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看上什麼人他們是沒權利過問的,雖然不知道那女子到底是哪裡入了主子的眼,但那樣無禮的對主子,主子都沒能生生忍下,可見主子心中已有了定奪。
要是宮裡那位大主子知道自己未來的弟媳是這種性格,不知道會有何感想?
李生摸了摸下顎,若有所思的看着張生的方臉,“我看有必要。”
讓大主子事先有個心理準備也好,不管對方是怎麼樣的女子,但能讓主子入眼,對大主子來說,也算是件好事。
屋內,葉莎若無其事的自顧自的往嘴裡塞着美味食物,儘管身旁的空氣越加的冷冽,但餓極了的她壓根兒當那尊大佛不存在一樣,要多沒吃相就多沒吃相,左手一雞腿,右手一丸子,連筷子都不用的使勁往自個兒嘴裡猛塞。
吃了大半個月的玉米,好不容易有一頓免費的午餐,用她的話說,不吃白不吃。
蕭敖冷冷的看着她毫不雅觀的動作,抿緊薄脣一言不發的睨視着她,只是越到最後那兩道濃黑的眉毛褶皺的幅度越加的大。
一個猛吃了半個時辰,一個靜靜的看了半個時辰,終於葉莎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然後摸了摸脹鼓鼓的肚子,心裡那個爽啊簡直就是美不可言。
多久沒有這麼好好的吃過一頓了?
自從被削去了繼承人資格的那一天起,她好像就沒正兒八經的吃過一頓美味的飽飯,一是心裡憤恨不平,根本就無心吃下東西,二是那些曾經跟隨她的人在得知她被驅逐出幫會,見風使舵的紛紛離她而去,根本不管她的死活,更別說像以前那樣處處討好她,要吃什麼就爲她做什麼。
如今卻在這種情況下飽餐了一頓……
甩了甩頭,葉莎將心中涌出來的思緒趕走,起身冷漠的準備離去。只是走到門口,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折了回去,這次的目標不是桌上剩下的殘羹剩飯,而是那個一直冷眼旁觀她吃飯的人。
“我的東西?”葉莎淡漠的看向那一直散發着強大氣勢的男人,伸出一隻沾滿了油的手到男人面前,見對方眼底有絲異樣,她不緊不慢的把手放在自己的身前擦了擦,然後再次伸到男人面前。
她的衣服被他換過了,那衣服裡藏着的東西肯定被他拿走了,什麼都可以丟,惟獨那兩樣不能丟,命可以不要,惟獨那兩樣她必須要。
“本王有說過讓你離開?”看着她理直氣壯的向自己討要東西,蕭敖冷酷俊朗的臉依舊看不出任何表情,依舊是冰冷嚴肅的摸樣,可黑眸裡卻涌現出一抹陰霾之氣。
“本姑娘不想跟你吵架,我跟你不熟,去哪裡是我的自由,你的東西我已經還給你了,自然是跟你再無瓜葛,我現在只是要討回我的東西而已。”葉莎皺着眉頭,心裡隱隱的感覺到不妙。
她實在想不明白這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那兩樣東西他根本就用不上,她可以保證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兩樣東西是什麼,這樣扣着她的東西有什麼意思?
現在再聽他說的話,難道他沒打算放過自己?
掃了一眼面前油膩膩的手,蕭敖眉心褶皺,在葉莎毫無預料之際,長臂一伸,纏上她纖細的腰猛的往自己身上一帶,冰冷的視線鎖定住她白皙清麗的容顏上。
未施半點粉黛的臉白皙中透着自然的紅潤,披散的髮絲如瀑布般稠密順滑的垂落在身後,連一隻簡單的朱釵都沒有,除了那身他特意給她換上去的衣裙,全身上下沒一處是經過精心裝扮的,處處都透露着她的原樣。
素雅、淡然。
只是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卻讓他怎麼都看不懂,就如她之前的僞裝一般,黑眸裡裝着讓人看不穿的情緒。戒備、疏離、冷漠……
他實在不明白這些情緒從何而來,她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不是嗎?換做他人,只有驚訝、謹慎、討好……
葉莎突然被他拉到懷裡,瞬間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讓她厭煩至極,沒有參雜一絲薰染過的香氣,全是渾厚的屬於男人獨特的味道,霸道而有強勢。
想起曾經那個溫和淡雅的氣息,葉莎心下泛起難言的酸澀,當初的那份甜蜜和溫柔如今都不復存在,在那人絕情的轉身瞬間,所有的一切美好憧憬都成了泡影,而今面對另外一個男人如今親密的舉動,她有的僅僅只是嫌惡。
“你到底想做什麼?”想到東西還在他手上,現在根本不能硬碰硬,葉莎片刻惆悵之後,降低了語氣佯裝很有耐心的問道,“我不想把你當敵人,當請你起碼的對人尊重點,我根本就跟你不熟,東西我也已經還給你了,你就直接明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至少讓我心裡有個思想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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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太沉默寡言了,而且一直都一副又冷又酷的摸樣,真的讓人很費解他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留在本王身邊。”
被他冷眼端倪了許久,葉莎才聽到他淡然悠悠的冒出一句話。
“你不是有侍衛嗎?我身手不好,把你的侍衛撂倒也只是靠着運氣而已。”葉莎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原來只是想找侍衛,早說嘛。
不過幫別人當跑腿打雜的?她要同意除非她腦袋變成了榆木,這男人也真會想,敢情一天到晚擺着冷臉,腦子裡都在想那些不着邊、不靠譜的事。
侍衛?
蕭敖鷹眼半眯,環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收緊,聲音冷漠得彷彿在冰窖裡凍過。
“本王不缺侍衛。”
“那你要我留下來做什麼?”葉莎本能的問道。不是做侍衛,那她還有什麼用處?
“暖牀。”
“你TM的做夢!”
簡明意駭的兩個字讓葉莎瞬間暴怒,被人侮辱的憤怒火苗騰騰的往上直冒,罵人之際一把扣住環在自己腰上吃着自己豆腐的結實手臂狠狠一扯,猛的擡起一腳朝男人下腹狠狠踹去。
該死的,吃她豆腐佔她便宜,她都忍了,要不是他扣着自己的東西,她早就翻臉走人了,哪裡有閒情雅緻陪他在這裡說話,可這男人倒好,給點好臉色,還蹬鼻子上臉了。
暖牀,真TM的想得出來,打你個半身不遂,看你還敢不敢侮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