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暝靜靜地在心中思考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感覺這也太巧合了:搶劫、任務品詭異的消失、暗殺、襲擊這一系列的禍事接踵而來。排除掉運氣實在不好的情況,只有可能有人在暗中操作着這一切。
不過還算我的運氣好,如果他們多留點心思的話,我就很難逃脫了。這些事到底是誰指使的呢?我和其他人基本沒有什麼交集,生活中我也不招惹是非……
等下,風暝分析着,猛然想到了一個人,心中大致確定了最可能的人選。
他猜測,以那個人的性格,這件事很有可能不會就這麼結束了,也許在北區的各交通要道甚至小路上,都會有人在等着他。
他想起了剛剛在回來的路上聽到別人的談論。從他們的話裡得知,北區新來了許多吻比較突出,長相奇怪的狗,在各條大路小路上幾乎都能看到。
“果然不出我所料,”風暝自語,“連尖嘴犬都動用了麼?看來你還真不是一般人。這些嗅覺靈敏的狗也挺讓人頭疼的。看來喬裝打扮矇混過關的方法是行不通了,我得另想辦法。”
他想了一會兒,一時間沒有主意,便先把這件事放一邊,開始恢復自己的真氣。
其間,他發現這次遭遇並不完全沒有好處。千翔步本來已經很熟練了,經過這次的死裡逃生,已經一舉突破到了會之境。
在做任務的過程中,煉骨的進程也加快了不少,他的實力有所增強,再過一定的時間,便可以到達入元境中期巔峰。
風暝用了三個時辰把狀態調整到最佳,隨後便隨手清點了一下戰利品。
這次他的收穫還不錯,有十幾種低級黃獸的皮骨。除任務品之外,他還額外收穫了六株一級藥材。
風暝聞着藥材的清香,心裡突然有了主意。他飛快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把那六株藥材裝在了身上。付了房錢,便離開了旅店,飛奔出去,準備在路邊尋找一家藥材坊。
在北區,百藥坊是家比較有名的藥坊。風暝有驚無險地在尖嘴犬的面前跑過,誤打誤撞地跑到了這裡。
他徑直走向結算處,喘了口氣,恭敬地問道:“請問一下,今天有沒有要運往別區的藥材?”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便警惕地問道:“你爲什麼要知道這件事?”
風暝尷尬地笑道:“我想要去西區,但又沒有很多錢自己過去,所以就來詢問一下。可不可以搭個順風車?”
“這事我得請示一下我們主管才能告訴你,你等我一會兒,去去就來。”他遲疑了一下道。說罷,他便上樓詢問去了。
不一會兒,他下來道:“今天馬上會有一輛去東區的車。我們主管說,你至少要付三兩銀子作路費。”
“好的。”風暝當下便付了錢。還沒等多長時間,那位工作人員的聲音便傳來:“這位小兄弟,車到了,請你上車吧。”
那輛運藥車是兩頭大負重,強耐力的白角馬拉的,後面的四輪車上放的是足足有一個房間大的特製的裝藥容器,周圍有十幾個入元境中後期的高手騎馬護衛着。
最讓風暝尷尬的是,在這個容器的中央嵌着一個一人大小的透明金屬容器,貌似……這就是他在路上要呆的地方?
他望向那工作人員。見對方點了點頭,風暝心中瞬間有萬馬在奔騰。
咋怎麼看都像一口棺材呢,只不過它是豎着的……風暝心中欲哭無淚。不過,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他還是說服了自己。
進去後,他發現站在裡面也不是很難受,便也不多想什麼。隨着白角馬的一聲長嘶,風暝逐漸向東區靠近。
也許百藥坊的名聲在北區還是比較響亮的,再加上有十幾個實力不弱的護衛,在路上倒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前來搶劫。
行駛了幾天後,似乎快到北區和東區的邊境了,他感覺到車的速度在逐漸變慢,心中不禁有些緊張。
他們的馬車確到了兩區之間的關口,而在關口前面,有許多遛狗的人。每次有人或車經過,那些狗總是要過去聞聞,而那些狗有一個共同的特徵――吻很長。
當風暝所在的馬車通過時,幾隻狗前前後後地嗅了很長時間,風暝在裡面都隱約能聽到那聲音,不由得死死屏住呼吸。
萬幸的是,狗最終還是沒叫。馬車有驚無險地通過了關口。
風暝在“棺材”裡緊張得出了一身冷汗:還好沒被發現,不然不僅要把自己的命交代這裡,還要連累到百藥坊。
過了關口,路途就變得順暢了起來。沒過多久,馬車到了運貨點,風暝致謝後便馬不停蹄地前往煉器堂。
在那兒討價還價了一陣後,最後以風暝較滿意的價格買下了剛獵得的三角犀角和蟾蜍厚甲。
出了店門後,他又算了一下,離交任務的時間已經不足十天了,便馬不停蹄地趕了回去。
風暝趕到家已經是三天後的下午了。一進家門,只見他的父母、姐姐都哭着跑過來,抱住了風暝,其中的擔心不言而喻。
“爹孃,你們爲什麼哭了?”風暝撓撓頭,被他們的舉動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我們都以爲,以爲你……”秦沁月哽咽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