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俗仙子·談無慾敬啓:
如今異度魔界再出爲惡,肆虐苦境,百姓有傾覆之危,百姓有倒懸之急。反苦境之內,身具俠肝義膽之人,無不欲挺身相抗。武都雖忝居北武林,聲名不顯,但天下興亡,除魔衛道之事,匹夫亦該有擔當。煌聽聞正道欲團結各方,共襄誅魔盛舉,亦願貢獻一己之力,昔日雙方合作共誅陰謀家聖蹤頗爲愉快,此番,還望談先生同諸位正道俠士,不吝收留,玉樑煌拜謝。
“好一個玉樑煌,逃命也能說得如此大義凜然,這張麪皮實在是不下那朵白蓮。”閱畢全信,談無慾作下評論道,回想着昔日武都之內的年輕面孔,雖是互有算計,但如書信所言,確實是一場很是愉快的合作。
敢算計談無慾,這次談無慾不將汝之價值壓榨乾淨,吾就不算脫俗仙子啦……
昴宿兒看着被談無慾疊好的書信,自顧自的點了點頭道:“收下這封信,代表昴宿兒的任務已然完成,嗯,昴宿兒很滿意。”
“哈,誅魔之事,歡迎一切能人的加入,武都之主願意參加,談某自是欣喜。”說着,談無慾將方寫好的回信轉交給昴宿兒,“還請回稟貴主,武都之民,自也是百姓,開闢一處讓其生存自無大礙,但談某不想看到鳩佔鵲巢之事發生。”
“你的話,昴宿兒會一字不漏的轉告。”昴宿兒收下信,隨後便離開了正道現今之根據地——了無之境,轉回往武都而去。
щшш¸ ttκΛ n¸ c ○ 同中原正道聯盟,是玉樑煌尚在槍界之事便已着手佈置之事,武都資產和人口也在化整爲零的遷移往中原安頓,但時間上的把握失誤,閻魔旱魃比玉樑煌所預料的復活時間來的更早,玉樑煌只能加快武都的轉移步伐。
而和中原的聯盟,則可使武都大規模移轉至中原,而不被中原勢力所排斥,至於談無慾口中的鳩佔鵲巢,玉樑煌本身也無佔領中原的意願,需知,中原之地,可是一個當之無愧的巨坑,無數的BOSS在這片滿是瘡痍的土地上折了腰,玉樑煌自是會吸取前人教訓,不敢有半點非分之想。
“玉樑煌,想不到竟然還有合作的一天,真是有趣,戰力再添,誅魔之事,更添勝算了。”看着滿塘池魚,映照而出的波瀾面孔,談無慾自語道。
一處荒墳,一柄無主之刀,今日,一道狂霸傲然的身影踏上此地,無主的長日狂陽隱隱似有感應,不斷髮出錚鳴之聲。
東方鼎立,昔日與傲笑紅塵交戰時,被北辰元凰暗算,墜落懸崖而瀕死,後被人以屍蠱操縱,化爲殺戮兵器爲人所利用,甚至還暗算了他最爲疼愛的四妹公孫月;後來屍蠱被人取出,東方鼎立方纔擺脫控制,在行屍走肉的活和一生驕傲的死兩種選擇中,東方鼎立決然選擇了後者。
捏碎了屍蠱,以火焚身,最終消散於天地之間,骨灰連同昔日所用的長日狂陽,被人立墓於此,直至今日。
“東方鼎立,汝沒有辱沒本君的閻魔荒神斬,只可惜,本君沒有機會,親自從你手中取回荒神斬,須知殺一個強者,比殺一個王者來得刺激啊。”
昔日閻魔旱魃與玄宗、萬聖巖兩大勢力交戰,混戰中被人擊出魔心陷入沉眠,其兵器閻魔荒神斬也遺落苦境,由於失去了最爲關鍵的荒神珠,褪去了魔氣;由於東方鼎立之命格,和閻魔旱魃相同,同爲陽年陽月陽日陽時,也因此,方能駕馭閻魔荒神斬。
如今,舊主歸來,隨着荒神珠嵌入長日狂陽的一刻,魔氣、焱氣霎時蔓延,方圓百里,盡化了無生機之焦土。
而與此同時,異度魔界第一殿火焰魔城中,隨着閻魔旱魃重掌閻魔荒神斬,整個火焰魔城同時感應,烈焰洶洶,赤炎魔土再度往外蔓延數分。
“嗯?”鬼知看着魔殿內中的火焰變化,沉吟道:“魔君殺令已下達,傳令赦生童子、元禍天荒,進攻雲路天關!”
赦生童子、元禍天荒,乃是三大守關者之二,分別爲赦生道、天荒道守者,昔日三人聯手一戰道門頂峰劍子仙蹟,硬生生斬斷劍子仙蹟一臂,讓其重傷,實力可見一斑。
如今閻魔旱魃迴歸,異度魔界需要一場大勝,而萬聖巖作爲久遠之前的宿敵,更多番干擾異度魔界之計劃,無疑是最合適的立威對象。
“嗯?等下,吞佛童子。”鬼知隨後看向紅髮白衣的魔道:“魔君同時有令,讓你帶回那個自稱玉樑紹之人和別見狂華的人頭,他需要叛徒的頭骨製成酒杯飲宴。”
“哈,他會如願。”
吞佛童子一笑,轉眼化作一團烈火消失無蹤。
戰火之外的武林,神秘的鑄界聖地——開物天工·天下一品,但聞錘鍊聲聲,卻見爐火之前,以真元凝聚而成的巨人以身爲錘,持續激盪燃燒着熊熊烈焰的鑄爐,鑄爐旁不遠,巧天工正和一瀟灑俊美非凡的年輕公子哥共飲談笑。
“乖徒弟,你帶來的玉犀角,就快要功成了。”公子哥輕搖着紙扇,瞥了一眼鑄爐,“嗯,還剩下些許的邊角材料,我也將其加了些別的東西,打造成一把單鋒劍。”
“哈,那就多謝了。”巧天工對於外人展現出的機靈多變,在這名公子哥面前有了些許收斂。
“怎麼樣,本姑娘帶來的玉犀角,滿意吧。”
“你還好意思說,我天天現場進度都趕不完,還要接你這些私活,明明說好的是我指導你動手了。”
“最後還不是你說我暴殄天物才把我甩到一邊的,你還好意思說?”
“是這樣嗎?”
公子哥眯着眼,搖了搖扇子,記憶裡的某些片段一閃而逝,“無所謂了,只是可惜,玉犀角只有一份,想要還原完美的副尊有夠麻煩。”
“想必,依然難不倒堂堂的湯問夢澤首席,開物天工,江南春信。”
“哈,你啊,就是會說好聽的話,可我偏偏就是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