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這麼晚啊

沈明溪把收上來的手機擺好說道“好了,接下來我們班要重新排位置了,我做了一張座位表,我待會把表放出來,你們就直接換位置,如果有什麼不合適的,等第一次月考後,我們班就按照成績排名自由選位置怎麼樣?”

“好的老師!”

沈明溪笑了,明顯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好,陳牧晚,麻煩你繼續上臺幫我吧。”

此時的陳牧晚看着沈明溪的笑臉再次看呆心中再次響起:真好看!

“陳牧晚,上臺幫我呀。”沈明溪的催促讓他緩過神,紅着臉上臺找座位表了。

陳牧晚再打開座位表的時候,發現自己從第五排最邊處(班級一共六排)換到了第一排中間靠過道,跟喬木是鄰桌。小聲說了一句:“我怎麼這麼靠前了?”

沈明溪聽見了,以爲陳牧晚有什麼不滿解釋道:“因爲這個是我昨晚才做好的,當時我誰都不認識,只能這樣安排了,我不是說了嗎,等月考,按成績自由選位置,你想坐哪都可以。”

“啊。”陳牧晚對沈明溪的解釋非常吃驚“我可沒有抱怨啊。你這可是冤枉人啊。”

其實沈明溪不知道陳牧晚的成績在班可以說是前五,在年級排名一直都在前二十,至於爲什麼一直都在後面坐,其實徐珂發現陳牧晚喜歡上課和老師槓,影響老師上課,關鍵他的自己的成績沒退步,但是影響到別人了,沒辦法只能給他安排單人單桌了。

沈明溪聽完陳牧晚的話,面帶一些尷尬說道:“好了,各位同學趕緊移桌吧,”

衆人聽了,全部忙活起來了,移桌子的滋啦聲,因爲堵路的抱怨聲,還有女生搬不動桌,子尋求幫助聲,教室一時間變得吵鬧不停。

一頓操作下來,總算換好了位置,雖然有人不滿但還是忍了下來。

換好位置後陳牧晚小聲對喬木說:“喬木,現在這位置像不像回到四中初中的時候了,要是老江還在這,咱四中鐵三角就重聚了,唉,你說老江會來嘛?”

喬木對陳牧晚的唸叨已經不耐煩了:“他要是敢轉學回來,我,我就轉學走,還有你是知道點什麼?”

陳牧晚見喬木看出點什麼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啊,我知道什麼啊?”

喬木見他這樣子加上早上他知道自己和江不可見面了,斷定他知道什麼:“你要是說咱倆還是好哥們,要是讓我嚴刑逼供出來,我可無法保證你的那什麼“卡面來打”可就會斷胳膊斷腿啊!”

陳牧晚一看喬木不光要開始折磨自己的肉體還要折磨自己的手辦便大聲罵到:“你你,就是納粹!法西斯!”

喬木把手指關節全部握緊:“我還是希特勒呢。”

陳牧晚見喬木真準備玩真的,把求救的目光看向沈明溪,發現沈明溪正在用看戲的眼神看着他倆,兩人四目相對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涌上心頭。沈明溪尷尬很尷尬便頭扭到一邊了。

陳牧晚也覺得有些尷尬,準備屈服把真相告訴喬木:“其實老江……”

“呼,呼,報告,我來晚了!”

一聲報告打斷陳牧晚的話,把所有人的注意,有幾個女生看的聲音的主人忍不住討論起來“好斯文敗類啊!”“比陳牧晚差點!”“好帥啊。”

衆人只見一個面相斯文,身穿黃色衛衣戴着金絲眼鏡的男生弓着腰手扶膝蓋在那氣喘吁吁。

陳牧晚一見來的人立馬吆喝:“老江,你怎麼來這麼晚啊,你要再不來你對象非活剝了我。”

“啪!”陳牧晚話音剛落喬木一個巴掌再次呼到陳牧晚的後背上,把陳牧晚疼的趴課桌上呲牙咧嘴。

“閉嘴!”此時的喬木是真的想活剝他。

沈明溪和其他人再怎麼傻也明白他們三人的關係了問道:“你就是新來的轉校生?”

江不可還是手扶膝蓋點點頭。

沈明溪讓他先進來,再次問道:“你怎麼來這麼晚啊?”

江不可喘着氣說道:“那啥,老師我……路癡坐過了幾站,於是就……就跑過來了,因爲我是四中初中……畢業的,下意識的跑到初中部那邊了。後來才……發現自己……來錯了。就……又到處走。”

班裡出來除了喬木和趴在桌子上的陳牧晚全部大笑起來。

沈明溪見班裡沒地方安排,只好從後面拉來一張桌子,把江不可安排到講臺旁邊,和陳牧晚挨着:“江同學,你先坐這,等會兒我再想辦法給你調位置。”

江不可坐到那裡雖然有陳牧晚擋着但還是可以看見喬木說道:“不用,老師,我坐在就行,你把陳牧晚調到一邊去就行了。”

“啊?”沈明溪對江不可的回答感到吃驚“這……”

陳牧晚還沒從痛苦中緩回來,帶着痛苦面具說道:“老師你別理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我坐在就好。”

“啪!”

“啊!

”陳牧晚的後背被江不可賞了一掌“讓你胡說!我那重色輕友,我這叫重色輕友,對吧喬木。”

喬木冷冷的回了句:“滾!”

陳牧晚雙手捂着後背:“我宣佈四中鐵三角解散!”

沈明溪看着這三人的打鬧自己也忍不住笑笑出聲:“你們三啊,就陳牧晚最可憐了。”

江不可和喬木聽見沈明溪這麼說,忍不住異口同聲道:“就他最不要臉了!”

陳牧晚一聽也反擊道:“就你倆最虐狗了!”“老江,總算報到完了,明天才正式上課,晚上有什麼打算。”陳牧晚推着自行車和江不可並肩走出校門。

江不可聽了陳牧晚的話若有所思。

陳牧晚見江不可不回答在哪思考便一臉欠揍的樣子對江不可說道:“行了,晚上就別想找喬木了,人家現在正煩着呢。走去我家我給你做一桌好菜,給你接風。”

江不可一聽陳牧晚要做菜一臉嫌棄道:“拉倒吧,你做的菜什麼時候能吃了?再說了吃了能活嗎?”

陳牧晚一聽江不可嫌棄自己的廚藝立馬怒了:“什麼叫能吃嗎,小爺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江不可一聽把陳牧晚上下打量一遍:“你已經百毒不侵了。”

陳牧晚見江不可已經開始人身攻擊了:“你,你個渣子。給我坐後座去,小爺我一定要讓你看看我這半年的進步!”

陳牧晚把江不可強制性安按到後座上:“坐好了,我要起飛了!”

陳牧晚話音一落,右腿使勁的一蹬,只聽“咔”一聲。車鏈掉了。

“我的車啊!”

江不可跟看傻子一樣看着陳牧晚。

“老江,等會兒啊。我把車鏈安上啊!”

“老江,我安上了,走吧。”陳牧晚用被鏈子上機油染黑的手擦了擦臉上汗轉頭一看“老江,人呢!?”

原來江不可趁陳牧晚安車鏈是早跑了。

江不可邊跑邊自言自語:“唉,估計吃自己做的豬食吃多了,現在比豬還憨了。”

陳牧晚在周邊找不到人,一臉怨氣的騎上車走了“渣子,走了還不跟我說一聲,欺騙我感情。活該喬木不原諒你,我要是喬木我掐死你我!”

陳牧晚漫無目的在路上騎着突然眼前一亮“咦,那個是沈老師?”

陳牧晚看見沈明溪挎着包在步行,便向她騎了過去。

“沈老師,你這準備去哪呢?”

沈明溪一看是陳牧晚:“Hello,當然回家啊。我這是今天來晚了,學校和附近都沒車位,只好把車位停在離學校較遠的地方了。”

陳牧晚停下車問道:“那你坐我的車吧,我把你帶到你停車的地方。”

沈明溪有點不好意思拒絕道:“啊,這不好吧,我的車還停在離這還有兩個路口,挺遠的。”

陳牧晚毫不在意:“沒事,正好順路,我也直走。”

“啊,這個,那走吧。”沈明溪見陳牧晚堅持再加上順路就坐上了陳牧晚的後座了。

她坐在後面看着路邊的景色:橘紅色的光芒映照在馬路上。一羣羣從南方飛回的鳥在天空中盤旋飛舞。微風吹過,剛長出來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在路旁的綠化帶中,有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正在努力的盛開着。

沈明溪擡頭看向陳牧晚,她發現陳牧晚的睫毛好長啊。

在路上陳牧晚不懷好意的問沈明溪:“沈老師,你今年多大啊?”

沈明溪回答道:“問女生年齡和體重,不是紳士所爲。”

陳牧晚見直接問不合適便換了種問法:“額,確實,那你是幾零後總可以說吧?”

沈明溪覺得回答九零後是無所謂的就回答:“九零後。”

陳牧晚說道:“嗯,今年是2019年,那老師明年就奔3了。”

沈明溪一聽立馬不高興拍了一下陳牧晚嘟着嘴道:“我有那麼老嗎!”

陳牧晚笑了笑:“嘻嘻開玩笑的。”

沈明溪反問道:“那你覺得我多大?”

“20。”陳牧晚一口回答。

沈明溪笑了:“你啊,我要是20歲怎麼當你的班主任啊。”

陳牧晚見沈明溪笑了便再次問道“那老師你多大?”

沈明溪一臉笑容“20,就按你說的。”

“咦!”陳牧晚一臉不屑。

“停停,到了。”沈明溪拍了拍陳牧晚後背,指着路邊車位上的一個福特小黃“在那邊。”

陳牧晚把沈明溪送到小黃那:“好了,老師拜拜。”

“嗯,明天見。”沈明溪向陳牧晚揮手道別。

陳牧晚跟沈明溪道別後,回到家中,看着家裡只有自己感到有點孤獨,卸下書包,躺在沙發上想着:沈明溪,明溪,白雲千里萬里,明月前溪後溪。她挺溫柔挺好看的。要不找老奶問一下她的個人信息,不行不行,老奶肯定不會答應的!

陳牧晚再次想要在思考中閉眼入睡,突然電話鈴響了。把陳牧晚下了一跳。

陳牧晚一看來電,是自己的老媽就接了:“喂,媽,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女生十分熱情:“晚晚,有沒有想媽媽?”

陳牧晚一聽自己老媽叫出自己的小名連忙回答:“想想,老媽啊,你下次能不能別喊我小名啊,我有點害怕了!”

電話那頭顯得無所謂“哎呦,自家的兒子想怎麼逗就怎麼逗,不就是一個小名而已嘛。”

“逗”,陳牧晚聽一頭黑線“媽你這打國際長途,是有什麼事情啊?沒事我掛了啊。”

電話那頭一聽自家兒子這麼不經逗“好了,不鬧了,有一點事情,就是啊咱家不是買了個一樓和二樓嗎,現在咱家不是在一樓住嗎,二樓現在空着也是空着,所以我把二樓套房子給租出去了。”

陳牧晚一聽趕忙問道:“什麼,你把兩室一廳給租出去了!我說兩星期前你讓我把樓上放的我和我爸的東西都搬下來是幹嘛的。”

電話那頭:“是啊,你有問題?”

陳牧晚又問:“你租給誰了,租金多少?她是通過誰拿到樓上房子的鑰匙的?”

“嗯,是一個女的,小年輕,一個月差不多一千三。幾年回國的時候就已經把鑰匙交給你小姑了。中介也是讓你小姑掛的。放心吧,知道你想幹什麼,租金會直接打到你的卡上。”電話那頭彷彿看透了一切。

“哎呦!”陳牧晚見自己老媽看透自己也不裝了“嘻嘻,那就好那就好,不過爲啥你不把一樓給租出去啊,這樣租金不就高一些了嗎?反正我一個人住,住哪都行。”

“想什麼呢,我和你爸不回去住了。”

陳牧晚說道“你們還回來啊,這都快三年沒回國了,不知道還以爲你倆私奔了,把我給拋棄了呢。”

“哎呀,這不是你爸忙嗎,我也想回去啊,可你爸自己一個人在國外我擔心他啊。”

“行了行了,別散狗糧了。還有要交代的事嗎,沒有就掛了?”陳牧晚有點不耐煩了。

“有有,就是房租是交夠十個月免兩個月啊。十個月是可累計的啊。”

“嗯嗯,知道了掛了啊。拜拜。”陳牧晚掛掉電話,房子再一次寂靜無聲。陳牧晚看了看錶,快七點半了,該做飯了。

正要去做飯時,門鈴響了。陳牧晚好奇現在誰會來心想:老奶,不可能啊,她要來就早來了。老爺子,估計又和奶奶吵架被趕出家門了。

陳牧晚打開門得意的說道:“老爺子,又被趕出來了。”

“滾蛋。”

陳牧晚發現聲音不對一看是江不可臉的一邊還有明顯的巴掌印。

陳牧晚忍不住笑道:“哈哈哈哈,讓你不辭而別,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吧,都說了喬木現在正在氣頭上,還去找她,不聽話吃癟了吧,活該!”

江不可也不跟陳牧晚廢話直接進屋躺在沙發上:“行了,趕緊做飯去!”跟自己家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