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傾帶着剩下的人到達了實驗室。
墨淵通過氣味和聽覺知道林君傾進來了,便將已經準備好的材料清單拿到了對方面前,說道,“我剛纔又清點了一下材料,發現不止寒冰菇,玄晶和玄鐵石儲備見了底,是所有材料都已經相形見絀了。”
“那個新來的客人,不要亂按。”墨淵轉過頭對着站在顯示屏思考如何操作的赫菲斯托斯說道。
赫菲斯托斯一愣,伸出手在墨淵在對方眼前晃了晃。
這戴着眼罩,是怎麼看到我在這邊的。
“不用揮了,我看的到你。”墨淵說道,“我看人不用肉眼,用靈魂。”
“哦,那我明白了。”赫菲斯托斯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指着一旁的顯示屏說道,“放心吧,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們這個世界的信息罷了,很快的,沒什麼大問題。”
墨淵疑惑的問道,“怎麼了解。”
“這樣。”
赫菲斯托斯打了個響指,隨後從背後的工具包裡鑽出一隻機械臂。
還沒等墨淵以及其他人反應過來,機械臂的手掌已經如同章魚一般貼在了大屏幕上。
隨後,大屏幕上的畫面開始閃爍,模糊,一會亮一會黑屏,滋滋滋的響個不停。
墨淵還沒有說話,林君傾就大聲叫了起來。
“快住手,那裡面是我們辛苦了差不多一年的研究實驗資料啊,沒有備份的那種,你要是毀了那可就全完了。”
林君傾趴在機械臂上用力拽了起來,但是這機械臂的吸力大的驚人,貼在屏幕上根本拔不下來。
屏幕嗡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大,操作檯上甚至開始冒起火花。
林君傾急了,朝着墨淵大聲叫道,“瞎子,你還愣着幹啥,快來幫忙啊,真要看着他把我們精心準備的實驗資料全部毀了不成。”
墨淵沒有動,倒是存在感非常低的面具走上前抱住機械臂開始幫起忙來。
然而就算兩個人如何用力,這機械臂依然拔不出分毫,突然,這機械臂從屏幕上脫落,猛的縮回來了赫菲斯托斯的揹包裡。
林君傾和麪具摔了狗啃泥,然而林君傾可不在意,連忙從地上爬起身近乎是飛過去撲倒了操作檯上。
他對操作檯和屏幕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一遍,發現並沒有少什麼零件,還能正常運行,裡面的資料也沒有少,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的生命事小,要是裡面的東西丟了就麻煩了,畢竟這裡面的備份連丁世軍都沒有,要是丟了一切都要重新來搞。
他轉過頭對着赫菲斯托斯警告道,“你要是再這樣亂來,別怪我把你丟出去。”
赫菲斯托斯對此卻不以爲意,反問道,“你們居然用活人做實驗,拿他們的身體試藥,當作標本泡在培養液中,你們還是人嗎?。”
拿人做活體實驗,當作試藥工具,不管是誰聽了良心都會感受到不安,然而林君傾卻面不改色的說道,“總得有人做出犧牲,我們研究出來許多藥劑總得有人先試藥,我們也想用小白鼠這類的動物試藥,但是……。”
“你們活體實驗的地點是在這面牆後嗎?我嗅到了人類生命的氣味。”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他轉過頭一看,這才發現白曉生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之前那面將人體實驗標本和他們所在房間隔開的那堵牆面前。
白曉生對着牆壁敲敲打打,不時還將耳朵貼到牆壁上,傾聽牆後面的聲音。
墨淵這次終於不在無動於衷,林君傾沒有吩咐便走到了白曉生的面前,禮貌的說道,“請離開這裡,客人。”
白曉生看向墨淵,並沒有離開,反而摸着下巴開始圍着墨淵轉着圈,打量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白曉生才停下腳步,問道,“我們兩個是不是在哪見過?我總感覺你像我一位許久不見的故人。”
墨淵禮貌的點了下頭,說道,“抱歉,我是個凡人,您是高高在上的神,我怎麼可能見過你,肯定是你認錯了。”
“這樣啊,那看來是我認錯了。”白曉生點了點頭,然後指着那面牆說道,“那你們爲什麼還不將這些當作實驗標本的人類給放了?”
林君傾走上前,問道,“爲什麼要放,這是他們自願當實驗體的。”
赫菲斯托斯見狀從工具揹包裡拿出了一個摺疊小板凳上準備看戲,人類的死活跟他有什麼關係。
墨淵拿着一包瓜子遞給赫菲斯托斯,說道,“讓給位置,一起磕點。”
赫菲斯托斯接過瓜子,又從揹包裡拿出一個摺疊小板凳,和墨淵一起磕起瓜子看起戲來。
白曉生不依不饒,說道,“你騙誰呢?有誰願意主動當實驗體,肯定是你們侮辱了他們的人權和自由,快把他們放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以爲你是誰,一個躲在地下的懦夫罷了,居然說做實驗體是他們自願的,你還要不要臉了,我都替你害臊。”
林君傾被氣笑了,叉着腰剛準備說要是不放,能他怎樣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卻在耳邊響了起來。
“所有人向我看齊,我宣佈個事。”
夜離興奮揮舞着雙手從門外跳了進來,尼德霍格也站在他肩膀上指着他說道,“他想說他是個**,沒毛病啊,老鐵,你總算搞清楚你自己的定位了。”
夜離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冷冽了下來,嗔怒道,“瞎說,我要宣佈的是,經過剛纔換衣服的那一段時間,我已經想到破解之法了。”
“你好牛哦,這麼短時間就想到了,是不是應該給你頒個獎。”尼德霍格不屑的說道。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夜離目光掃過一週,發現所有人都在看戲,而林君傾和白曉生卻不知道有什麼原因正在對峙。
赫菲斯托斯和墨淵有些掃興,他們纔剛打開包裝準備嗑瓜子看戲呢,這夜離這麼就回來了。
夜離向林君傾問道,“你們這是咋了?幹嘛表情這麼嚴肅,看起來要把對方吃了一樣。”
白曉生立即憤憤的說道,“我是在捍衛人權和自由。”
尼德霍格坐在夜離肩膀上,一邊掏出一包薯片吃着一邊問道:“是不是還少了點什麼, 比如黑皮,素食主義者,同性戀支持者,這樣你buff直接疊滿,處於不敗之地,話說我的性別是沃爾瑪塑料袋,你的buff對我無效。”
白曉生立即怒目圓睜的盯着尼德霍格,兩隻眼睛都快噴出火來。
夜離沒有搭理他們兩個,而是對林君傾說道,“君傾,剛纔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林君傾整理了一下衣服,並沒有將剛纔的事情告知,而是說道,“沒什麼,一點小摩擦罷了,恩公,你剛纔說想到什麼破局之法了?”
“啊,人類不是已經被那些魔物打的節節敗退了嗎,我已經想到破解之法了。”
雖然魔物進攻人類時,夜離去了危樓還沒有回來,但是剛剛夜離和南裳在一起,南裳應該將這些事情告訴了夜離,所以林君傾他們並沒有懷疑,一起朝着夜離圍了過去。
白曉生卻不依不饒,依然叫嚷着要林君傾把那些當作實驗體的人類放出來。
赫菲斯托斯被吵的有些受不了,剛準備給白曉生一點顏色看看,夜離卻突然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詩寇蒂,在危樓短短一個月你變了好多,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白曉生一愣,隨即笑着說道,“哪裡,夜離殿下說笑了,我一直都是這樣,倒是殿下變了很多。”
“是嗎,哈哈,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呢。”夜離尬笑了兩聲,隨後朝着白曉生招了招手,說道,“好了,先過來商討一下,其他的之後再議。”
這次白曉生沒有反駁,總算安靜下來,怪怪的走到了夜離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