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游戲眼鏡,夜離剛想嘆口氣,突然,一股濃烈的殺氣涌上心頭,就像是一條毒蛇爬上了他的身體,夜離瞬間驚出了一聲冷汗。
夜離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周圍,外面已經是天黑,月亮高高掛在中央。
屋內的擺設和進入遊戲前並沒有多大改變,房內根本無法藏人,那這股殺氣是從哪裡傳來的。
突然,夜離發現桌子上擺着四張A,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因爲他從來不打牌,那這四張A是從哪來的。
容不得他細想,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那四張A突然就爆炸了。
巨大的火花在他面前綻放,霎那間便以摧枯拉朽之勢到達了他的面前。
夜離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在他即將被爆炸吞噬時,一隻手在千鈞一髮之際拉開了他。
“幸好趕到了。”風過撐着膝蓋在空地上嘆着氣,在他們後面,夜離他住的那件房間發生了劇烈爆炸,正在熊熊燃燒。
火光沖天,將整個黑夜照的亮入白晝,整棟樓的居民都被驚醒。
夜離呈大字型躺在空地上,眼中盡是茫然。
雪夜從夜離身體裡飛了出來,看着地上的夜離,既心疼又擔心的說道,“主人,沒事吧?”
“呼。”夜離長舒了一口氣,從地上坐了起來,仰着頭,似乎在思考什麼,過了好久纔對空中雪夜說道,“雪夜,查一下,剛纔那個撲克是誰的覺武。”
雪夜愣了愣,隨機點了下頭,說,“是,主人。”
不一會兒,雪夜便已經查到那個撲克是誰的覺武了。
“撲克軍火庫,是玩家十一的覺武,每四張數值相同的牌可以當做一個炸彈使用,每一種順子代表一種槍械類型,無限子彈,每一張除鬼牌外的牌可以隨機變成一種冷兵器類型,鬼牌能力未知。”
“十一,現實名字亞當?瑟提,大不列顛人,45歲,職業射手,已覺醒覺武併吞噬完美材料。”
聽到雪夜的介紹,風過來不及休息,拿出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明東嗎?風過,給我查個人。”
“亞當?瑟提,大不列顛人,四十五歲,查查三輔市有幾個符合條件的,把他們資料全部發給我,謝謝。”
風過掛斷了電話,拍走上前拍了拍夜離的肩膀,關心的問道,“夜離,沒事吧?”
夜離搖了搖頭,拍了拍灰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看着正在燃燒着的房間,這房他租了還不到一個月啊,這下怎麼向房東交代,恐怖分子襲擊,得了吧,這鬼話誰會相信。
風過看出了夜離擔憂,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這件事我們會和房東說的,在那之前,你先在酒店住着吧,錢我們報銷。”
夜離嘆了口氣,將風過的手從肩上拿了下去,說,“算了,我可以去我女朋友家住。”
風過聽到夜離的話,嘴角抽了抽,臉色陰晴不定,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未結婚就和女朋友同居,會被人說閒話的,還是去酒店吧,錢我來出。”
夜離脫口而出,想都沒想,“我跟我女朋友怎麼樣,關你屁事。”
風過一下子就怒了,朝着夜離吼道,“她是我親妹,你說關不關我事?”
“額。”夜離愣了片刻,然後瞬間反應過來,“對對對,大舅哥說的對,我還是住酒店吧。”
風過惱怒的甩開夜離的手,說,“你愛住哪住,關我屁事,總之離我妹遠點,要是讓我發現你們兩個同居了,
我弄死你。”
他說着就不管夜離,自顧自的走了。
夜離眼睜睜的看着風過離開,最後還是沒有勇氣叫住對方。
“嗚嗚嗚~”
耳邊傳來警鈴和消防車的聲音,應該是同居一棟樓居民報警了。
雪夜從空中落到了夜離肩膀上,問道,“主人,接下來,我們去哪?”
夜離擡起頭看向天空,一輪明月高高的掛在正中央,夜已經深了,這個時候的人差不多都睡了,除了他們這一棟樓。
“去許洋那裡吧。”
“好,對了,主人,我剛剛還找到了一份資料,是關於剛剛風過救主人能力的。”
聽到雪夜的話夜離不由得愣了愣,對哦,竟然忘記,風過雖然把自己救了出來,但是他記得資料上,風過應該沒覺醒覺武纔對,那這個能力是從哪裡來的。
夜離猶豫了一會,吩咐道,“說吧。”
“空間跳躍,由於擁有者已經死去,能力大幅度縮水,只能進行一次短暫的空間穿縮,最多可以多帶一人。”
夜離一驚,竟然是已經是已經死去的天選之子的遺留物,那豈不是說明自己如果死了,雪夜也是會被遺留下來的,這在那些人眼裡可是無價之寶啊,難怪有人想殺他。
“現在你知道我們爲什麼要讓你籤保密協議了吧?”
風過突然出現在了夜離眼前,夜離嚇了一跳,向後踉蹌幾步,直接坐在了地上。
“主人,沒事吧?”雪夜擔憂的看着地上的夜離。
夜離站了起來,擦着額角的汗,對風過說,“大舅哥,能不能不要這樣突然出現,人嚇人,嚇死人啊。”
“誰是大舅哥?別亂說話。”風過臉色陰晴不定,“總之,讓你籤那個保密協議是爲你好,不然傳出去,一定會引來許多亡命之徒的。”
夜離嘆了口氣,漫不經心的說道,“可還是泄密了,不是嗎?不然怎麼會有人想要來殺我。”
風過沒有說話,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大舅哥?”
夜離又叫你幾聲,依然沒有人回答,後面的房子燒的噼裡啪啦作響。
“算了,走吧。”夜離嘆了口氣,然後對雪夜說道,“雪夜,你能不能進我身體裡躲一下,先不要出來。”
“是,主人。”雪夜應了一聲,化成一道白光衝進夜離身體,消失不見。
一間房間內,亞當正悠閒的喝着咖啡,他的覺武人形態,大鬼和小鬼恭敬的在一旁服侍着。
他拿起咖啡在嘴角小抿了一口,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懷錶看了下時間,然後站起身用桌子上的手帕擦了擦嘴,說道,“先生們,看來我們得走了。”
“是,主人。”大小鬼異口同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