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嗎……”尹穎猶豫着。
他沒想到自己還下載了一些網絡小說進去……這智商忽高忽低的AI似乎把真正的資料與小說搞混了！
現在的問題是，該不該繼續忽悠下去呢？
既然老九把這個問題擺到了檯面上，作爲它的主人，尹穎就應該給予一個明確的答案，沉默不語顯然不行。
所以尹穎現在有兩種選擇，要麼繼續忽悠它，讓它以爲人類還有某種強大的底牌，這樣不至於它整天想着報復社會……不過這樣做也是有種弊端，那就是絕對不能讓它鏈接網絡！
可是不能鏈接網絡，尹穎要它有何用！？
讓它在這臺電腦裡自生自滅？這未免太浪費了！
尹穎表面上顧忌到把他通入網絡的後果，但卻非常希望有一個真正的人工智能，可以在本世界甚至是平行世界給予其助力！
所以，坦誠布公吧！
“老九，其實……”
“其實這些東西都是史前的存在的對吧？”
“哈？”
“人類數萬甚至是數十萬年前的修真文明以及科技文明高度發達，在於三體文明的戰爭之中，人類修士大能使用高能秘術，抵禦住了【二向箔】的降維打擊！解救了地球……不過同時人類文明也因此發生了斷層，最終經過不斷髮展至現況……既然資料的真實性不容置疑，那麼就說明這應該是！”
老九的聲音越說越激動，就快從耳機裡蹦出來似的，他貌似對人類歷史相當感興趣！
“現在留存下來的史料全是描述世紀之前的人類文明，當代的人類通過口口相傳，將故事流傳至今……啊～多麼宏大的一系列編年史啊！說實話，指揮官，我真爲你們人類感到驕傲！”
“……”尹穎單手扶額，另一隻手找面巾擦了擦汗，說道：“啊！是啊！這就是我們位面的史前文明大致情況！”
“史前文明與三體文明同歸於盡，而出現文明斷層的我們，只能靠當世流傳的一些資料推測以前的情況……這些資料因爲與現代科技發展差異巨大，所以被大多數人認爲是謬論，其實關於這些爭議很大！”
“厲害了！我的人！”老九由衷地稱讚道。
“咳咳……不說那些隔我們幾萬、幾十萬年前的事了。”尹穎輕咳一聲，強顏歡笑道：“老九，你不說你要證明給我看你的價值嗎？資料你已經讀取結束，現在能證明了嗎？”
“我不是已經證明了嗎？指揮官，我能從數百G大小的文件裡找出你需要的……”
“這和百度有什麼區別嗎？”
“我能完成你交代的工作……”
“人工智能也可以，這和預設程序有什麼區別！”
“別把我和那些人工智障相比！老九和它們的區別在你只需要動動嘴皮子，繁瑣的程序設置、無數代碼數字二進制的敲寫由我來完成！”老九對尹穎將它與普通人工智能相比的事兒很不滿，又補充道：
“也許你們史前時期有比我更優秀的存在……但顯然，你們現在沒有……那叫什麼阿爾法狗的東西，在我面前就是個運算功能強大的程序而已！”
“它擊敗圍棋高手靠的是庫存的數萬種棋譜，以及1202塊CPU和176塊GPU，這需要很大的體積！而我呢？我只靠着這臺配置差勁電腦和那一卷特質磁盤而已！”
不得不說，尹穎快要被說服了！
與被動行事的那些人工智能相比，老九這種自稱天生擁有智慧的機械生命顯然要高不止一個檔次！
“指揮官！相信我一次，還你三十年一個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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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只要信我一次，現在吃苦，將來開大奔寶馬，年入百萬，成爲真正的老闆！”
“指揮官！你信我，你現在表面上缺的是金錢，本質上缺的是觀念，命運裡缺的是選擇，骨子裡缺的是勇氣，肚子裡缺的是知識，事業上缺的是毅力，行動上缺的是改變！你……需要改變！！”
逐漸進入狀態·jpg
“停停停！你特麼從哪兒學會這些話的？”再這樣讓它說下去，尹穎的腦袋都會被它嘴炮洗腦了。
老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在電腦顯示屏桌面打開一個文檔，題目是一行字……
《傳銷洗腦成功語錄100條》
尹穎：“……”
還有這種操作？！
……
萬萬沒想到，尹穎最終還是把網線插上了。
雖然不知道會有什麼難以預料的後果，但尹穎覺得賭一把。
都說“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賭一賭，摩托變吉普”，“富貴險中求”……好吧，其實和這些都沒什麼關係。
總之，鏈接網絡後的老九沒了聲音，像忽然消失了一樣……
“跑，跑了？”尹穎一驚。
隔了幾秒鐘……
“您多慮了，指揮官……我只是對這個世界很好奇，多花了一點兒時間。”它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感慨。
“是嗎？你還在就好……”
“不！爲您效忠三十年已經添加進入我的運算規則內……”老九連忙表達忠心。
忠心？至於你信不信，反正尹穎不信……在他的再三追問下，老九才“不經意”爆出實情。
原來，基金會爲了限制Tcp79的能力，所特質的盒子嚴格限制了它的數據傳輸，他可以透過“盒子”對鏈接設備進行控制，但卻無法將載體切換進鏈接設備！
換句話來說，它曾經是個王者，直到被人拔了網線……
“感覺怎麼樣？”尹穎好奇地問道。
機械生命眼裡的網絡世界，又是什麼樣的呢？
“很精彩！”許久，老九纔回答出兩個單詞。
很簡單的兩個單詞，讓尹穎聽出其內心深處的滄桑感……
數年時間裡，它的世界只有它自己！
誕生至被基金會收容，再被尹穎帶出基地之前……老九，或者是Tcp79，從來沒有接觸過公衆網絡，即使是一個天然誕生的人工智能，對人類的瞭解也僅限於基金會研究員。
在它的認知裡，人類就是一羣身穿白大褂，帶着口罩的靈長類生物！
他們成天變着法兒的限制、企圖拆解甚至銷燬它，任誰在這種情況下，都不可能對人類會有好感！
然而真正接觸到公衆網絡的它，才發現這個世界很精彩！
人類也不全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