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良和李生哪敢攔她,先不說門的問題,就是想拉她也不敢碰啊。兩人相視一眼,見人已經走了進去,也只好再次靜靜的守在外面。
反正裡面的兩人都不是吃素的,這郡主再怎麼胡攪蠻纏,也不可能在王爺面前失態。從宮裡已經傳來了消息,說到郡主和王爺的婚事,而眼下這郡主還找來了,不就是爲了想博得王爺的好感嗎?
只可惜,王爺現在有“佳人”作陪,恐怕這郡主一時半會的還入不了王爺的眼……
王豔雪一進門就見兩人親密的摟坐在一起,彼此深情望着對方,當即讓她愣在原地,懷春的麗眸中有絲受傷的神色一閃而過,但爲了不讓自己失態讓男人厭惡,她悄悄的捏緊衣袖下的手,忍着心中膨脹的怒火和妒忌,她揚着淺笑走上前,優雅的行了一禮。
“雪兒見過王爺。路過此處,得知王爺在此歇息,雪兒特意來向王爺問聲好。”
溫軟的語氣,謙恭有禮的舉止,無不透露着她自小良好的家教。精緻的裝扮,傾城的俏摸樣,再加上一身水藍的儒裙,本就生的極美的她看起來更加溫雅絕色,活脫脫一個似水做的嬌滴滴的美人兒。
只可惜,此刻的王豔雪面對的兩人皆是沒有眼力勁的。她施施然的行完禮,可那“含情脈脈”的兩人幾乎沒有半點動作,依舊是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
葉莎是背對着王豔雪的,聽到她如黃鶯般好聽的聲音,心裡有些彆扭。
這什麼郡主她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見面了,先前還那種比她還耍橫的兇惡摸樣,現在怎麼沒隔多久就變成這副德性了?敢情這個社會還有整容手術,把她聲帶給整的好聽了。
什麼地方做的,趕明兒她也去試試……
眼也瞪累了,葉莎索性收回視線,嘴角莫名的嚼着一抹笑意,突然雙手纏上了蕭敖的脖子,的確是纏的,那雙纖細的藕臂暗暗使出的力道幾乎是想將人給纏死過去。帶着一絲邪魅挑逗的氣息貼進蕭敖的耳旁,用着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問道:“王爺,你相好的來了,是不是該請人家坐一坐啊?”
這自稱雪兒的郡主,前後變化這麼大,傻子都知道其中的貓膩。
這男人長的夠MAN,也夠款,是個女人都會忍不住的多看兩眼,只可惜整天擺個棺材臉,活跟進了冰窖凍過一樣,膽子大的還好,膽子小的看到都只冒冷汗,性子更別提了,她都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了。
總之誰攤上這種男人,覺對是自己找虐,就她夠堅強的內心,在這個男人身邊待這麼短的時間,都快被搞成人格分裂了。
居然還有人不要命的往他身上撲。
圈在葉莎腰上的手臂猛然收緊,不知道是對她纏在自己脖子上使出的勁的不滿,還是對說出的話不滿,蕭敖冷冷的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隨後擡高眼皮,淡淡的看了一眼嬌態可掬的王豔雪。
“既然郡主不嫌地方窄陋,就請入座吧。”
低沉的嗓音聽不出來情緒,但收回的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厭惡卻讓葉莎看的清清楚楚。
切,她還以爲這兩人有姦情呢,看來似乎跟她想象的不大一樣。本還以爲這兩人應該是妾有情郎有意的局面,她已經計劃好,搞搞破壞,膈應膈應這兩人的感情。
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既然這樣,那她也就沒必要再有什麼想法了。
“謝王爺。”王豔雪迷戀的看了一眼男人,明媚的眼眸裡似一汪春水般盪漾着漣漪。她還以爲他會拒絕自己呢,沒想到他竟然讓自己留下了。
優雅從容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因爲男人讓她留下的言語讓她心中涌起一波竊喜,或許是因爲這樣,所以在坐下之後,那張傾城絕色的臉頰上隱隱的飄起兩團紅雲,微微的羞澀嬌態,將她點綴的更加閉月羞花。
葉莎轉頭望向王豔雪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天姿國色的美人畫面,當即心中不由的好笑。
尼瑪,這女人真會變啊?比她阿諛奉承男人的時候裝的都還要入木三分。
讓她真有些自嘆不如……真該學習學習,瞧瞧,這纔是最純正的演技派,不用故意說話,光是擺弄擺弄表情,就可以讓人刮目相看,判若兩人。
學着點,哪天要是把男人惹怒了,興許這麼端一端嬌羞的摸樣,搞不好自己就不用再受罪吃苦了。
只是……那紅霞遍佈的臉她該怎麼模仿?
多抹點胭脂?
“王爺既然要招待貴客,那小女子就先回避迴避。”自我感覺脫身的機會來了,葉莎也不打算久留,學着王豔雪嬌滴滴的柔美樣兒,她鼓起勇氣,拿出平生自以爲說的最最溫柔的嗓音巧笑嫣然的開口道。
一個是冷貨,一個是裝貨,她再繼續待在這裡陪他們愣着,總覺得自己就是一假貨。
“不開口沒人當你是啞巴。”
蕭敖並沒有因爲她的主動請辭給自己和王豔雪製造機會而心懷半分喜悅,相反的,摟着她腰肢的手臂力道反而加重了,本就沒多少表情的俊臉更加冷冽陰霾。
這混賬東西,誰讓她擅自做主了?
“王爺你就別不好意思了,人家郡主都大着膽子找來了,你個大男人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這不也是爲了給您製造機會嘛,放心吧,我很大度的,絕對不會說您喜新厭舊,王爺您就好好的陪陪郡主吧。”
王豔雪聽完葉莎的話,嬌羞的麗顏上露出一抹驚訝。她沒想到先前對她出言侮辱的女人竟然會幫着自己在王爺面前說好話。
這倒讓她有些不敢置信。
看得出來這女子應該是很得王爺的寵愛,這讓她很是嫉妒,也心生恨意。不過眼下聽完她的一番話,不管她是假意在王爺面前表現大度,刻意的討好王爺歡心,還是真的想爲自己說幾分好話。縱然此刻感激,但也抹不掉先前她對自己的肆意侮辱。
這個女人,不管她是存的什麼心,總之都留她不得!
蕭敖冷眼含着厲光,狠狠的瞪了坐在自己腿上的葉莎一眼,握住她纖腰的手指節開始泛着青白,要不是旁邊還有一個人看着,此刻他真恨不得把這該死的女人的嘴巴給縫起來。
她是很大度,那也應爲她心中根本無他,而非是像她說的那般。
這混賬東西,一次又一次挑戰自己的底線,當真以爲他不敢把她怎樣?
要不是心中存有幾分不捨,他現在真恨不得立馬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