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要求把你改爲無期的時候,特意要求加上一項,遇到任何情況都不允許減刑,”
婁奕然如墜冰窟,不準減刑,那意味着自己要把牢底坐穿,這一輩子恐怕都要在高牆之內度過。
但是讓婁奕然更加絕望的還在後面。
“跟你同一個監舍的牢友還很照顧你吧?看你的腿腳似乎有些不便,哦,對了,應該不是腿腳,而是你的菊花。”
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婁奕然的菊花處傳來,來到監獄後的這些天,恐怕是婁奕然今生最爲屈辱的日子。
牢友照顧自己?
是啊,太照顧了。
他們……
他們最照顧的就是自己的菊花!
想到這裡,婁奕然似乎都有眼淚要流了出來。
“那是我安排的,我特意找了牢裡安排監舍的人,把你跟那幾個對男人有興趣的傢伙安排到一起,哦,對了,他們那幾個似乎也是無期徒刑,也就是說,你要跟你的好基友們待上一輩子了。”
這一刻,婁奕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他驚恐地看着崔泰邦,直到今天,他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了解過這個還像個大男孩一般的男人。
這一刻,婁奕然想到了熊哥,也許自己和熊哥一樣,死了,纔是最大的解脫。
崔泰邦再次笑了,笑得就像一個魔鬼,這讓婁奕然感覺到自己的災難還遠遠不止這些。
“也許有一天,你會因爲忍受不了這一切,會主動想去死,但是,你放心好了,我已經通過中間人給了監獄五十萬,讓他們保證你在這裡絕對不會因爲意外而死去,而且,他們還會二十四小時監控你的身體,保證你不會因爲疾病而死掉,就算你同監舍的幾個牢友,我也找人爲他們做了艾滋病和性病篩查,保證你們在激情之後也不會染病。”
“總之,”崔泰邦深吸一口氣,輕輕地說道:“婁總,你會在監獄裡,和你的好基友們,健健康康地活下去,享受着孤獨、屈辱和絕望地活下去,直到你老死……”
走出菊花市監獄的大門,任由溫和的陽光灑在自己的身上,雖然是地處南方,但是菊花市上午的太陽卻並不是很毒,相反,還能帶給人淡淡的暖意,可以驅散監獄帶來的陰冷心情。
原來,幫助別人並不需要你掛着紅色披風,內褲反穿,原來懲罰壞人是自己這個窮吊絲也可以做到的。
想起昨天秦軍受到那張鉅額支票的神情,回憶起剛纔婁奕然在自己面前一步步崩潰的樣子,崔泰邦只想用一個字來形容——爽!
自己一個窮屌絲能夠幫到以瀕臨絕境的中年男子,爽!
自己一個窮屌絲能夠扳倒腳踏黑白兩界的大騙子,爽!
自己一個窮屌絲能夠看到一輛鮮紅色的瑪莎拉蒂正朝自己開來,爽!
呃,不對,是不爽!
因爲瑪莎拉蒂開向自己的時候一點也沒有要減速的樣子,紅色的閃電在監獄大門前空無一人的大馬路上朝崔泰邦疾馳而來,似乎是覺得男人洋洋自得樣子太過於欠揍了。
我靠!
謀殺?
婁奕然的同夥要謀殺我?
可是,在監獄門口謀殺一個人?
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轉瞬之間,無數的念頭在崔泰邦的心頭劃過,就在崔泰邦準備發力向旁邊閃開的時候,瑪莎拉蒂的輪胎和地面突然發生了劇烈的摩擦,一股濃烈的橡膠燃燒的味道瀰漫到了空氣之中,這是強制被停住的輪胎和地面摩擦而產生的高熱直接燃燒了輪胎的橡膠材料所發出來的。
很快,瑪莎拉蒂在離崔泰邦還有一隻手臂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崔泰邦張口欲罵,這肯定是哪個囂張的二世祖開着跑車來嚇唬人了,這樣的事情,報紙上見多了。
以前自己奈何不了這樣的,可是,現在不同了,有了再平衡公司,老子要像玩婁奕然一樣玩死你丫的。
可是,在看到車裡出來的那張絕世面孔之後,崔泰邦的所有言語全部被憋了回去。
精緻如同藝術品的五官,神采奕奕的飛鳳眼,貴氣如同女皇的絕世氣場。
崔泰邦這個小吊絲當場就如同被放掉氣得氣球一般癟了下去。
更加不要說,自己貌似還欠了人家一千萬。
高明雪!
“上車!”高明雪冷冷地說道。
不像第一次在開元公司見面時,高明雪高高在上,幾乎把崔泰邦視爲路人甲;也不同於第二次在亞銘置地,女人假裝對崔泰邦青睞有加;這一次,高明雪對着崔泰邦頗爲冷淡。
也許,這纔是這位天之驕女卸下面具之後的真正樣子吧?
反正菊花市監獄的周圍很少有車來,就當搭這個女人的順風車吧。崔泰邦搖搖頭,鑽進了高明雪的瑪莎拉蒂。
但是,十分鐘之後崔泰邦立即就爲自己的這個決定而後悔了。
“轟……”
在瑪莎拉蒂跑車巨大的轟鳴聲中,崔泰邦被強大的慣性死死地按在副座靠背上,兩隻手緊緊拉着自己額頭前方的拉手處,手心裡全是汗珠。
也許是爲了防止逃獄,菊花市監獄建在菊花市郊外偏遠的一處山頂上,除了一條盤山的公路,犯人幾乎沒有辦法可以快速下山,這裡就連公交車都只是兩個小時纔來一次。
可是,現在,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正在這條盤山公路上疾馳而下,它的每一次轉彎,似乎都擦着公路的最外沿,崔泰邦很懷疑那條薄薄的護欄能否擋住衝擊力極爲巨大的瑪莎拉蒂。
“你爲什麼對顧姐姐的始亂終棄?”高明雪突然開口了,只不過她一開口問的並不是那一千萬的事,而是與崔泰邦的前上司顧希媛有關。
一提起顧希媛,崔泰邦就想到了那個曖昧的晚上,顧希媛那光潔豐腴的嬌軀,真是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啊!
崔泰邦一陣喉嚨發乾,但是,車窗旁邊高高的山崖很快又把他拉回了現實。
“美女,你能不能不要在開車的時候說話,這是盤山公路啊,一個不好就會一車兩命啊!”
“不行,說!”
“我在忙正事啊,我打算忙完這段時間就給她打電話。”
“你是警方臥底?”
“是啊,你知道,臥底的工作要保密的。”
“胡扯!你壓根就是一個技術警察,警號******,由菊花市前交警支隊蔡鷗特招,隸屬菊花市交警支隊綜合技術科,不對,你現在應該是跟着蔡鷗一起,調到了南田區,如果我沒猜錯,你現在的身份應該是南田局公安局技術科的技術警察,對不對?”
崔泰邦大驚,蔡鷗,也就是蔡隊長昨天晚上打電話告訴自己,他現在成爲了南田區新任的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並且把自己的掛靠關係也掉了過去,但是現在只是菊花市委組織部下了文,今天才正式上任,應該說是現在,蔡鷗才正式地在組織部的陪同下前去上任,可是,高明雪竟然現在就知道了。
市委的任命,如果不是級別到了一定程度的官員,根本無法在事先知道,更加不要說高明雪這種僅僅只是個投資界的人士了。
但是,她知道了,不但知道了蔡鷗的調任,而且連自己只是個技術警察,並且是蔡鷗特招的也知道了。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個女人的背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