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不期而遇的邂逅恰逢浪漫的環境,總會讓人心神嚮往的念念不忘,而若碰到尷尬的場景,就會讓人唯恐避之不及。
姜芸蘇上班後,看到許之若在公司羣裡發了張有些眼熟的照片,雖然只是簡單的問了下這是公司裡誰的衣服,但卻讓她不禁聯想到身穿相同顏色衣服的向文林,此時他剛好從電梯出來,於是急忙叫道。
“向總,麻煩過來一下。”
向文林疑惑叫他過去的目的,同時也擔心碰到昨晚那個人,於是低着頭走了過去,問道。
“有事嗎?如果不急的話,我手上還有案子要忙。”
姜芸蘇看着他的樣子有些納悶,於是關切的問道。
“你脖子怎麼了?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落枕了嗎?”
向文林尷尬的回道。
“嗯.是有點不舒服,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忙了。”
姜芸蘇看他要走,連忙拉他說道。
“先等一下,你過來看下這照片上的衣服是不是你的。”
向文林看都沒看就直接回道。
“不是,不是,肯定不是我的。”
姜芸蘇對他的確信更感疑惑,於是撒嬌道。
“你看還沒看呢。”
向文林怕在此呆的太久惹不必要的麻煩,便將頭伸過前臺看了下她電腦上的照片,隨後掩飾道。
“我都說不是我的了吧,我的衣服顏色沒這麼豔,現在沒事了我可以走了吧。”
向文林說完便轉身回自己公司去了,只留下姜芸蘇回想着之前見他在門口穿的樣子,確實沒照片上的那麼明豔,但這樣的款式和大小也沒見過其它人有穿過。
由於許之若辦公室採光的原因加上手機的作用,所以使照片拍出來的效果變得光鮮明豔,其實向文林知道那就是自己的衣服,但此時只想避而遠之,於是匆忙的回到自己的位子調整了下情緒,隨後拍手叫道。
“大家都過來一下,我們在上班前開個碰頭會,把今天的工作安排下去。”
劉慈因爲離他最近,所以比其它人先到他跟前,於是漫不經心說了一句。
“一早上把你忙壞了吧。”
向文林不明其意的啊了一聲,隨後劉慈甩頭示意道。
“不是剛從對面忙完回來嘛。”
向文林的表情一下從問號轉爲歎號,但看到大家都已經過來,便是有心也敢說些什麼,只好安排道。
“昨天下午剛接了一個案子,我研究了很久並制定了執行方案,昨晚已發給大家,需要配合的部門上面都有標註,完成之後通過郵件反饋給我,如果在執行過程中遇到問題,請及時與上下部門做好銜接,爭取今天下班之前把它完成。”
向文林說完後雙手瀟灑的一揮,像是將軍發出徵指令一般,但在大家轉身回到各自工作崗位時叫住劉慈,說道。
“劉慈,那個,嚴助理出公差還沒回來,你稍後陪我一起去見下客戶。”
劉慈的工作狀態完全不在向文林的設想之內,所以說的話自然也是讓他很是頭疼,只見劉慈回道。
“行政部的嚴助理不在,你可以找公關部的尹方年呀,實在不行不是還有投資部的薛歌海嗎,叫我一個財務部的去能幹嘛,跟你討債去嗎?”
向文林擔心的就是她這種態度,不但影響她也影響自己還有公司裡其它的人,所以今天想借機叫上她出去把事情解決,於是說道。
“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說。”
劉慈哼道。
“終究是忍不住了吧,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要是讓我走人我立馬收拾東西。”
向文林詫異的盯着她並沒有說話,心虛的劉慈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之前本就是自己故意找茬讓他把自己踢回墨也人資,但事已過了這麼久都未曾見他表態,所以今天才更變本加厲的跟他強調這些,隨後爲了掩飾尷尬,她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你看我不順眼就直說,老是盯着人家看做什麼。”
向文林一時想不明白,爲何兩個人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要想弄清事實還得找個清淨之地把話說開才行,於是未讓她回去收拾,直接說道。
“我還沒來的急吃早餐,你現在就跟我出去,我們就此邊吃邊聊。”
向文林嚴肅的在前面走,劉慈委屈的低着頭在後面跟着,一前一後來到一家餐廳,向文林到服務檯點餐,劉慈找位置坐好,看似很平和融洽,但在向文林走過來後完全變了,只見他提着東西過來說道。
“走吧,別坐在這了,我們邊走邊聊。”
劉慈剛坐下來涼快一會,聽到說要邊走邊聊,於是看了下外面的太陽,雖然早晨的陽光不是很足但卻悶熱,於是無奈起身自言自語道。
“不是說好了邊吃邊聊的嘛,怎麼說變就變了。”
向文林買了兩份豆漿和包子,出門後分別看了看才遞給她一份自己留了一份,因爲給她的是無糖的豆漿和素包,自己留的是則是相反的早餐。
劉慈此時心生感動,想不到好久沒在一起吃早餐了,他還不忘自己的口味和喜好,於是小聲的嬌羞道。
“謝謝.你還記得。”
向文林遲疑了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隨後說道。
“之前合作了那麼久,有些習慣已經養成自然了。”
劉慈用吸管喝了一口豆漿說道。
“只可惜我們在也回不去從前了。”
向文林疑惑道。
“剛纔在辦公室裡我就想問你,爲什麼你會有這樣的想法。”
劉慈看了他一看又轉看前面的路,說道。
“你沒發現嗎?你從離職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無論是言談舉止還是對我的態度都是如此。”
向文林明白了起因就出在許言平家接她電話的那一刻,怪只怪當時自己未能把話說清,以至於今天還是如此拖泥帶水的理不清關係,此時他鼓足勇氣藉機說道。
“回不去是因爲我們慢慢長大了,看清了世間陰晴冷暖,知道了人事順其自然,明白了付出不求回報,懂得了大義委曲求全,所以不在像孩子那般把喜歡的東西佔爲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