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去追老花。”秦瀚宇剛要走,張明俊卻抓住他說:“老花已經逃了,不過我們正在抓他的一個同夥,此人假扮成服務員打探消息,抓住她就能找到那批毒品了。”
秦瀚宇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吳深突然嚷道:“我知道了,剛纔我撞到的那個服務員,好像在我腰間摸了一下,應該是她通報的消息。”
“吳深帶人去追老花,我跟張警官去抓那個同夥。”秦瀚宇陰沉着臉,表情諱莫如深,張明俊多看了好幾眼,總覺得心裡發慌。
會所辦事效率很高,裡面已經恢復了平靜。秦瀚宇提議悄悄查找,不要打草驚蛇。
張明俊和秦瀚宇分開行動,秦瀚宇在一個包廂外面聽到一段對話。
“想不到你遇事還挺冷靜,剛纔要不是你我們就慘了。”
“對啊,不過剛纔我看見王經理和後勤部的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丟臉死了。”
“他們真的有一腿啊?兩家人好像是鄰居,膽子夠大的。”
“隔壁老王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秦瀚宇聽到這句話,身子一僵,這猥瑣的笑聲,怎麼跟他家那隻鰻魚一模一樣?
又是隔壁老王!
砰地踹開門,裡面幾個女人嚇得花容失色,秦瀚宇掃視了一圈,卻沒有發現陸小曼的身影。
“你是誰啊?怎麼隨便闖進來了?”一個女服務員問,眼珠子卻在秦瀚宇身上轉了好幾圈。
“剛纔說話的是誰?”秦瀚宇冷冽的氣勢,嚇得幾個女人連尖叫都忘了。
“剛纔,我們都有說話啊。”
“最後說話的那個。”秦瀚宇臉色越發陰沉,後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隔壁老王那句。”
“哦,你說GG啊,她走了。”剛纔發問的服務員熱忱地回答。
“說起來,你們見過這個GG沒有啊?我以前好像都沒見過。”
“是啊,我也沒見過。”
“沒聽說有新人進來啊。”幾個女人懷疑開了。
秦瀚宇沉着臉,繼續搜查,沒走多遠就聽到二樓傳來槍聲。
等他衝上去的時候,看到張明俊舉槍指着一個背對他的女服務員。他下意識想去阻止,可是張明俊的話卻讓他停了下來。
“你真的要幫馬爺做事?不如幫我,我一定讓你發大財。”
“張明俊,你以爲內鬼能做一輩子?一旦老花發現你沒有利用價值之後,你馬上就會死。”女服務員的聲音刻意裝得很嘶啞,但是秦瀚宇還是聽出來,跟陸小曼有幾分相似。
“放心,我肯定會比馬爺後死。”意識到張明俊要開槍,秦瀚宇心裡猛地一抽,子彈在張明俊之前打了出去。
兩聲槍響,張明俊倒地,怨恨地看着秦瀚宇。那個女服務員趴在欄杆上,背部中了一槍,回頭驚訝地瞪着他,只是眼睛以下都被口罩擋住,看不到容貌。
“不許動!”秦瀚宇的槍指着她,她猛地閉眼,抓着繩子跳了下去。秦瀚宇過去的時候,看到她已經鑽進車裡,逃走了。
“營長,雖然咱沒抓着老花,但是發現了警察局裡的內鬼,抓老花也是指日可待了,你咋不高興呢?”吳深興沖沖地
走過來。
秦瀚宇看了他幾秒,把他拉到僻靜的地方問:“逃走的那個女服務員抓到了嗎?”
“沒有,在出城幾公里的地方發現了帶血的車子,看來是有人接應。”
秦瀚宇莫名地鬆了一口氣,在那女服務員跳下去的瞬間,他居然想不顧一切地去抓住她。
“你說你在會所裡撞到的那個服務員,長得像陸小曼?”
“肯定是我看錯了,那人身手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是嫂子呢?再說了,嫂子不是在S市準備婚禮嗎?”吳深撓着頭問,心裡卻嘀咕着營長不會連這都記仇吧?
秦瀚宇點頭,撥通了家裡的電話,接電話的是秦媽媽。
“是不是任務結束了?什麼時候回來啊?我跟你岳母把日子都定好了,下個月初十。”
“媽,小曼在幹嘛?”
“哎喲臭小子,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你老婆在孃家呢,得結婚了之後再過來了。”秦媽媽語氣裡掩飾不住的高興,雖說陸小曼這兒媳婦是老爺子挑的,不過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還挺喜歡那個古靈精怪的丫頭的,最主要是秦瀚宇對她上心。
自從那個女人走了之後,秦瀚宇一心撲在部隊,她都差點懷疑兒子的性取向了。
“知道了。”秦瀚宇在她媽發起嘮叨大功的時候迅速掛了電話,又撥通了陸小曼的手機,關機。
“媽,小曼在家嗎?”秦瀚宇這聲媽叫的挺順口,姜秀美卻聽得差點老淚衆橫。
“現在不在。”
“那她去哪了?手機關機了。”秦瀚宇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手不自覺握成了拳頭。
“這……她……”姜秀美從丈母孃的美好感覺中醒悟過來,女婿打電話來查崗,她女兒還在酒吧鬼混,要不要說實話啊?
“小曼,在酒吧嗎?”秦瀚宇突然問。
“那個,瀚宇啊,你別介意,小曼跟楊康那小子合開了一家酒吧,正經做生意,不會胡來的。”姜秀美連忙解釋。
“不會的,我就是打她電話關機,有點擔心。現在沒事了,您早點休息吧。”
秦瀚宇掛了電話,呆了一會,又撥通了楊康的電話。
“幹嘛?忙着呢!”楊康看到秦瀚宇的號碼就腿軟了,可是在陸小曼的淫威下,也只能硬着頭皮上。
“陸小曼在你那?”秦瀚宇聽到對面不是嘈雜的酒吧。
“在啊,在洗澡。”楊康蹲在酒吧廁所,欲哭無淚。
“你說什麼?”秦瀚宇立刻由擔憂轉爲憤怒,這女人居然跑去別的男人家裡洗澡!
“我說小曼脫光了在洗澡,你要不要跟她說話,我幫你叫她。”楊康對着馬桶扯了一嗓子:“陸小曼!”
對面傳來陸小曼的怒吼:“催魂啊!”
秦瀚宇徹底放了心,也徹底被激怒了。
“你男人找你!”楊康沒好氣地把兩個手機貼在一起。
“告訴他,閻王有多遠給我死多遠!再敢掃了本宮興,宮刑伺候!”秦瀚宇甚至能想到陸小曼光着身子長牙無爪的樣子,該死的,楊康家的浴室應該不是玻璃門吧?
“陸小曼,你反了!”秦瀚宇怒吼,對面卻傳來了嘟嘟
的忙音,還敢掛他電話!
“營長。”吳深縮頭縮腦地湊過來。
“說!”秦瀚宇怒不可遏,吳深未語淚先流:“報告營長,發現老花的蹤跡!”
以平常兩倍速度講完的吳深,拔腿就跑,心想營長心情不爽,老花多半要完蛋了。
而鹽城一個普通的單身公寓裡,陸小曼趴在小牀上,臉色蒼白,滿頭大汗。
“我說你再吼兩句,這血就直接飈出來了,這鏡頭拍下來,自帶特效的。”留着利落齊耳短髮的美女金枝一邊幫她重新包紮一邊打趣。
“這算是工傷吧?馬爺可不能賴賬。”陸小曼氣若游絲,要不是秦妖孽那廝,憑她三寸不爛之舌,根本不可能中張明俊的招嘛。
“好意思說是工傷,你這是色迷心竅了。”金枝給她掛好點滴,一陣數落。
“不是吧,我瞎了我24K純金的狗眼,也不能看上張明俊啊。”
“誰說張明俊了,你中槍的時候你老公是不是在啊?”金枝笑得一臉曖昧。
“我好睏。”陸小曼倒下,如死狗。
金枝嘆了口氣,打開電腦,在搜索引擎裡輸入了秦瀚宇三個字。
特種兵,營長?不錯嘛。五年前參與邊境任務時,險些喪命,記了二等功。
與此同時,秦氏遭遇巨大滑鐵盧,險些破產。而當時突然持有秦氏大半股份的人,莫桑榆。
莫桑榆,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小鰻魚啊,看來你情路不太平坦哦。
金枝對熟睡的陸小曼投以同情的目光。
第二天,陸小曼拖着殘敗的身體返回S市,路上巧遇鬍子拉碴,憔悴不堪的秦子墨。
“我出現幻覺了嗎?”秦子墨抓着陸小曼的臉狠狠蹂躪了兩下。
“死墨魚,這是我嬌嫩無比的小臉,不是麪糰!”陸小曼打掉他的手,秦子墨才清醒過來一樣,悲傷地看着她。
“秦子墨,你幾天沒洗澡了?”陸小曼捏着鼻子後退幾步,眼前的秦子墨穿着一套休閒西裝,可是皺巴巴的,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酒味。
“我也不知道。”秦子墨自嘲地輕笑,眼前的陸小曼還跟以前一樣沒心沒肺,只是再也不能隨便他欺負了。
“聽說你家住在北華區,帽子街?”陸小曼一臉賊笑,這種笑容秦子墨再熟悉不過,以前避之不及,現在甘之如飴。
“你又闖什麼禍了?”憑着多年的經驗,秦子墨知道這廝不會平白無故來找自己的。
“沒什麼啦,我就關心一下你嘛。聽說那地方交通挺方便啊,樓下就有一家醫院。”
“陸小曼我最近沒得罪你吧?”秦子墨自衛狀。
“沒有。”陸小曼揮着手打哈哈。
“那你剛纔……不是要把我打進醫院的意思?”
“喂,我又不是暴力狂,幹嘛沒事打你啊?再說了,你現在是中校誒,堂堂軍官誒,我敢打你麼?”
秦子墨苦笑,還沒畢業我就參了軍,你什麼時候怕過我,又什麼時候打輸了的?
“上次我們不是已經兩清了嘛,那現在我想請你幫一小丟丟的忙,你不會不幫我吧?”陸小曼雙手合十,做祈禱狀。
(本章完)