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吃瓜

陳牧晚進到班級裡面把書包放好,擡起頭看着面無表情不知道是在生氣還是在傷心的喬木,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替江不可開這個口。

因爲這次早讀是英語早讀,於欣看着陳牧晚這樣就把他拉到班級後門那裡,問道:“怎麼樣東西找到了嗎?”

陳牧晚搖了搖頭。

“唉!”於欣一看這樣自己也只能嘆氣,忽然於欣她想到了什麼“江不可呢?”

“他?”陳牧晚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於欣,便說道:他說他要再找找,所以就讓我先上來了。”

於欣和陳牧晚面對江不可和喬木兩個人這種要死要活,還賊狗血的矛盾關係。也只能搖頭嘆氣外加低頭保持沉默了。

“陳牧晚你在後面幹嘛呢!”前面的聲音打破了陳牧晚和於欣的沉默。

陳牧晚扭頭一看,是沈明溪瞪着眼睛站在講臺上盯着他呢。陳牧晚一看趕緊說道:“扔一下垃圾,馬上回去馬上回去。”

沈明溪:“江不可呢?”

“額……”陳牧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說他去找東西了,喬木在這呢。說他沒來吧,他也確實來了。看來只能用那個藉口了“他說肚子不舒服,上廁所去了。”

直到早讀結束後江不可纔回來。他先是把原來那個垃圾桶周圍又找了一遍,接着把全校的垃圾桶以及垃圾桶周圍都給翻了一遍。最終除了第一次在原來那個垃圾桶找到的那張紙,他又找到一張(晚上颳風颳走一張,然後早上被人撿起扔到垃圾桶裡,又被風颳掉了。)

原本的十幾張,現在只找到了兩張。江不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去找喬木來解釋這件事情。

“這是昨天八班那個誰給你的。”江不可把這兩張紙放到了喬木的面前的。

陳牧晚看江不可直接硬上,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想替江不可解釋一下,但是……

喬木只是一直看着這兩張紙,沒有回答或者生氣。

陳牧晚好不容易確定開口替他解釋一下,雖然不能讓喬木立馬原諒江不可,但起碼可以延遲他們兩個情緒爆發的時間。只要拖到上課,倆人就不會打起來。“那個,江不可他不是故……”可是江不可卻伸手攔住了他。

江不可開口了:“我知道我不應該擅自去把人家給你的東西給扔了。但是我還是不想讓你看的這份資料。因爲你是我的!所以我不允許其他男的和你有太多的聯繫,我更不允許你和他一起吃飯,一起回家。因爲這是我這個男朋友該和你做的事情!無論事情結果如何,總之就是一句話因爲你和八班那個誰走的太近了,所以我很不高興!”

此刻有一點喧鬧的班級因爲江不可的一席話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是張大了嘴巴。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有人這麼勇,居然敢在班裡面表白。甚至還有人朝江不可豎起來大拇指。

“我靠,牛啊!”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一句話。班級衆人也因爲這一句話開始如同燒開的熱水沸騰了起來。“新來的牛啊!”“加油啊,前面那個誰。我們挺你!”“好羨慕喬木啊!”喊叫聲、喝彩聲還有一些女生羨慕的聲音充滿了班級。

衆人一邊叫喊一邊齊刷刷的看着喬木,想要知道她下一步會是同意還是拒絕。而此時的喬木沒有看向江不可只是一個呆呆盯着桌面上的那兩張紙。

“喬,喬木你……”於欣看着喬木一直沒有說話,她害怕因爲班裡面的氣氛導致喬木再繃不住出點什麼意外。

陳牧晚一邊讓全班都別瞎起鬨一邊看向江不可的眼神變爲了崇拜,畢竟上一次見他這麼勇還是在上一次。

“我……”喬木要開口說話了。班級裡面的所有人都立馬閉上嘴,安靜了下來,向前靠近。全班都豎起耳朵想要聽清楚喬木會說什麼。

“我……”

“鈴鈴鈴……同學們上課時間到了……”上課的鈴聲打斷了喬木的話。

“唉!”“爲什麼這個時候上課啊!”“老天爺啊!你能不能讓人把戲給看完啊!”班級衆人紛紛唉聲一片。

這時沈明溪抱着昨天晚上讓他們寫的卷子走了進來。

“啊!”衆人見老師已經進班,接下來就算想繼續看下去也看不出了。衆人只好失落的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

沈明溪看着班裡面萎靡不振的氣氛,好奇的問道:“明明是在大早上,怎麼你們一個個的看起來都這麼累啊?”

“唉!”衆人齊聲唉嘆。

沈明溪變得更加摸不清頭腦了,但是爲了讓自己能夠好好講課,所以她決定告訴她們一個好消息,“各位同學,告訴你們說一個好消息。我們本月的月考,往後延遲了了。怎麼樣是不是很開心?”

“唉!”衆人又是一個深深的哀嘆。班級裡面沒有一個人展現出沈明溪所預想到的興高采烈啊、手舞足蹈啊以及歡呼雀躍啊。

“唉,上課吧。”沈明溪也哀嘆一聲,把卷子遞給於欣“找幾個人把卷子發了,我們這節課講卷子。”

“唉!”

在上課

這一節英語課是沈明溪人生這輩子最難忘的幾節課之一。整整一節課,而且還是早上的第一節課全班人跟打了蔫的蘿蔔,都是無精打采的。問他們卷子上有什麼問題,他們也不說話。整整一節課啊,除了於欣和陳牧晚還理她一點,其他人安靜的要死。

沈明溪甚至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講課沒有意思或者做錯了什麼。

沈明溪下了課,直接回的辦公室,沒有在班裡面多留半分鐘。她癱在椅子上,懶懶洋洋的吐槽道:“好累啊,以前以爲班裡面亂纔會覺得累,現在班裡面安靜也會覺得累。唉……”

“一個是身體累,另外一個是心累。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溪姐。”

沈明溪扭頭一看是陳牧晚站在辦公室門口,手裡面還拿着自己的手機和英語試卷。

沈明溪沒好氣的說道:“班級亂更是身體累加心累,好不好?還有啊,早上剛剛允許你這麼叫我,沒過半天呢就叫的這麼順口了。”

陳牧晚把手機遞給沈明溪,兩隻細長有神眼睛含着笑意:“我這個人啊,什麼都要努力才能學會,但是吧就嘴上的功夫一學就會。”

沈明溪一聽,瞬間想起了什麼“那好,我問你昨天教你辯論的技巧學會了嗎?”

“額……”陳牧晚傻眼了“好像聽懂了。”

沈明溪聽完就要考考陳牧晚“那行,我就讓你說說我昨天都教了你什麼。”

陳牧晚:“額,你昨天教的是辯論賽在反駁他人論點的技巧。”

沈明溪:“然後呢?都有什麼技巧。”

陳牧晚:“這個,這個。讓我想想啊。第一個是見縫插針,在聆聽對方辯友陳述自己觀點時尋找對方的漏洞,便於我方在自由辯論賽攻擊對手。”

“還有什麼?”

“還有,還有的是窮追猛打。在找到對方觀點的漏洞時,開始不斷的把漏洞放大。干擾對方的後續思路。”

“然後呢?”

“然後,然後……”陳牧晚絞盡腦汁都想不起來昨天晚上沈明溪教他東西了。

“那個快上課了,老師再見啊!”陳牧晚說完拔腿就跑,絲毫沒有注意到沈明溪是滿臉的笑意。

沈明溪看着關上的門,脣角微微揚起一抹笑:“笨蛋,昨天就講了這三四條就這還沒記住。唉,看來今天要好好的訓一訓他了。”

陳牧晚回到班裡面,班裡面依舊還是像早晨第一節課一樣安靜基本所有的都把眼睛盯緊了江不可和喬木。他們做好了隨時看戲的準備。但是吧,自從上課鈴聲打斷了喬木想要說出口的話,到了下課喬木就再也沒想要開口的意思。

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班級裡的衆人也是等待了一天,他們都想要知道最後的結局到底是什麼。

整整一天,兩人再沒有說過一句話。哪怕是在今天下午沈明溪教授他們辯論賽技巧的時候,兩人自始至終也沒有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