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蛋,當她是什麼?
吃幹抹淨,送兩箱金子來當是給她的補償?
TM的,她什麼時候成了高級應招女郎了?
初夜就只值兩箱金子?而且貌似這兩箱金子還應該是欠她的那兩箱!
卑鄙、無恥、下流、色情狂……
兩天啊……她被男人困在牀上兩天兩夜啊……也不知道那臭男人發了哪門子瘋,只要她醒着,他就一點機會都不給她,只顧着自己發泄自己的獸慾,直到把她弄暈過去才暫停下來,兩天啊……只要她醒着,就沒有她好過的時候。
她都不忍心看自己身上斑駁靡亂的痕跡,全當是被豬拱的被狗咬的,要不是古代沒防疫站,她真想打幾針預防針。
禽獸……禽獸……
現在還敢拿兩箱金子來打擊她!
顧不得身體上的痠痛,眼下離開那吃人不眨眼的色魔纔是王道。
葉莎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瞟到牀上的紗幔上,她嘴角冷哼着,再瞧了瞧本就該屬於她的金子,似乎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她眼眸一厲,跳上牀拽住紗幔,使着勁三兩下撕成了布塊……
將布塊平攤在牀上後,她打開箱子,將打磨成塊狀的金子倒進布塊中,所有的金子被包成小堆小推的,然後用紗幔擰成的繩子串好,全部掛在了自己腰間。還好兩箱金子不算重,她大概的估計了一下,有差不多40斤左右,這點重量對她來說是小兒科,根本沒放進眼裡。
只是擡頭看看隔着房樑好幾米遠的距離,她眼眸一轉,一把將牀單給抽了出來,撕成一條條的布條然後擰成一根又粗又長的大麻花,將大麻花朝房樑上一甩,學着人猿泰山的摸樣,藉着大麻花的力,蹬牆,塌樑,一氣呵成……
只是在爬上房樑之時,她再一次幽怨的嘆道:爲嘛別的女人都可以爬牆,而自己卻只能悲催的爬樑?
正在書房裡寫密函的蕭敖被李生突然衝進書房的舉動停下了手中的毛筆,冷漠着一張俊臉,有些不悅的蹙眉道:“何事?”
“爺……不好了!人不見了……葉小姐帶着兩箱金子消失了!”李生抹了一把頭頂的汗,臉色微微發青。其實他最想說的是金子不見了。可是不稟告爺人不見了,那又怎麼能找回那兩箱金子?
“什麼?!”手中的毛筆“啪”的被拍在書案上,蕭敖眼眸一厲,幽深的眸子瞬間迸散出冰冷的寒光。
該死的混賬東西!
一把撩開袍角,蕭敖幾乎是風一般的速度朝門外而去,留下一陣陣的冷風讓李生和墨良在原地凌亂。
房間裡,一片狼籍,地上、牀上全是牀單和紗幔破碎殘垣的痕跡,望着空空如也的兩個精美的木質箱子,還有那掛在房樑上飄蕩搖曳的用牀單手工製成的似麻花一樣的繩子,蕭敖瞳孔緊收,十指捏的咔咔作響,一張俊臉似黑雲籠罩,像隨時會捲起一場強烈的風暴似的,讓隨後跟進來的墨良和李生還未靠近都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墨良!”蕭敖半眯的鷹眼也難掩飾眸底的冷厲之氣。
“屬下在。”被點到的名的墨良雖然不知道王爺要做什麼,但那渾身散發的暴戾之氣讓他隱隱覺得接下來自己要做的恐怕又不是自己喜歡的事。
“方圓百里之內,貼出告示,緝拿逃犯!若有知情者,賞金百兩!”
冷厲威嚴的話幾乎是從蕭敖剛毅的薄脣中一字一字咬牙磨出來的。望着冷清而凌亂的房間,他眸光所過之處皆是陰沉幽暗。
是他太大意了!
想着她在自己面前提錢貪財的小摸樣,那樣的直白率真,他原本有心扣着那些金子等日後再給她,可爲了想搏她歡心一場,終究沒忍住,所以提前拿了出來,只因他這兩日來確實做的有些過火了,雖然他也有顧慮她的感受,讓她也有休息的時候,但她畢竟是初次,自己這番頻繁索要,難免會讓她本就心不甘情不願的態度更加變本加厲。
可這混賬東西,竟然……根本無視他的好意!
他以爲自己得到了她的身體,會讓她對自己有所改變,可沒想到,這女人,在那樣的情況之後還是沒有打消離開自己的念頭,依舊敢跑。
他……真真是小看了她!
也對,這混賬東西要是真看中兩人的歡愛,也不會在他面前說那種詆譭自己清譽的話。狡猾如她,難懂如她,爲了不要自己對她有什麼想法,當着他的面告訴他自己是殘破之身,對她來說,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些!
他怎會如此大意?被她戲耍了一次又一次……
熱鬧的街道上,人頭攢動紛紛的都擠向一處地方,黃荊溝鎮並不大,平日裡也沒什麼重要的消息需要官府出面告知。而這幾天,鎮上各個街道口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卻總是人潮洶涌,好奇的人走了一撥又來一撥,無不對着貼出的告示議論紛紛,幾乎都是被告示中給出的懸賞金給震驚到了,但同時大家又都搖頭嘆氣,爲自己無緣那百兩黃金而大嘆可惜。
抓一個飛賊,豈是一個普通老百姓能做到的?更何況即便發現了,可告示中都說了人家是飛賊,會飛的,想抓?容易嗎?
比起衆多百姓的津津論道,某個牆角深處穿的一身破爛邋遢,十米開外都能聞到一陣陣惡臭傳來疑似乞丐摸樣的人倒顯得平靜淡然,彷彿立功領賞的事跟自己永遠都挨不上邊一樣,只見她坐在地上,不停的撥弄着自己雞窩一樣的頭,一對黑眼珠如狐狸一般狡猾的轉動着,警惕的留意着四周的情況,臉上紅一團白一團的污垢讓過路的行人都忍不住的泛噁心,只差沒當場朝她厭惡的口吐唾液,但凡路過的都紛紛的捂着鼻子,心中暗暗的罵着晦氣,趕緊的跑開去。
這讓人不敢駐足停留的人不是別人,而正是逃出狼爪外兩天的葉莎。
本來葉莎是打算遠走高飛的,可沒想到蕭敖行動之快,只在半日之間,就四處派兵駐守,她遠遠的看着各個要道路口的守衛手拿畫像對着一個一個的路人詳細的對比查看,這出鎮之路她也只能放棄了。
她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這麼大張旗鼓的抓她。更沒想到的那個男人竟然如此小氣,她起先是好奇的跟着人羣去看告示,但差點沒讓她當場噴血三尺,不爲別的,只因某個小氣的男人張貼告示的內容。
“黃荊溝鎮一直淳風民樸,路不拾昧夜不閉戶,但近日有一綠林飛賊闖入本鎮,盜取官府庫銀若干。此飛賊乃一女子,舉止怪異,行爲大膽,若有知情者,速與官府告之,密報者,賞黃金百兩!”告示上還附着一張毛筆描繪出來的黑白畫像。不是葉莎還能有誰?瓜子臉,柳葉眉,圓睜睜的大眼,雖說不生動,但也夠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