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隊裡,每天訓練出任務,心情都是毫無波瀾的。可是這丫頭拒絕他的時候,他竟然沒感覺到生氣而是覺得淡淡的失落。在聽到她媽媽出車禍的時候,他竟然會擔心她,這大概是久違了的戀愛的感覺吧。
“你幹嘛不早點告訴我,我媽壓根沒事?”車上陸小曼忍不住抱怨。
“你又沒問我。”秦瀚宇發動車子,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
陸小曼被噎住,越想越氣憤,剛纔丟了一通的臉,都是秦妖孽害的。
“我要回家。”陸小曼賭氣地哼哼。
“很快就到了。”
“我要回我家,陸家!”陸小曼把嘴湊到秦瀚宇耳邊吼道。
秦瀚宇皺眉,沒有理會她。
“我要回家,你停車!”陸小曼去搶秦瀚宇的方向盤,秦瀚宇無奈停了車,卻把車門落了鎖。
“陸小曼,你安分一點!”秦瀚宇冷酷地警告,這女人知不知道剛纔的行爲有多危險。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以爲自己是誰啊?我告訴你,什麼娃娃親都是騙大人的,我纔不要跟你這個冷酷無情,霸道不講理,只會欺負我的老男人在一起!”
陸小曼吼完立馬就焉了,剛纔她說了什麼?老男人,肯定不是她說的,幻聽了吧?但是秦妖孽的眼睛怎麼瞪得那麼大,要變身了嗎?
“下車。”秦瀚宇打開車門,陸小曼一隻腳積極地跨了出去,另一隻腳有些猶豫。
回頭看秦瀚宇緊繃着臉,她嘴巴張張合合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秦先生,好巧。”就在陸小曼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畫着精緻妝容的女人走了過來,彎腰跟秦瀚宇打招呼。
陸小曼察覺到秦瀚宇看見她的時候,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這個女人肯定不一般。
“下車。”陸小曼還想探個究竟,秦瀚宇卻又冷冷地說了一句。
陸小曼焉噠噠地下了車,那個精緻女人得意地坐到了自己剛纔坐的位置。
陸小曼繞到車子另一邊對秦瀚宇說:“要是那些壞人來找我怎麼辦?”
秦瀚宇把她的手機扔了出來。陸小曼還想再問,旁邊的精緻女人笑着說:“秦先生,我有點趕時間。”
秦瀚宇點頭,發動了車子,獨留陸小曼像個流浪狗似的站在街頭,被風雨洗禮。
該死的秦妖孽,還說想娶她,轉眼就撲到美女懷裡了!陸小曼淋着毛毛細雨,鼻子酸酸的。
不就是說了他一聲老男人嘛,她就是喜歡老男人啊怎麼了?
醫院那麼多人他看着她出糗也不拉着她,現在還跟別的女人走了,陸小曼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蹲在廣場上,數螞蟻。
吳深奉命來這接陸小曼,遠遠看見她蹲在地上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都替秦瀚宇心疼了。
“營長,嫂子在哭呢,咋辦啊?”吳深求救中。
“哭什麼?”秦瀚宇喝了一大口水,莫名其妙,該生氣的人不是他嗎?
“不知道,小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太可憐了。旁邊圍了好幾個男人給她遞紙巾呢。”吳深肆意誇張,他們營長剛纔黑着臉回到營地,一下子就圍着操場跑了二十
圈,無奈手下的小兵見營長都帶頭了,只好認命地跟着跑。
吳深一猜就是營長在嫂子那吃虧了,這要是不哄好了,他們還有好日子過嗎?
“把她送回去。”秦瀚宇發泄了一通,回到車裡。他認爲把陸小曼強行留在秦家確實有些過分了,所以她提出要回陸家,他就答應了,只是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不甘。
“嫂子。”吳深小心翼翼地湊過去,發現陸小曼不是在哭啊,低着頭專心玩螞蟻,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誰是你嫂子?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陸小曼見是吳深,沒好氣地說。
“營長叫我來接你回去。”吳深無語淚凝噎。
“營長是誰啊?是不是那個把我丟在馬路上,帶着美女跑了的渣男啊?”陸小曼頭都沒擡,專心引着螞蟻上路。
吳深深吸了一口氣,營長丟了嫂子帶美女走了?難怪嫂子會生氣,是個女人都會生氣的!
“嫂子你肯定誤會了,剛纔我還看見營長在營地裡訓練呢。”吳深賠笑。
“你當我傻還是當我瞎啊?我告訴你,你們營長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我陸小曼,從此跟他勢不兩立!我要是再理他,我就是豬!”陸小曼豪氣地扔掉刨螞蟻的棍子,扭頭就走。
“嫂子你去哪,我送你。”吳深連忙拉住陸小曼的衣袖。
“放開,不然我告你非禮啊。”
“我是軍人,誰會信啊。嫂子你還是乖乖跟我上車吧。”吳深賠笑。
陸小曼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制服,詭異的勾起嘴角,一下子撲到他身上大喊:“救命啊,非禮啊!長官非禮良家婦女啦!當兵的強搶民女啊!”
廣場上本來人就多,一下子兩人就被圍了起來。
陸小曼得意地揚着下巴,吳深淚奔,老大吵架爲嘛受傷的是他?
不過陸小曼沒料到的是,現在的人民警察這麼盡責,這麼無處不在,所以兩人被光榮地帶到了警察局。
“說吧,爲什麼非禮婦女?”年輕警察拿着筆問吳深。
“誰是婦女啊?我看着像婦女嗎?”陸小曼挺身而出。
“對不起,爲什麼要非禮小姐?”年輕警察重新問。
“誰是小姐啊?你纔是小姐!”陸小曼再次挺身而出。
年輕警察滿臉通紅,無助地看着一旁的老警察,老警察打量了一番陸小曼,笑着說:“吳深啊,你爲啥要非禮你家嫂子啊?”
毛?這些人是認識的?
“陳警官,你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啊。”吳深無辜受害,淚狂奔。
“你們這是狼狽爲奸,爲虎作倀,狐假虎威,狗仗人勢!”陸小曼痛斥社會不良作風,這是官官相護的典型!
“小姑娘,挺有文化啊。”陳警官尷尬地訕笑。
門又砰地開了,熟悉此節奏的陸小曼下意識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對不起,給各位添麻煩了。”秦瀚宇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把陸小曼扛上了肩膀。
“秦瀚宇,你這個禽獸,放我下來!”陸小曼拳打腳踢。
年輕警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吳深報以同情的目光,陳將官連忙圓場:“
秦營長的女朋友,很有趣啊。”
秦瀚宇不置可否,扛着陸小曼塞進了車裡。
“本來我想放你回去,可是你這麼會闖禍,還是留在身邊看着比較好。”秦瀚宇發動車子,臉色很難看,這女人居然能把自己鬧到警察局去!
“我闖禍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不陪着美女跑來多管什麼閒事!”陸小曼想到秦瀚宇丟下自己帶別的女人走了就生氣。
“下午把你一個人丟在街上是我不對。”
“你也知道不對啊!我一個人悽慘地流落街頭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女人懷裡快活呢!”陸小曼越說越委屈,就有些口不擇言了。
“陸小曼!”秦瀚宇停車,整張臉上都寫着,風雨欲來。
“幹,幹嘛?別以爲你是軍官就可以隨便打人,我可是練過詠春的。”每次陸小曼只要看見秦瀚宇緊繃的下巴就歇氣了。
秦瀚宇又好笑又好氣,重新發動車子。
“本來就是你不對,哪家的男朋友會把自己女朋友丟在路上,跟別的女人走。色字頭上一把刀,早晚插死你。不就說了一句老男人嘛,我又沒說不喜歡老男人……”陸小曼對着車窗嘀嘀咕咕。
秦瀚宇聽得一清二楚,路口的時候扳過她的腦袋,吻了下去。
等兩人氣喘吁吁地平復下來,秦瀚宇揉着她的頭髮無奈地說:“非得這樣才肯聽話。”
陸小曼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繼續嘟囔:“你是不是也這麼哄別的女人啊?”
“陸小曼!我秦瀚宇只有你一個女人,不要想些亂七八糟的!”
“那今天下午那個女人是誰?”陸小曼的氣已經消了,可是對那個女人的好奇心卻提了上來。
“你不需要知道。”剛緩和了一點的秦瀚宇重新冷了臉,握着方向盤的指節泛白。
“不會是你在找的那棵桑榆吧?”陸小曼心虛地問。
秦瀚宇冷冷地看過來,那眼神比他生氣時還可怕。
“我,我不小心看到的。”夢魂東去覓桑榆,果然是很重要的人。陸小曼安靜了下來,心裡像是壓着一塊石頭,很不舒服。
秦瀚宇看了她一會,沒有解釋,繼續往前開。
到家的時候,秦媽媽熱情地迎出來,看兩人氣氛古怪,秦瀚宇臉黑得跟碳似的,也沒敢多問。
吃飯的時候,秦老爺子問了:“聽說小曼媽媽住院了,沒事吧?”
“沒事,一點小擦傷。”陸小曼難得心平氣和,文靜得像一灘死水。
“剛聽說的時候我們都嚇了一跳呢,明天我跟你秦叔叔一起去醫院看看。”秦媽媽一邊替陸小曼夾菜,一邊說。
“不用了,明天應該已經出院了。”陸小曼淡淡的語氣,十分疏離。
秦媽媽三人面面相覷,再看秦瀚宇也是一臉嚴肅,心裡想幫小兩口調和調和又不知從哪入手,可急死三個老人家了。
“我吃飽了。”秦瀚宇率先放下碗筷上樓。
陸小曼趁此機會對秦媽媽說:“阿姨,我想搬回去住。”
“這,這怎麼行?不是有壞人嘛,住這裡安全。”秦媽媽看秦老爺子的臉色不好看,連忙阻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