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軍皺了皺眉,對這男人的第一印象相當差,因爲這男人的語氣實在讓人不舒服,這哪像是一個求救的,倒像是一個要債的,好像自己等人非去救他不可,不救他天理不容。
而且這男人聲音很響,已經吸引了遠處喪屍的注意力,雖然自己的車子也會吸引喪屍,但那男人顯然沒有想那麼多,他依舊在那裡喋喋不休。
陳小軍皺着眉頭,心裡很不爽,不過暫時還沒發作,倒是車子裡的林燕如已經受不了了,小姑娘正值年輕氣盛,說道:“小軍哥,這個人好討厭啊,我們不要管這個人了,趕快去找梅姐的朋友吧。”陳小軍搖了搖頭,說道:“去看看吧,如果他實在合不來,那就給他留點食物,放他自生自滅吧。”
林燕如見陳小軍還是要去,嘟着嘴嘀咕道:“現在食物那麼寶貴,還要分給這種人。”不過陳小軍決定了的事,林燕如也不會去違背。
悍馬車已經開到了求救男子的房前,陳小軍還未下車,只見從別墅裡衝出一名男子,一下子撲到悍馬車前,不停的拍打着悍馬車門,喊着:“快,快帶我離開這裡。”陳小軍看着不斷在叫囂的男人,並沒有示意李梅她們開門,而是細細地打量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車前的男人看上去三十不到,此時全身依舊西裝革履,放在平時倒頗有一番成功人士的派頭,只是高高隆起的啤酒肚顯示着這個男人很擅長吃喝。
陳小軍皺着眉頭看着男人,心中除了很不痛快之外,更多的是感到十分蛋疼。居然在這時候還能碰見這樣的極品,難道這男人就不會分析下形勢,擺清楚自己的位置麼?
陳小軍自認爲算是一個善良正直的人,尤其是當了兩年兵,有一定的思想覺悟,平日裡周圍親朋好友們有個什麼事,陳小軍只要能幫忙就會盡可能出力幫上一把。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只讓陳小軍感到厭惡,這種人只知道讓他人付出,卻從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人。
陳小軍已經放棄了救這男人的想法,因爲讓這種人在身邊,什麼時候就會被他賣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只想儘快離開去找李梅的朋友,便坐在車頂,居高臨下說道:“我們爲什麼要帶你走。”
那男人拍了半天車門,發現裡面的人沒有絲毫反應,心裡感覺有些憤怒,在以前他哪碰到過這種被人忽視的情況,這時聽到車頂的男人問話了,便傲然說道:“我爸爸是趙志成,只要你們帶我找到我爸,我保證你們今後榮華富貴。”那男人見陳小軍只能坐在車頂上,以爲陳小軍沒資格坐進車廂,所以都沒怎麼正眼瞧陳小軍,說話的語氣很不客氣。陳小軍更爲蛋疼,救人的心平氣和,求救者倒是趾高氣昂,這叫什麼事啊?
不過陳小軍不知道趙志成是誰?便問道:“趙志成?沒聽過。”男人頓時傻了眼,車裡的林燕如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搞怪地說道:“小軍哥,趙志成是這個市的市委書記,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哦。”陳小軍暗自撇了撇嘴,心想:搞了半天原來是一個被慣壞了的二世祖,難怪這麼蠢。
陳小軍已經不想再管這個人了,這種人即便救了他,也只能是讓自己的團隊多一個人吃飯,卻不可能多一份力量,更有可能被他所連累,便雙手抱拳胸前說道:“真是對不起啊,原來是市委書記的公子啊,失敬失敬!只可惜我們的車已經坐滿了,你看,連我都只能坐在車頂,什麼時候你的肚子和你的腦子都正常化了,我們再來救你,梅姐,你扔一袋米下來吧,算是我們聊表心意。”
那男人聽到陳小軍拒絕了自己,倒是好像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語氣的問題了,哭求道:“別,別啊,你們帶我去找我爸爸吧,我求求你們了。”見陳小軍不爲所動,卻有人從車上扔出一袋大米,心中一慌,又開始威脅道:“你們要是不帶我走,我以後把你們統統抓起來,我絕對說得出做得到。”
陳小軍嗤笑道:“在末世前我相信你絕對能做到睚眥必報,待現在,你信不信我直接砍了你的頭也不會有人來管你。”說着將青龍刀直接架到了那男人的脖子上,嚇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着陳小軍卻說不出話來。
陳小軍現在都有些後悔留一袋大米,不過他也懶得再讓李梅將大米撿回來,便讓林燕如直接離開,去找李梅的朋友。
男人依舊坐在地上,周圍的喪屍倒是早就被陳小軍用飛刀砍光了,他到現在還不明白爲什麼陳小軍等人不救他,爲什麼他老爸的名字沒以前那麼好用了,以及如果他老爸還活着,還像以前那麼威風,爲什麼不動用手中權力來救他,等等許多的爲什麼……
男人的事轉瞬間就被陳小軍跑到了腦後,他甚至有些懊惱早知道是這種人,就應該聽林燕如的不去管他。
李梅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她一直在看陳小軍的決定,從認識陳小軍的一開始李梅就發現陳小軍是一個善良的人,所以她知道陳小軍一旦遇見倖存者,就會像當初救自己一樣去救其他人。李梅唯一擔心的就是陳小軍所救非人,反而害了整個團隊,因此李梅希望能替陳小軍把一下關,避免團隊中出現不團結的成員。現在陳小軍顯然也有着明確的救人原則,倒是不用李梅再做什麼思想工作了。
路上碰上這麼個小插曲,讓陳小軍蛋疼之餘只能一笑了之,畢竟自己總不能看人不爽就把人砍了吧,雖然這是在末世,強者爲尊的末世,但陳小軍終究還是要堅守住自己的道德底線,畢竟自己還是要回現世這個法治社會的。胡思亂想中,陳小軍飛刀依舊不停的斬殺着喪屍,悍馬車則在李梅的指引下,來到了一個漂亮的雙層別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