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車齊首伏六龍,雲駕聽史御長風。酣觴賦詩槊在手,一朝攀日射蒼穹!
深夜之會,劍者齊聚,紅樓劍閣中,異鄉人恢復本來面目,掣風懸武·玉樑煌,亮現在場衆人眼前。
弁襲君、禍風行二者,在今日劍鬥之時,便已知曉答案;西門寒照爲萬丈波瀾半步海之主,對於武林時事自也有所瞭解,在白天見到帝道單鋒之時,也已有所猜測。
而任劍誰等三人,反而爲這一層變化,心內暗自驚訝。
“想不到,異鄉人竟是武都樑皇,幸會。”西門寒照率先開口道,是示好,也是爲任劍誰、孟白雲等鮮少走動江湖之人介紹。
白天劍會之時,西門寒照曾贊孟白雲英雄出少年,但孟白雲的功績,與玉樑煌相較,卻又是不值一提了。亡北隅、戰魔界,滅蒼龍,武都御宇現今已是如日中天,縱然是半步海偌大基業,在現今的武都面前,也是渺小不堪。
“武都之皇,傳聞中的槍中皇者,想不到竟也有如此堂正皇道的劍上修爲。”任劍誰常年困居天劍峰,只聽聞玉樑煌槍皇之名,卻不曾料想對方竟然還有高超劍藝。
“兩位前輩客氣了。”玉樑煌輕笑一聲,言歸正傳:“孤皇今日召集諸位,是有一事欲請諸位相助,同時,也是助各位完成自己此行的目的。”
“哦?”任劍誰旁若無人般的飲了一口酒,抹了抹嘴:“武都樑皇這麼說,倒是讓任劍誰好奇了。”
任劍誰的語氣中,帶着幾分嘲諷。作爲久遠之前的劍客,見慣了大風大浪,本性更是豪放不羈,對於玉樑煌這等自以爲是領導衆人的行爲,心內只有厭惡。若非是對方擊敗柳生劍影展露實力,任劍誰此刻早已拂袖而去。
“極封靈地之下的累累嬰孩屍體,上面的印記,不正是前輩來此的原因嗎?”
“嗯?!”任劍誰放下酒囊,看着玉樑煌,目光灼灼,卻並未再出針對。
“還有西門前輩,牧野凌風之事,也和任劍誰前輩欲調查之事有關。”
“哦?”相較於任劍誰,西門寒照性情更爲溫和,聽聞牧野凌風之名,當即表態道:“若是樑皇能告知吾好友之事,在不涉及大義之事上,西門寒照願協助樑皇。”
對於曌雲裳所言的牧野凌風“病故”之事,西門寒照從一開始,便未曾相信。
“多謝前輩。”玉樑煌回禮道,目光又挪向孟白雲:“孟白雲,你可想帶緋羽怨姬離開劍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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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帶怨姬離開,孟白雲願從調遣。”孟白雲應答的毫無猶豫。
果然,癡漢是最好解決的……玉樑煌在心內暗暗吐槽着道。
禍風行、弁襲君、不二做、任平生,從一開始立場便已確定了下來,自無需玉樑煌再行勸說,轉眼之間,參與劍會的大半劍者,皆已成玉樑煌此次行動的助力。
“西門前輩,未知前輩是否於劍閣外,還有幫手?”
“嗯?是。”
玉樑煌既然說破,西門寒照也不隱瞞,直接說道:“其人相貌,與吾好友牧野凌風頗爲相似,也正是因此,老夫纔會前來劍閣調查。”
果然如此,東宮衛星,軒轅不敗旁邊沒看到,還以爲又出現偏差了,還好你還在……
“任劍誰前輩,關於前輩調查之事,未知前輩可曾想過,紅樓劍閣以婚配之事,引劍者育劍種,但爲何劍閣,盡是天資劍骨皆屬上乘的女子,那些平庸之人呢?那些男子呢?”
“這!”
任劍誰性情狂放,但卻並非愚蠢之人,得玉樑煌如此點撥,瞬間思明其中關鍵。
“樑皇,你是說,坑中嬰孩屍體,便是……”一瞬,禍風行身上升起莫大殺意。
無數嬰孩,被殘忍的剝奪生命,禍風行眼不忍劍,心中更是對幕後主使者升起必殺之意。
“那,莫非,吾好友也是。”西門寒照心中也不由升起一抹陰鬱。
“東宮神璽,便是你好友之子,運氣好,讓他活下來,成長至今了。”
“啊,好友!”
此刻的西門寒照,已無心關注玉樑煌爲何能道出東宮神璽之名了,心中只有陣陣悲楚。
“若真是如此之言,那紅樓劍閣,今日便該覆滅了!”不二做眼中,也閃過一抹怒色。
只有孟白雲,傻傻的站在原地,搖着頭:“不可能,不可能啊,怨姬她,劍閣……”
“孟白雲,此事與緋羽怨姬無關,你明日之任務,便是趁亂帶着緋羽怨姬離開。”
“何必等明日。”任劍誰的話語中,盡是怒意:“今日,便將這藏污納垢的所在,拆得乾乾淨淨。”
“前輩暫息雷霆,紅樓劍閣尚有鎮閣神器歲月輪,若曌雲裳將之請出,衆人難免傷亡……”
依照歲月輪的歷史戰績,倘若真被曌雲裳取出,在場之人,沒人是曌雲裳一劍之敵,畢竟有些東西,就是那麼不講道理。
“一把劍而已,劍者勝負,還是看實力。”任劍誰面上,滿是不屑,一代不世劍者,又豈會看得上那種以神器取勝之人?
而且在他眼中,縱然歲月輪被冠以神器之稱,也大不了就是鋒利一些的劍罷了,他的亦是出自神匠之手,比之歲月輪,也未必會遜色。
面對着任劍誰的一臉驕傲,玉樑煌心內只有大寫的兩個字——呵呵。
你知道另一個世界的你是怎麼被一劍劈死的不ヽ(ー_ー)ノ,你知不知道就大宮主的根基,拿着那玩意兒砍神柱,就跟噶韭菜一樣,完全沒難度( ̄ー ̄)。
“謀定而動,減少衆人傷亡風險,也是好事。”此時,弁襲君開口說道。
“好吧,你說,我做。但只有一個條件,這個地方,必須燒的乾乾淨淨。”
“自然,衆人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夜漸深,月漸深,紅樓劍閣之上,一場謀劃佈局,悄無聲息的展開。而在劍閣另一處庭院之中,琴聲撥響,柳生劍影一會紅樓劍閣二宮主,兩人對坐,說了甚?做了甚?僅有二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