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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心中畏懼的不行,但段華強心裡卻非常清楚,這時候,他千萬不能露怯,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想到這兒以後,段華強大聲叫囂道:“姓韓的,軟的不行,你便和警察勾結想要來硬的,我們城東農貿市場的老少爺們可不吃這一套,大家說,對不對?”
段華強雖只是個菜市場的管理人員,但由於長期和商戶們打交道,對於人的心理很有點心得,運用起來可謂是得心應手。
在雙方對持的情況下,警察到來之後,明確支持一方,這必然引得另一方人的心中不滿。段華強又不失時機的煽風點火,商戶們的清晰頓時便達到了頂點。
“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和警察無關,出去!”
“我們不需要警察,快點離開!”
“姓韓的想利用警察對付我們,絕不能讓他跑了!”
……
喬老六和談金花此刻更是如魚得水,在人羣中變換着口號,恨不得跑上前來將在場的警察全都攆出去。
韓立誠沒想到段華強這時候仍做垂死掙扎,偏偏那些商戶們就聽他的,若不是事先準備充分的話,今天這事只怕真的很難善了。
姚恆軍見此情況,上前一步,衝着衆商戶們道:“請大家不要誤會,我們過來既不是給韓鄉長撐腰,更不是想要爲難大家的,請大家稍安勿躁!”
“別想忽悠我們,真以爲我們眼瞎呀,你什麼都不幹,帶這麼多人幹什麼,買菜呀?”喬老六躲在人羣中尖着嗓子叫囂道。
“別藏了,我知道你叫喬老六,我不爲難其他人,但卻要爲難爲難你。”姚恆軍怒聲喝道,“你們倆,替我把喬老六拿下!”
說到這兒以後,姚恆軍又衝着身後的兩名女警道:“那邊那個是談金花,也替我拿下。”
喬老六和談金花看到這一幕後,傻眼了,不過他們並不甘心束手就擒,當場便大聲喊叫了起來。談金花更是充分發揮了潑婦的本色,往地上一躺,口中大聲嚎叫道:“警察亂抓人了,救命呀救命!”
其他商戶們見此情況不幹了,紛紛上前阻擋住警察,不讓他們近喬老六和談金花的身。喬、談二人見此狀況,越發大聲乾嚎起來,那悽慘的聲音和屠夫刀下待宰的肥豬有一拼。
韓立誠見狀,眉頭緊蹙,上前一步,衝着衆商戶道:“諸位,不要誤會,姚隊長這麼做絕不是想要爲難你們,而是這件事情和這兩位非常大的關聯。”
衆商戶聽到韓立誠的話後,吵鬧聲下意識的較之前小了許多,情緒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激動了。
喬老六見狀,心裡安叫了一聲不好,連忙大聲叫罵道:“他這是血口噴人,我喬老六行的正坐得端,怎麼可能幹出這樣的事來呢,再說,就算我和金花想那麼幹,也要有那個機會才行呀!”
聽到喬老六的話後,衆商戶的臉上紛紛露出贊同之色。他們的魚都是直接從漁業公司的送貨車上卸下來的,根本不經過喬老六和談金花的手。
聽到大家的質問聲後,韓立誠爲防止事情鬧大,悄悄在姚恆軍的耳邊低語了兩句。
姚恆軍聽完韓立誠的話後,悄悄向那四名警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先退回來。
喬老六和談金花見警察退了,越發煽動商戶們向韓立誠和姚恆軍施壓。
韓立誠見狀,上前一步,衝着商戶們說道:“諸位,你們別聽這兩個人的,你們想一下,警察爲什麼不找其他人,獨獨要抓這兩個人?”
談金花聽到這話後,大聲說道:“還不是我和老六做了出頭椽子,你想借助警察的手收拾我們唄!”
“對,我們爲大傢伙爭取利益,自然成了你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喬老六緊跟在談金花後面說道。
韓立誠將兩人的話聽在耳朵裡怒聲說道:“你們還真能睜着眼睛說瞎話,不過這話你們說了可不算,下面,我就讓大家來看看他們倆的真面目,到底是爲大家爭利益,還是爲和段某人一起拿大家當槍使。”
韓立誠說到這兒後,衝着姚恆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讓司機小戴說話。
段華強見警察將小戴帶過來時,便知道要出事了,見此情況,連忙搶先說道:“這人是宋家僱傭的司機,自然幫着他們說話,他說的話不可信!”
韓立誠聽到段華強的話語後,冷聲道:“段副總,彆着急呀,等他說完後,大家自己能判斷出他的話到底可不可信!”
段華強的目的便是不想讓小戴開口,聽到韓立誠的話後,當即發飆道:“你這擺明了是想讓他往我們身上潑髒水,我憑什麼要讓他說話?”
“他說不說話,可由不得你!”治安副大隊長姚恆軍上前一步,衝着段華強喝道。
姚恆軍本是治安大隊下屬一中隊的中隊長,姜凱出走之後,向上面推薦了姚恆軍,韓立誠又請陸亮向公安局長的遞了話,他這纔出任大隊副的。
一直以來,姚恆軍對韓立誠都很是感激,今天有這樣的機會,他當然要不遺餘力的出手相助的。
段華強雖是色厲內荏,但仍裝作沒事人一般,衝着姚恆軍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連我也一起找起來不成?”
姚恆軍之所以沒讓人動喬老六和談金花是怕引起商戶們的不滿,從而引出羣體性.事件,而在面對的段華強時,他則完全沒這方面的顧慮。
段華強的話音剛落,姚恆軍便上前一步,小聲說道:“你做過什麼,你我心裡都有數,實話對你說,我今天過來一大半是衝着你來的。”
“你……”段華強伸手指着姚恆軍說不出話來。
段華強之前的那番話很有幾分試探姚恆軍之意,現在對方將底牌亮出來了,他卻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姚恆軍看都沒再看段華強一眼,轉身衝着小戴說道:“你把如何受人指使往三溝鄉漁業公司的魚裡下藥的事說清楚,並說說這兒還有誰和你是一夥的。”
姚恆軍這話一出無異於晴天霹靂,現場當即一片寂靜,靜的連繡花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上週,我送魚過來之後,有幾個傢伙在那邊扎.金.花,我便上去看熱鬧了,後來鬼使神差的便加入了進去,最後不但將身上的錢全都輸沒了,還欠了他們一萬兩千塊的高利貸。”小戴面無表情的說道。
小戴說到這兒略作停頓,繼續說道:“三天以後,他們找到我,說連本帶利我一共欠他們一萬五,我要不還錢,要不幫他們做一件事。”
聽到這兒,在場衆人已大體明白對方讓小戴做的是什麼事了。
小戴嚥了一口唾沫,繼續說道:“我根本拿不出這一萬五千塊錢來,只得同意幫他們做事。又過了兩天,他們找到我,讓我往宋老闆的魚裡面下藥,我不敢呀,可他們說,我要是不做的話,便向我家人去要錢,我只得……”
看到小戴一臉哭相,欠亨俊怒聲喝道:“行了,說說這兒還有誰是他們的人?”
這之前,小戴已在治安大隊吃足了苦頭,聽到姚恆軍的話後,伸手指了指段華強道:“段爺和喬老六都知道這事,然後我和喬老六一起去找談金花。”
喬老六和談金花聽到這話後,臉刷的一下子便白了,連連出聲否認。儘管如此,其他商戶們還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將兩人孤立了出來。
之前的男女四名警察悄悄向兩人靠攏,只等隊長一聲令下,上前拿人。
談金花雖然刁蠻潑辣,但畢竟是個女流之輩,哪兒見過這陣勢,心裡一虛,衝着段華強道:“段爺,你快點說句話呀,要不然我們就全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