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蘇益泊含義頗深地笑了笑,盯着竇一凡看了好一會兒才伸開手掌,將掌心中的那塊小金屬卡在竇一凡面前展開了。
“竇一凡,這塊東西就先交給你了。你我的約定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來完成,我相信你也不會讓我失望的。”蘇益泊的話說得擲地有聲,也沒有跟竇一凡開玩笑的意思。
“蘇老闆,我一定盡力而爲。海饒開發區那邊多少還是有些面子的,只要多努力爭取爭取應該是會有收穫的。”竇一凡不敢把話說得太死,又不敢敷衍蘇益泊。以蘇益泊的雷厲風行,竇一凡想要跟蘇益泊抗衡還必須掂量好自己的分量。
“我從來就不相信盡力而爲這樣的話,我只關注結果,從來不在乎過程。竇一凡,不要讓我失望,這樣的話,你就不會後悔你的決定。”蘇益泊的威脅輕描淡寫,如果不是知道蘇益泊是馴龍幫的二當家,竇一凡可能還會沒有注意到蘇益泊的這一番話裡的威脅意味。
“蘇老闆,我一定記住您的話!”竇一凡微微點了點頭,手裡的牛皮紙信封用力地抱緊在懷裡。
“那就好!對了,既然你是小龍的朋友,我還是免費贈送你一句話。”蘇益泊說出這句話之後就停頓下來,看着竇一凡有些困惑的眼睛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地提醒了一句。“你手裡的信封裡面有一把鑰匙,那些泰國佬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麼,也可能知道那是什麼鑰匙但是覺得沒有辦法打開裡面的東西,所以沒有被搶劫殺害施德徵的人帶走。我可以免費給你個人情,告訴你一個秘密,那把鑰匙是天朝首批外國進駐的大銀行當中的一個保險櫃鑰匙。”
“銀行保險櫃鑰匙?還是外資銀行的?”竇一凡愣了一下,發現蘇益泊的這個免費人情做得還真是太划算了。估計不僅僅竇一凡拿着鑰匙也找不到施德徵的保險櫃,就連在億州可以呼風喚雨的蘇益泊也是很難進入外資銀行順利拿到施德徵生前存放在裡面的東西。
“是的,沒有相關部門的相關證件,我們是拿不到裡面的東西的。你給市長當過秘書,你應該很清楚這個相關部門全力相當地大,對吧?”蘇益泊的話說得很高深,起碼他自己是這麼認爲的。
“謝謝蘇大哥提醒,我一定會注意的。”竇一凡再次點頭,知道蘇益泊所提醒的事情都是真實存在的。
“還有一點,我的手下拿到這些東西離開後不久,聽說咱們億豐省的相關部門也有派人到泰國曼谷那邊索要那個王揖唐的資料。至於具體是哪個部門哪個人物就不得而知了。”蘇益泊看着竇一凡推開車門往外探出腦袋,冷不防地又進行了一句補充說明。
站在路邊的竇一凡再次向蘇益泊道謝,手裡拿着那個好不容易纔換回來的大信封頭重腳輕地朝河邊的石凳子走了過去。
落日餘暉已經漸漸收去,在江面上留下一點點土黃之色。竇一凡慢慢地打開那個大信封,在裡面找到了一隻沾有血跡的皮鞋,一個被掏空了的錢包,還有一把鑰匙。看着那個熟悉的錢包,竇一凡的大手掌不由自主地顫抖了兩下。
夜幕慢慢地降臨,深秋的江邊吹起了陣陣涼風。竇一凡理了理衣領,抱着那一個大信封往停放在路邊的小汽車走了過去。
第二天中午,竇一凡在距離億江河畔不遠的一個公園裡見到了比他還要早到的江煮伐。
“他的東西是被你拿走了?”這是江煮伐見到竇一凡問的第一句話。
“江組,您真是太擡舉我了!我可是一個接受檢查的人,我怎麼可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跑到國外去呢?再說了,就算我有心去辦理簽證,沒有你們的許可,估計也是辦不了的。”竇一凡淡漠地看了江煮伐一眼,隨口反駁了江煮伐一番。就在竇一凡隨意一瞥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這個男人的頭髮已經夾雜了不少白色的髮絲。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江煮伐有些煩躁,案子的停滯不前還有來自各方的壓力讓他已經對竇一凡失去了應該有的耐心。
“難道我就不能和江組長您敘敘舊聊聊天嗎?江組長,您這麼說是很傷我的心的,難道你不知道傷心的人記憶力就會變得很差的嗎?”竇一凡慢條斯理地說着,有心爲難一下江煮伐。在這個時代裡,信息就是一種非常有力的武器。竇一凡現在手裡握着可以制約江煮伐的有力武器,他有意要刁難江煮伐,出一口一直被人爲難的惡氣。
“廢話少說,你手裡有什麼?”按照江煮伐對竇一凡的瞭解,知道這個年輕男人越是嬉皮笑臉的時候手裡就更有猛料。上一次他就是從竇一凡手裡拿到施德徵和蕭冬至以及蕭立夏兄弟倆的交易內情的,這一次他相信竇一凡不會讓他失望的。
“爲什麼不說說你的人在泰國曼谷的收穫呢?”竇一凡淡漠地扯了扯嘴角,也想探探底。
“按照你所提供的護照姓名,我們的人很快就找到了王揖唐。不過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施德徵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死亡時間已經足足有四個月了。那邊警方給我們通報的信息並不多,就一句話搶劫殺人案,施德徵是被車撞死的……”江煮伐不打算瞞着竇一凡,就算他心裡清楚這樣的內幕告訴竇一凡也涉及職務犯罪的嫌疑,江煮伐還是希望能夠通過這些爲數不多的信息跟竇一凡做一個交換。
“你們公檢法就剩下這麼點能耐了?打着公家的旗號大老遠地跑到曼谷去,什麼都沒有撈到就灰溜溜地回來了?這不是你的性格啊,江組長?你可是無利不起早的傢伙,怎麼可能無功而返呢?”竇一凡懶洋洋地笑了笑,盡情地諷刺了江煮伐兩句纔將手中的大信封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你是通過什麼人從那邊拿回這些東西的?”江煮伐滿臉疑惑地打開大信封,一一檢查了裡面的爲數不多的東西,之後才皺着眉頭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