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小子嗎?”
賈亮站在那裡面色有些陰冷的對楚宣說道。
“對對對!就是那小子,簡直是目無王法,是社會的敗類,是社會的人渣,心理變態扭曲!纔會幹出這種事情!”
趙子強在一旁連連點頭。
“小子,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自己動手治療患者,並且還打傷了我們醫院的保安,你這些行爲可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賈亮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髮型,走向楚軒,其他的人也跟着來到了病牀旁邊。
“我也是醫生,我想我是有能力治好菲菲姐的病的!”
楚軒冷冷地說道。不是他不想好臉色了,而是三番五次地被打斷治療,是真的很讓人抓狂。
“哦!”
院長賈亮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下楚軒說好聽點是樸素說難聽點是寒酸的衣着,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微笑。
“醫生是吧?有醫師資格證嗎?哪個醫科大學畢業的,如今在哪裡高就啊?要是這些都沒有的話,你還算得上是醫生嗎?”
賈亮料定楚軒沒有這些東西,便直白地問道。
“我是村醫,暫時還沒有醫師資格證,我的醫術是我師傅教的,現在在花園村村診所當醫生!”
楚軒一本正經地一一回答賈亮的問題。他覺得這絲毫沒有丟人的地方。
醫生不分大小,只要有醫德,有着救世濟人的心,那他就是好醫生。
“哈哈哈!”
果然,像楚軒這樣心態的人,是沒有幾個的,賈亮當然不算其中一個,聽完楚軒的話,張開大嘴像個蛤蟆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村…………村醫!這你都敢說出口,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聽說過這麼好聽的笑話了,小子,你是不是在拍搞笑短視頻啊?攝像機呢?我怎麼沒有瞅見攝像機?要是拍成短視頻,你肯定能火,說不定還能成爲網紅人物呢?”
賈亮捂住自己笑得發疼的肚子,有些氣不足地說道。
“呵呵!…………”
楚軒像看傻子一樣看着賈亮呵呵地笑了笑。
這時,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詫異地說道:
“咦?!這種鍼灸的方法是七星迴轉針法!”
是一個頭發花白大半的駝背老人在說話。
“怎麼可能?!不可能的!七星迴轉針法怎麼可能還存在於世,崔老你是不是看錯了?”
另外一個身材稍微健碩一點的光頭老人,聽到駝背老人的話,趕忙上前兩步,也是詫異的詢問道。
“徐老,老夫也不是很確定,但這跟古籍上所說的一般無二,你來看看這女子身上的銀針。”
名叫崔老的駝背老人有些激動的讓開身體,讓光頭老人觀察黃菲菲身上的銀針。
光頭老人的眼神不太好,從白大褂的上衣口袋裡顫顫巍巍地掏出了一副老花鏡,帶上老花鏡,眯着眼睛瞧了起來,邊看邊呢喃着:
“一共14針銀針,前面小腹胸膛位置7針,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和大致方位下針,無形之間便造成了七星北斗之勢,後面脊椎位置同樣是7針,與前面的7針交匯呼應,同樣是北斗七星排列。”
“這一來一回,兩個北斗7星,正好可以鎖住人體內的精氣,讓精氣在人體內形成循環往復之勢,此乃…………七星迴轉針,這真的是七星迴傳針,與古籍上所說的一樣,沒想到我在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種神奇的針法!”
光頭老人呢喃着呢喃着,到最後竟然老淚縱橫了起來。
崔姓老人也是神色動容,眼眶中也溼潤了起來,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崔老!徐老!你二位是怎麼啦?是不是也對這小子的胡亂醫治病人很是憤怒?”
賈亮在一旁看到兩位在通縣中心醫院資歷最老的兩個中醫老教授,神色有些不對勁,以爲他們也是對楚軒的行爲給觸動到了,便由此問道。
“小亮,這位小兄弟乃是神醫啊!他怎麼是胡亂醫治病人呢?”
崔姓老人在空中擺了擺手,神色複雜地望着楚軒說道。
“崔老,你仔細看看這小子的年級和衣着,只是一個從窮山溝裡面出來的村醫而已,怎麼可能是神醫呢?他要是神醫,那麼咱們中心醫院的所有醫生,都是醫聖了,別說這麼多了,還是趕快把他給…………”
“小亮,你閉嘴!神醫豈能是你能羞辱的!”
賈亮以爲崔老是老眼昏花了,便在一旁想要糾正楚老的觀點,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徐老給出聲打斷,並且還很憤怒地用老花鏡砸向賈亮。
賈亮趕忙接觸徐老的老花鏡,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重新遞給徐老。
“嘿嘿!徐老!你怎麼發那麼大的火啊,現在的社會好多都是騙子,而且騙術精湛,你可千萬不要被別人給騙了呀,鄉野村莊下那些赤腳醫生都說自己是神醫,那些人也只是因爲自己見識淺顯,才如此的大言不慚的。”
“這個世界上哪有神醫呀,都是以前人的封建迷信罷了!”
賈亮說話的同時也在一臉堆着笑,這當然不是他對徐老和崔老師兩個人有多麼多麼的敬重。
而是因爲崔老和徐老這兩個人的資歷比他還要早個幾十年,明面上雖然他是院長,但在這通縣中心醫院的聲望與這兩位老教授相比,那是拍馬不及的。
畢竟,當初通縣中心醫院建立的時候,就是以崔老和徐老這兩位中醫老教授爲核心搭建的醫療班子。
而且那時候還是以中醫爲主,近十幾年來,西醫的不斷髮展,通縣中心醫院的醫療水平才向西醫傾斜。
但徐老和崔老的地位仍舊是不可撼動的,院長賈亮當然不敢在兩位老人面前放肆。
只是賈亮的內心當中一直是對這兩位老人是很憤懣的,因爲這兩位老人是非常傳統的老中醫,儘量在各個方面減少患者的醫療費用,是那種純粹地本着換着角度着想的。
而賈亮奉承的是能多撈就多撈,病人有時候一輩子就只得那一次病,要是不趁機狠狠宰一把的話,那豈不是對不起自己多年在醫術上鑽研的辛苦了嗎?
但有着這兩個老教授在上面站着,賈亮很難大展手腳,只能偷偷摸摸地暗中收一些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