便能傷敵!”
各人一齊點頭受教!
石青玉道:
“現在我再念一巡,由內腑簡便的直通右手的一組穴道,串連着念出,念畢立
即發掌,以試功效如何。”
由內腑轉有臂,總共三十幾處穴道!
十三號大兄由丹田提出兩成真力,通穴過掌,提掌一招“推窗望月”勁力由掌
心傳出!“啦!”的一聲,有如打鼓,勁力發至庭院中一丈多遠的一株老柏樹幹上,
打得樹幹晃動擺搖,如遭狂風地震襲擊!此屋地基也在震動!
薛紅綢母子震得張口結舌,內心狂喜,暗道厲害!
石青玉點首道:
“似傳說中的‘天雷掌’心訣!掌發雷鳴!剛好與“雷霆刀”對壘,份屬堂兄
弟!正是上蒼賜予我們來行道江湖!爲天執法,消滅邪惡。”
四名大兄右手提着刀柄哄聲唱道:
“石城開石府,雷霆震江湖,
天雷執天法,名揚萬里路。”
薛東海一生在女人堆里長大,哪曾見過此等豪雄偉壯的場面,立即激起他潛伏
已久之男性氣息,挺胸仰首忘情的道:
“壯哉斯言!石府天威,名揚萬里,小弟願附尾相隨連騎海角,足跡天涯!”
石青玉點首望向他道:
“薛家的乳虎幼獅。剛纔所傳之心法妙訣,你都理解了麼!現在我再親自詳加
指點予你!”
房巾諸人寂聲啻聽石青玉解說,內功運轉發勁克敵之道,精微叵測乃武道之天
機,發必傷敵,出必殘命!
連薛紅綢也獲益良多!佩服心許不已!
石青玉最後肅然道:
“你等或許會認爲這等殺戮殘命之心性,不宜助長,但我們應備而不用,然不
可不備,眼前貴宮便是平安家中坐,禍事天上來。
若你無力撲滅,則只得任人宰割了!
東海弟,大哥已將法訣傳你,也激起了你的雄心壯志,在家中由母親照料着起
居生活,加緊修習,過兩年再長大一點!
若願意到江湖上歷練,再來找我這個大哥不遲,你看可好!”
薛紅綢忙道:
“說的是,你從未離家,尚不習慣風餐露宿的生活,人未成年,功夫尚未練呢,
在家中安心的練兩年,有點成就才成,不然,誰來照料呢,又不能帶個丫頭小子在
身邊。”
弄得這位荷花大少,公於哥兒,長長嘆口粗氣,無可奈何,從出生到長大,都
由女人伺候着,飯來張口,衣來仲手,此時若要他獨立生活,他還真不能馬上適應!
只見他忿忿的道:
“以後我自己的事,我要自己做,不要她們來!來
大家看着他在成長在轉變,微笑着鼓勵嘉許!
他倒反爾俊臉羞紅。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這時,一道俏麗的人影一頭撞了進來嬌笑咯咯的道:
“小東海,姐姐伺候你洗澡梳頭,安馬桶揩屁股!”
薛金鳳春風映臉,頰泛桃花的挖苦着她的小堂弟!
石青玉笑道:
“聽口氣好像你在家裡常常欺負人家,當姐姐的照顧弟弟是理所當然的事!”
薛金鳳皺皺小瑤鼻,白他一眼道:
“那是三歲兩歲的事,都十六七了,還賴在女人堆裡,逮着機會,我就臭一臭
他!
不過,東海還算好樣的,不如東海的咱們家裡多的是!
所以我有時會激發他一下,多長點男子氣概,哥!看氣氛你在給他上了一課!”
石青玉微笑道:
“也不過海闊天空講些江湖事蹟,考查一下他的工夫,東海是你大姑的命根於,
還不是沾了你這小姐姐的光!”
薛金鳳喜上眉梢,歪着頭亦嗔亦喜的白他一眼道:
“你少臭美!”
轉身向薛東海道:
“東海弟,表演兩下於給你姐夫瞧瞧,咱們薛家男子漢的豪勇氣勢!”
薛東海怔然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薛紅綢提醒他道:
“發一招‘推窗望月’給你姐姐瞧瞧,可不是在家吃閒飯的人!”
話罷,拿了座燈臺放在方桌上!
是的!現學現賣,薛東海點首提掌,默運玄功,暗念心訣,一掌推出,桌上錫
燭臺,沿桌面飛出丈遠!
十五號大兄手一招,斜向倒飛回他的手中。
薛金鳳小舌頭仲出來縮不回去!驚喜的道:
“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東海弟,姐姐平時小看你了,當真是夠勁。”
回身問石青玉與沈瑤琴道:
“琴姐、大老爺、你們看如何?”
沈瑤琴點頭微笑道:
“薛家的武功,天下去得!”
她在裝糊塗,不想讓她知道這武功,是由石青玉手中傳出,招惹是非。
薛金鳳安靜下來向薛紅綢道:
“大姑姑,娘給青玉擺了接風宴,要我來請大家!”
薛紅袖是喜歡擺場面熱鬧的人,趁此機會,擺下了千人大宴!
是“璇璣宮”十幾年來,除了每年除夕,元旦外,僅有的大場面,有重要職事
的人,全部到場,參加盛會。
席次有二百桌,千花呈豔,嬌語盈杯,錦服羅列,一片五光—卜色的繁華!
酒過三巡,菜上五道:
薛紅鈾站起來介紹了石青玉,並沒有言明,他的嬌容身份,大家心照不宣。
石青玉身有因有沈瑤琴在座,以二公主的身份自承給人做妾,在璇璣宮而言,
並不光彩,何況,石青玉只是門頭承諾。
石青玉的風采人品,大家無話可說,府上衆人掌聲雷動,要求貴客,表演一手
武功,評估江湖聲望地位!
石育玉皺眉氣惱,有好似被人弄來,耍猴戲的感覺!
薛金鳳在他身左低聲道:
“小妹求你,勉爲其難,哥!我們是武林世家呀!給我個面子,小妹—輩子感
觸你!”
在—而再,再而三的推請的掌聲中、石青玉站起道:
“兄弟年輕識淺,武功尚未入流,盛情難卻,只耍一會鐵劍,一博大家多飲幾
杯佳釀!在場劍術名家正多,盼能獲得高明,不吝指教。”
言罷將所佩在腰間軟劍解下,皮鞘遞給薛金鳳保管,默運九轉玄功,將劍鬆指
揮出,離身一丈,遙控劍柄!
招演“大風劍法”之:
“風飄浪涌”“風潮凹起”“風雲變色”三招,丈遠之內,那支劍受手指控制
操縱,靈活無比,劍式起伏如潮,刺、掛、挑、轉、旋、回、削、拿……
劍式奇奧,如游龍盤空,比在手中施展,更具神妙!
最後,手臂一揮,那支劍在空中轉了個大圓圈,一線劍虹,低距席面衆人頭上
三尺高,帶起—陣急速的嘯風,寒意襲人的轉回到石青玉手中!
他抱劍一揖道:
“獻醜!獻醜!”
大家在寂靜中,突然爆起一連串的掌聲,全場席面的人都站了起來歡呼!
人的情緒被崇拜的心靈所驅使,如瘋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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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打扮得像貴婦仕女,文雅嫺靜,這時,卻表露出女阿飛,雌老虎的本性!
席面上右上角處,有十幾席據坐着一百多位滿頭白髮銀絲爸爸,嬰臉癟嘴的老
婦人,身穿灰青色素面綢衫,每人手中拄着一支銀質手杖!
她們只看,未拍掌未叫哮,這時,站起—位老婆婆,伸出手杖,在空中—揮,
口中喝道:
“瘋丫頭們靜下來!”
滿場的瘋狂已波平浪靜!大家要聽這位老祖奶奶講什麼話!
此老雙手持杖轉向石青玉舉起。
石青玉立即豎劍當胸,抱拳躬身回拜:
這位老婆婆顫巍巍的道:
“石小哥兒,老身薛娥,今年已一百三十八歲,現任璇璣宮“百媳護法長老”
之長,十八歲出道江湖!
百年前,江湖異人“浩天子”,由天山東來,在洞庭湖君山會天下名家,曾表
演了一手御劍之術,技壓九州劍客!
那時,他年已五旬,在招式之靈動控制,現在回憶比較,似乎尚差小哥一籌!
而人品之狂傲,不可一世之驕態,令人做三日嘔,老身當日自知技不如人,不
敢登臺亮劍!
磋嘆良多,想我九州人物會萃之地,當真無人堪比彼獠麼?
百年來此心耿耿,難安於懷,今日有幸在遲暮之年,又睹劍技之聖者,使老懷
歡暢!
恨時序遷移,你們不曾同生一代!但天地可證,技由天成,未必代有傳人,小
哥劍技,百年來當尊爲劍首!
我老眼不花,小哥年未雙十,假以天年,前途無限,嘆觀止矣!願天佑之!”
石青玉抱劍再行一禮,道:,“敬謝姑祖婆婆教誨!花招俗式!怎堪長者崇譽,
姑祖婆婆年高德邵,法眼比天,人緣難得,再命屆下獻刀一舞,爲姑祖婆婆祝壽。”
石青玉回頭望向十五號大兄道:
“十五大兄出場表演兩招如何!”
十五搭子大兄,應聲而起,離席來至場子中間站定,對石青玉躬身柑刀行禮道:
“屬下奉少主令諭!”
石青玉點首道:
“第十二招如何!”
十五大兄躬身道:
“遵諭!”轉身後退了幾步:
場地在中間,擺席時早已留下,準備客人獻技,不過,石青玉未曾離席,劍發
空中,大家看得一清二白,現在不同了,人在地下!
席位遠的便想站起來!人頭浮動着!
十五大兄在場中慢步走了一圈,抱拳當胸道:
“獻醜。”
左手提刀鞘,右手握刀柄,身形直上高空三丈,屋樑有五丈高,算是半空,任
誰也看得到,衆人又安靜下來!
口中大喝一聲!
喝聲中長刀已閃電出鞘,人已斜身臨空飛行,刀虹反側之間,迫壓得空氣,刀
傳出霹雷聲,他的功力已不亞於康青峰,因得十相姑之輸功相助,超越用濟多多。
今日機會難得,因之,他勁運十二成,天馬空行,招出“雷震霄漢。”
空中像是響起六十四發爆竹閃電,—刀一霹雷,在空巾斜斜的一圈下來他長刀
入鞘,回身跨行五步,遙對石青玉。
因爲,此廳建築特殊,有柒無柱,不確視線,高壓空曠發生迴音,六十四刀有
六十四聲音爆,迴音相連,已是一百二十八聲霹雷,人都走了,迴音尚未響完。
遠遠傳出數起小兒的驚啼聲!當真是驚心動魄!
迴音之霹雷音爆響完,十五大兄行禮道:
“屬下履命。”
石青玉道:
“多謝!”
十五大兄道:
“不敢!”
十五大兄走回席次,剛要坐下,微笑着向同席相陪的姑娘們道聲打擾時!
突然,大家才甦醒過來。
掌聲雷動,叫哮瘋狂,聲勢之壯,已壓過了石青玉的彩聲!
薛金風心中頗不是滋味,“哼!”了一聲!
石青玉微笑道:
“小孩子心性,他的光彩就是我的光彩,你醋什麼!”
在久久掌聲不絕巾,老姑婆婆才從沉思中回醒,她站起來銀杖又臨空揮出,大
家被迫得靜了下來!
石青玉也站了起來,十五大兄也在站着!
老姑奶奶對他注目良久才道:
“雷霆神刀!龍家與你……”
不對!小哥席敬到者身處有事相詢!那位十五大兄,比我見到的“雷霆神刀”。
也高明得多倍,江湖後浪推前浪,天下雖滔滔,大可信步行!”
三百年前的傳說:江湖凹絕,聖劍、神刀、天掌、龍飛在天!
你四居其二,武林大宗主,江湖大統領的尊號,天下非你莫屬了!
老身家門有幸,望你多擔待照料!老身先行告退!”
拄杖回身而行!
石青玉迢迢抱拳道:
“姑祖婆婆好走,灑後拜調仙居!”
轉首向薛紅袖望去,只見她春風滿面的向他點首!
璇璣宮的人,見過了石青玉與十五大兄的刀劍絕藝,她們自愧不及,羞刀難以
出鞘,表演武技的節目被迫取消了!
接下去的便是純助興性的絲竹管絃樂曲演奏,載歌載舞之歡樂節目,所唱的多
是本朝詞曲大家的作品,舞蹈已滲入由大元布國,在西域各國所帶回來的皇室舞技,
後來流傳到民間的奇異舞步!
這些反而提高了石青玉及大兄們的興趣!
他們是單純人,在單純的清白的環境中長大,那些豪富世族家中所玩的那套鬼
把戲,他們是想象不到的!
在歌舞妓一套套的出場獻藝中!
十五大兄席上被安排坐在一起的姑娘,每人便施展出混身的解數,來敬酒佈菜,
似衆星拱月,向他在有意無意之間殷勤呈媚,秋水揚波,鳳目傳情,櫻脣乍開,歌
之頌之,菱口齊破,稱之贊之,各呈機峰,展示才智,暗示後約,妾意綿綿!
聞一知十,能隨少主行道,跟隨左右之人,那便是個繡花枕頭,臘槍頭!
故而,那三位大兄,雖未一現身手,同桌的姑娘們也絕不輕易放過他們,柔情
之絲,絲絲不斷,密意之網,網網成羅,這等威武的好郎君,豈能輕易放過!
正是:妾心多有意,桃花瓣瓣落,郎意不是鐵,卻流水匆匆過!
他們怎敢在少主當面,得意忘形,放蕩不羈!
這裡是不是當年在場州“英雄樓”,初識少主之時!未分主徒名份!
千人大宴,在歡樂中結束。
石青玉一行人的休息客房,被安排在專用以招待貴賓的“醉月樓”。
石青玉匆勿洗把臉,秘密交待十三大兄負責沈姑娘安全事宜!
即由薛金風陪同去會見那位薛娥老姑婆。
行進中薛金鳳低語道:
“薛娥老姑婆當年三十歲便接掌門戶,職任宮主六十年,才退休養老,行腳天
下三十年後倦遊回宮!
這老婆子厲害得很,是我們家的太上皇,哥!你可要小心應付!”
石青玉笑道:
“大哥對長者,禮敬不缺,你放心!”
薛金鳳仰頭促他一眼道:
“她像是合你的胃口呢,百年來天下大事,江湖殺劫,她沒有不知道的!我們
家立世不敗,可說是她一手創造的,這十幾年出道的小毛賊,主意打到我家頭上!
出了幾次紕漏!娘也不知捱了她多少罵!她發起威來嚇死人。”
她們肩靠着肩,進入這幀“翠華宮”第五進大殿,門額上書有“福壽宮”橫匾,
在一間石室門前,薛金風向他眨眼睛,縮縮粉頸!
石青玉以中氣發聲,將言語隔石傳入道:
“晚輩,石青玉與薛金鳳求見!”
“請進!”
薛金鳳玉手向右一擺!
石青玉揮掌勁於石門向右推去,約有三千斤重的石門應掌而開!
薛娥老姑婆盤坐迎門蒲團上,面呈笑意的凝視着這對靈秀非凡的小兒女!
石青玉抱拳一揖道:
“打擾長輩仙修,青玉拜見!”
薛金風,伏跪在地低首道:
“小鳳兒給老祖宗請安!”
薛娥點首拾手指着身左蒲團道:
“小哥請坐,丫頭也起來吧!咱們家裡丫頭數千,就數你姊妹,老身尚滿意!”
薛金風道:
“謝老祖宗慈悲!”
站起來上前幾步,跑伏在薛娥身側,楊起粉拳給她捶背,表現出乖巧孝順的樣
子,馬屁拍在點上,老姑婆露出很滿意的神態!
石青玉坐定後道:
“晚輩拜領教誨!”
薛娥沒牙老嘴一癟道:
“老身五十年前交出宮務,行腳天下三十年,一是找尋可補救本宮內功心法之
秘發,二是物色幾個後輩小子帶回宮來充實本宮潛力,小鳳之父,便是我帶間來的
少年之一,鳳兒的娘真沒用,害得風兒這大了還沒有歸宿,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晚輩承教!認識是在玄武沏上,採菱驚豔,溺水救生!”
將在湖船的經過簡述了一遍!
薛娥聽罷,像只老母雞剛生了蛋離了窩,搖着身子笑得“咯!咯!咯!”暢快,
一把將小鳳兒扯伏在腳上,揚掌輕打着她的小屁股道:
“我們家這隻小狐狸,從小我就覺得她頂會作怪!”
這番慈愛,使兩小真難消受,弄得面紅耳赤啼笑皆非,也顯露出此老性格,任
何事說幹就幹,頗具男性豪氣!
這陣鬧劇落幕,話入正題,薛娥道:
“小哥!這雷霆神刀本是金陵“龍家”穆五爺和那小於的絕藝,十五大兄有此
身手,好象對你連朋友的份都沾不上!”
石育玉道:
“他們十六個人本是揚州府的小混混,自稱十六格子幫,我見他們骨骼不凡,
便收容下來,雷霆神刀由我親傳,因年齡關係我不自行稱師尊,是對他們客氣!
他們如何敢比朋論友!”
老婆子大吃一驚道:
“你傳的!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我傳他刀法五日後帶着他們消滅了“鉤鐮刀”那一夥匪徒,
三兄伏誅,二梟在逃,—下午,連斬—百八十二首級!”
如果二梟在現場,他們也逃不了被斬之命運!”
老婆子連連點首,喃喃的道:
“大約是在二十五年前後吧,金陵莫愁湖畔的“龍家”在一夜之間,被人消滅!
全家五百餘門,據說只有少數人逃出生天!”
石青玉驚疑道:
“我怎麼沒有聽人提起過:”
薛娥嘆息着道:
“這是五十年來,唯一的—件滅門的大血案,事不關己,江湖忌口,我那時身
在徐州,事發句日才風聞流言,急急趕回宮中,加強應變措施!”
只因那時起我出宮,三五日必返,深戒不測。”
“這與雷霆刀有何關係!”
薛娥道:
“若事發當夜有雷霆刀在場,或許兩敗之同,最低也能保護一個後代逃出生天!
事後查檢屍首,除雷霆刀外,龍家本族老少俱在,逃失了幾個下人而已!”
你學的刀法,我想是穆和的嫡傳!否則決無此威力!你的劍法不諾,但與雷霆
刀相比則應相差一籌纔是!你怎生捨得傳出這多的人!
石青玉笑道:
“薛家有五萬人聚居,立世數百年不敗,龍家五百人族滅,我有五十人,你說
太多!這筆帳我不知怎麼算法!”
王人對視,縱聲大笑!薛娥嘆道:
“那時在徐州碰到一幫身穿白衣的人,也許與龍家血案有關。”
老婆子住口不言,觀察石青玉的反應!
石青玉確實不知上一代恩怨憤仇,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便皺眉道:
“家師未曾言及‘雷霆神刀’的出處,穆和此入這是首次聽你老道及!不過,
我還是想請你老多教誨晚輩一點,與此刀法有關的人與事!
你老不說晚輩也領會得出,龍家敗亡,對方也不會好過,剩下的人,也許不足
百名,二十年的生息,他們的後人也將出道,江湖難免碰上!
人家有一次消滅五百人的力量,可見武功人手,必非弱者,此仇延續,不論是
非,早晚非因雷霆刀法之故,找到晚輩頭上來不可!
敵方是肚明眼亮,我是瞎子摸象,而晚輩行道江湖,這對陣博殺,勢必以雷霆
神刀打頭陣不可。劍法是第二陣,陣法是第三陣,我所能拿出手的就是這點本錢!
以能消滅五百人的大組合,若齊襲我五十之衆,那是一口便吃光了的事!
小風兒留在宮裡安全的多,不必跟着我做這種短命的冤鬼。”
老婆子被噎住了!
薛金風花容失色,泣然欲諦!
石青玉微笑着道:
“晚輩深明老前輩的苦衷!與會雷霆神刀的傳人打夥,對貴宮基業,將有覆巢
之後果,此事影響深遠!晚輩深謝老前輩所賜予的啓示,得悉此刀所隱藏的殺機,
今後當謹慎將事,晚輩就此告退!長夜打擾,愧無以報!”
站起身來,長揖一禮,道:“就此別過,後會無……”
薛娥這老婆子,本想以權謀之術,使石青玉屈服在她璇璣官的門戶中,以求託
庇,她哪裡知道石青玉是以愛烏及屋的英雄肝膽,兒女情長的心情,來給她們發奸
摘伏,消除隱憂內思!
雖投桃不望報李,但大丈夫,好男兒,天下事一身當之,自家事何能危及他人,
這事並非小事!人家不願實告難道耍賴着人家不成!
因之,話不投機半句多!絕不留連即起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