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面具上三樓之前,他接通了一通電話,整個拍賣會沒有信號,也不知道對方是如何打通的。
但是當面具看到聯繫人時,立馬嚇出了一聲冷汗,是他最大的上司……丁世軍打來的。
“你要死了。”
聽着電話裡丁世軍的話,面具因爲自己競拍失敗生氣的臉立即僵住了。
丁世軍從來不會開玩笑,他說自己要死了,自己可能真的有危險了。
他的手心開始冒汗,導致手機十分表面十分滑,需要他兩隻手才能握住。
“丁軍長,不妨說的再明白一點,誰要殺我,我可不可以破財免災?我可以給他很多錢的。”
丁世軍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如果你想活,現在去三樓找一個人,跪下來求他,或許就有轉機,這個人就是剛剛和你競拍的那個人。”
“丁軍長,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嘟嘟嘟~”
丁世軍掛斷了電話。
……
聽完了面具的敘述,夜離陷入了沉思,丁世軍讓面具來找他絕對不會就那麼簡單。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圍着面具不斷打量,想要看出什麼端倪。
“夜離,我到底怎麼了?我還有救嗎?”
看着夜離打量着自己的神情,面具不由得害怕了起來,自己不會真的有事吧。
“別動,我找到了。”
夜離終於從面具身上找到了那個東西——一根頭髮,被墨染黑,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看出端倪。
“叮。”
他將那根頭髮輕鬆揪了出來,眯着眼看了好一會兒,突然那根頭髮輕微抖動了一下。
夜離嚇了一跳,把頭髮扔了出去。
這頭髮在空中並沒有落下,而是懸浮在半空中,變形,伸展,張出翅膀,最後變成了一隻有小拇指大小的黑色長蟲。
“這什麼?”
衆人愣住了,就連尼德霍格也好奇的朝着那隻蟲子投去了目光,當然也只是好奇,絕對不可能害怕,這世界上能讓尼德霍格害怕的人還沒有生出來了。
那隻蟲子在空中撲棱着翅膀,機械版的轉動着頭,隨後直接朝着夜離額頭射去。
“叮”的一聲,蟲子扎進了夜離的額頭,並消失不見。
“夜離!”
衆人一驚,就連尼德霍格都嚇了一跳,連忙向夜離擁了過來,想要查看夜離發生了什麼情況。
尼德霍格明明感覺到那隻蟲子並沒有任何危險,所以才那麼大心臟,然而這蟲子突然衝進了夜離體內,很顯然超出了他的預料。
“等等,我沒事。”夜離擡起了頭,他眼裡出現了一副畫面。
畫面裡,丁世軍坐在椅子上低頭抽着煙,在他身後和周圍是大片大片的黑。
他躺在老人椅上,眼睛微眯着,無名指和中指夾着煙,菸絲已經快要燃燒到濾嘴卻渾然不知,看來已經睡過去了。
看着眼前的丁世軍,夜離搓了搓手,猶豫着要不要去把丁世軍。
“嗯~”
突然,丁世軍悶哼了一聲,就像是熟睡中的野獸剛醒時發出的聲音,在夜離心裡久久迴盪。
他睜開了眼睛,看到夜離出現在了眼前,便舉起快要燃盡的香菸送進嘴裡猛抽了一口神了提神。
所剩不多的菸絲直接燃盡,他手指輕輕一彈將煙把彈走,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這東西是楊氤氳他們剛剛研發出來的,有效時間不長,那我就長話短說了,你們被騙了,那個拍賣會下半場的東西都沒有,這個拍賣會只有上半場纔是拍賣會。”
聽到丁世軍的話,夜離心中一驚,既然沒有下半場,那明東他們拍賣會的主辦方爲什麼要說下半場即將開始,不過這倒是解開了夜離心中的一個疑惑,那些神不要命的往那神藥上砸錢,原來早就知道了。
夜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丁世軍下一句話在他心裡掀起轟然大波,久久不能平靜,同時也終於知道這個拍賣會舉辦的真正目的。
“這次拍賣會,他們把所有資產超過一億的富豪以及適合奪舍的容器包括風沐雪全部請過來了。”
這句話就算是三歲小孩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他們把那些富豪請來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錢,原來這場拍賣會的真正拍賣品不是納吉爾法那些玩意,原來是這些富豪。
那些神估計在拍賣會開始前就已經磨刀霍霍,準備
而這些富豪當中最有錢的無疑是面具,並且他也是某位神明的候選人之一,雙重buff的疊加下,他不死誰死。
夜離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所以,你是要我們保護他們?”
他臉上下一刻又露出爲難的表情,說道,“就我們,恐怕做不到。”
這句話是沒有任何其他意思,就是做不到,逗號喝醉了,尼德霍格就像個大爺,想使喚他根本不可能,讓他和省略君以及一個沒有神力的白曉生取與那些神做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廁所裡點燈——找死。
所幸丁世軍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讓你們去與那些神做對抗,你從那裡面選幾個叫到你們房間,然後只要在樓上看着就行了,不要出來。”
夜離一愣,心中升起一個可能,猶豫着問道,“不會你們也打算……”
丁世軍仰起頭,似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他們以爲有幾個錢就能插手軍中的事情,甚至想要把我的兵當做私人衛隊,但我的確需要用錢,不然我連士兵工資都開不起,不過克隆技術應該已經成熟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在丁世軍身旁的夜離打了個冷顫,眼前這個看上去十分瘦弱,風一吹就會倒的老人看上去並不像表面那樣弱不禁風。
丁世軍看向夜離,面無表情的說道,“好了,這東西時效到了,你該走了,我們還會見面的,很快。”
丁世軍的身影在夜離眼前變得虛幻起來,周圍的環境開始變化起來。
“等等。”
夜離想要叫住丁世軍,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問他,那就是風沐雪到底在其中會有什麼事,這可是他之所以答應洛基來的重要原因。
然而丁世軍頭也不回的走了,消失在了眼前,下一刻,夜離再次出現了房間之中。
他躺在沙發上,周圍除了尼德霍格這個沒心沒肺的,還有喝醉的逗號,其他都已經圍了過來。
這其中最擔心的無疑就是面具了,畢竟那隻蟲子是他帶進來的,萬一夜離有事,這裡的人非宰了他不可。
見到夜離醒來,他鬆了口氣,然後連忙問道,“怎麼樣,有事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需要我叫醫生來給你看一下嗎?”
“我沒事,不過叫醫生也沒用,這裡所有出口都被封鎖了。”夜離扶着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白曉生說道,“去把我老婆叫上來吧,我得去溯那邊躲躲,記住我從來沒有來過這。”
夜離向着門外走去,面具見狀連忙拉住了夜離的手臂,全身打着擺子,斷斷續續的說道,“那…我…怎麼辦?我…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看着面具害怕成這個樣子,夜離有些無語,好歹也是參加過危險級別任務,吞噬過完美材料的,有必要這麼慫嗎?
他輕輕把手從面具手中拽了出來,微笑着拍着對方的肩膀說道,“沒事的,乖,只要你一直待在這房間,你就什麼事都沒有。“
“可…”
面具懸着的心依然沒有放下,兩隻腿抖動的頻率越來越大,已經有些站不穩了。
夜離缺不再管他,朝着尼德霍格叫道,“吃貨龍,走了。”
由於他的聲音有點大,吵到了熟睡中的逗號。
逗號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拿着手中的酒瓶朝着眼前一扔,罵了一聲,“***,還要不要人誰了,再吵打斷你的腿。”
“啪”的一聲,酒瓶精準無誤的砸在了省略君的頭上。
省略君有苦難言,這跟他有什麼關係,他什麼話都沒有說,打他幹什麼?
他可不敢向逗號抱怨,不然引對方生氣,只能招來更大的毒打。
他淚眼汪汪的朝着夜離看去,祈求夜離能夠把他也帶走,能遠離逗號一刻是一刻。
好好的一個斯拉夫猛男變得和溫順的小白兔,夜離心中難免有些唏噓。
他蹲下身子拍着省略君的肩膀說道,“堅持住,只要熬到晚上,提爾就會出來了,你就能解脫了。”
隨後轉身向屋外走去,尼德霍格飛到了他的肩膀上,看着省略君這副窩囊的樣子, 發出了肆意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由遠及近,雖然一個字都沒有說,但是卻深深刺痛着省略君的心。
斯拉夫人是最勇敢的種族,而此刻卻要被一個女子奴隸,要是小朱可夫他們九泉之下得知豈不是要笑話這個大哥,簡直把斯拉夫人的榮譽都丟盡了。
“我要造反!我不幹了!斯拉夫人永不…”
“砰!”
省略君壯志氣昂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背後就收到一記重擊,直接摔在了牆壁上。
“**************”
逗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着省略君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而這次省略君不打算忍了,他握緊拳頭朝着逗號打去。
“砰”一聲,省略君倒掛着從牆上滑下,兩行清淚從他眼角留下,一旁看熱鬧的白曉生搖了搖頭,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丟了提爾哥哥的臉”隨後走出去叫風沐雪了,至於面具早就嚇的噤若寒蟬,動都不敢動。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彪悍的女子,生的一副花容月貌,但是隻一拳就把人高馬大的省略君打飛了出去。
“再tm發瘋吵着老子睡不着覺,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逗號向着省略君揮舞着手中的紅酒瓶,但還是沒有砸下去,把酒瓶放在桌子上,便繼續去睡覺了。
省略君一人孤獨的在牆角留着淚,第一次反抗還沒有開始,就被逗號毫不留情的掐滅了。
“怎麼還沒有天黑,提爾大哥,我實在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