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是把心裡話暴露了吧”
“這樣的小姐姐,誰不喜歡呢”
“顧老三,拔刀吧!”
“怪不得顧鹹魚這次不鹹魚了呢”
“呵,男人!”
“今晚的飛機到魔都,小姐姐我來了!”
王安原本只是聽顧媽當笑話似的講過,顧老三在直播時爲自家茶葉打廣告而“坑爹”的故事,卻沒想過拋開廣告不談,她只要在某鹹魚的直播間裡露露臉,就已經被無數人給惦記上了。
等晚上回了民宿,連上wifi收到小助理的微信才知道,白天跑去安平俱樂部“參觀”的人陡然多了起來。某助理和一干教練都接待不過來,只好帶着一幫人呼呼啦啦的在各個場館走過,搞的像旅遊團一般。
不過來的人雖多,但真正掏腰包的卻是沒幾個。這些人當中大部分都是來看“漂亮小姐姐”的,結果得知王安本尊在澳洲,瞬間就沒了“參觀”的興致。而等某助理把會員年費的價格一報,多數人的腦子就冷靜下來了。
當然也有幾個不差錢的,大手一揮就先辦了鑽石會員,同時揪着某助理打聽她老闆的作息時間,聽得某助理一臉古怪,心裡忐忑着自家老大是不是又得罪人了。於是便支支吾吾的左顧而言他。
單就廣告效果而言,王安很滿意。於是接下來,某鹹魚在墨爾本度過了痛並快樂着的五天。
說痛苦,因爲王安聽過小助理的彙報後,更期待未來的攀巖實戰帶來的廣告效果,於是對某人的訓練更嚴格了。
不過爲了勞逸結合,避免某人出現厭煩情緒,王安只是每天上午帶着他去健身館訓練,下午則是開車去市區閒逛。從疏芬山金礦到聖派翠克大教堂,倒是把市區內的景點逛了個遍。
顧朗最快樂的便是這個時候了。雖然還要帶只“拖後腿”的獾,總是在他最陶醉的時候一巴掌把他拍醒,但總體來說,這卻是他和王安認識以來,最“親密”的時刻。
當然,這期間自然要開始採購前往格欄坪期間需要用到的野營用品。像帳篷、行軍鍋這類兩人誰都沒帶。一來體積太大,託運價格感人,二來攜帶也太麻煩。
依照顧老三的想法,有王安這樣一個“行家”在,買這些東西不過半小時就能搞定的事。哪些東西好,哪些更實用,王安可比他懂得多了。然而事實上,某鹹魚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王安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要買,而是拉着他找到一家租賃戶外用品的小店裡。此刻,某人已經和店老闆互砍了半小時的價格了。
“10塊!”
某姑娘梗着脖子,像一隻驕傲的白天鵝一般,一隻手撐着吧檯,另一隻手掐着腰,嘴裡說出一個讓某大叔心顫的數字。
“no~no~”
吧檯後面的澳洲大叔翹着褐色的鬍鬚,腦袋撥浪鼓一般搖着:“小姐,不可能的!50一天,不能再低了!”
“11!”
塗着亮色脣彩的嘴巴一張,又冒出一個讓老闆無語的數字來。
“喂!”大叔哭笑不得的攤開雙手,一臉的黑人問號:“太誇張了吧?哪有1塊1塊往上加的?您哪怕一次加5塊呢?”
“那好吧,這是你說的。15!”
大叔:……
“哈嗚~”
在王安身後,店裡一個供顧客休息的椅子上,並排坐着顧老三和某獾。都是一臉的昏昏欲睡,忍不住打着哈欠。
其實第二天顧老三就發現了,王安似乎在有意承包這次的花銷。原本大男子主義作祟的他正要大手一揮攬下所有花錢的項目,卻被王安揪着脖領子,很是認真的闡述了一翻什麼叫“親兄弟,明算賬”。
看在道理(拳頭)的面子上,這幾天凡是人均花費超過300塊軟妹幣的項目,都沒有兩人的身影出現。王安把這一人一獾每到一個地方花錢就大手大腳的毛病,徹底給整治了一番。
再次打了個哈欠,顧老三擡起手腕看了看錶,這已經是他從進店開始第五次看錶了。不知爲何,平時出去玩的時候總感覺時間過的太快了,可眼下屁股都坐麻了,居然才過了半個小時。
看到某大叔一臉菜色的點了點頭,似乎勉強同意了王安給出的價格,某鹹魚臉色一喜,正要起身,卻聽到王安又開始砍另外一件物品的租金,便又懨懨的坐下。低頭一看,某獾居然就癱在靠背上睡了過去。
某鹹魚四下看了一圈,沒他靠着的地方,便默默的嘆了口氣。這會兒倒有點羨慕某獾那小體型了,隨便有張椅子都跟炕似的。
原本還想着等王安租完了東西,下午有時間還能去菲茨若伊公園裡轉轉,參觀一下庫克船長的小屋。眼下看來,能保證去機場接某狼而不遲到都燒高香了。
算算時間,狼小四也到了隔離完畢“出來”的時間了。要不是王安提醒,顧老三差點忘了自家的狗,不,狼還在機場扣着呢。
又過了近一個小時,某人的口水就要滴到膝蓋上時,被王安拍着肩膀叫醒。顧老三手忙腳亂的擦着嘴巴,同時叫醒睡眼朦朧的王平。王安則是一臉勝利姿態得指揮着不停碎碎唸的某大叔,把租來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搬上車。
顧老三把某獾送去車後座上接着睡,關上車門後轉身狠狠的伸了個懶腰。
“呼,終於搞定啦~”
“那是!本姑娘出馬,還不手到擒來?”王安一臉得意的拍着胸脯,過去搭着他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道:“你猜猜,老子這一把省了多少錢?”
“呃~”聞着近在咫尺的幽香,顧老三那無處安放的小眼神亂瞟,下意識的接着話:“多少?”
“嘿嘿~”王安白皙的小手揮了揮,壓抑着興奮低聲道:“整整一半耶!哈哈,那大叔都快被我說哭了……”
“你真厲害!”某鹹魚忙不迭的點着頭,眼神掃過某人晶瑩剔透的嘴脣,心跳越來越快。
正在這個時候,王安無意間瞥了他一眼,卻是嘴巴一扯,趕忙後退,同時一臉嫌棄擡起胳膊去看袖子:“噫~你特麼睡醒了也不擦擦嘴,口水都流到老子衣服上了!真噁心……”
顧老三擦了擦嘴角,默認了王安的說法,沒敢辯解。
等到裝完了東西,森林人開到機場的時候,太陽都已經開始落山了。停好車,不等兩人一獾走到海關隔離區,老遠就聽到了狼小四那特有的嚎叫聲,嗚嗚咽咽的,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來到大門口,王安小跑着上前遞去寵物登記資料,一位身材魁梧的海關姐姐便像是送瘟神一般的把還關在大航空箱裡的狼小四給推了出來,同時不住的抱怨。
檢疫一開始的時候,因爲外形的原因,有人懷疑這貨是狼,想要全方位的檢查一下,然而只過了一宿便放棄了。這傢伙自從隔離開始,簡直是孟姜女附體,從早上嚎到晚上,半夜也不消停,擾得隔離區雞飛狗跳。
工作人員以爲這貨是從來沒被隔離過,擔心會有絕食等一系列寵物換了陌生環境的應激表現。可隨後就發現這混蛋吃喝拉撒根本一點都沒耽誤,甚至喊累了自己還會睡一覺。睡醒了就接着嚎,壓根不在乎其他人或動物的感受。
負責檢疫的人員當場就嗶了狗了,這特麼能是狼?連血統最純正的二哈都幹不出來這事好吧!要不是海關有規定,工作人員都恨不能提前通知王安把這貨給接走算了。
聽着面孔嚴肅的海關姐姐說書一般的描述,王安和顧老三面面相覷,臉上都掛着古怪。站在某人肩膀上的王平擡爪捂臉,開始後悔把這傢伙給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